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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的手搭在玄鹤唳天的剑柄上,剑身周围环绕的幽荧火焰如同仙鹤抖落的深蓝羽毛,星眸微眯,红唇翕动,吐出了三个字:“坏东西。”
萧瑟叹了口气,轻声嘀咕道:“回去又有的哄了。”
那双总是懒洋洋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锐利,他拿棍的姿势变了,变得很是怪异,让秦筝觉得又熟悉又陌生,她垂眸一看身边的玄鹤唳天,忽然就明白了。
好嘛,说什么剑法忘记了,都是骗她的呗!
她拍拍幽蓝的长剑,“去叭,之前不是挺喜欢他的么。”
玄鹤唳天顿时脱鞘而出,朝萧瑟飞去。
萧瑟一个转身接下飞来的长剑,顺势将无极棍换到了左手,长剑一甩,抖落一地蓝火,鹤唳长空,“舍得给我用?”
这可是她最宝贝的小老婆。
秦筝翻了个白眼,“不用就还给我。”
无心可由不得他们两个旁若无人地说话,一掌一掌杀机毕现,萧瑟几个闪躲间已经退到了院墙底下,他握剑一划,面前的地面顿时被划出一道分明的界线,“不能再退了。”
玄鹤唳天上的幽蓝火焰骤盛,几乎将长剑全部裹了起来,随着萧瑟一剑挥出,一股霸道凶戾的剑势铺荡开来,鹤唳声声,声声夺命。
秦筝微微睁大了眼睛,好强势的剑意。
无心在那霸道的一剑下终于退步,萧瑟的嘴角微微扬起。此刻的他,身上再也没有半点惫倦慵懒,满是傲然绝世之意。
“这是什么剑?”小道姑坐在墙上问。
萧瑟随意地把玄鹤唳天往肩上一扛,幽蓝的火焰和他漆黑的夜行衣碰撞,很快便湮灭于虚无,他仰头冲身后离自己只有方寸的姑娘笑道:“裂国剑,萧氏皇族之剑。”
在场的其他人或许不认得,但萧家的人肯定认得,萧羽面沉如水,裂国剑,天下最难练成的剑法,北离开国先祖的剑,居然被萧瑟学会了。
他几时学的剑法!
满心的怒气和妒意在萧羽脑海中交织出一个疯狂的念头:让萧瑟去死!赶快去死!
药人无心的身形一顿,继而迎上了萧瑟的裂国剑法,招式凶猛之间毫无顾忌,用的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秦筝皱眉,转头看向萧羽,玄鹤唳天在萧瑟手里,她自然不能用了,她想了想。忽然伸出一指,学着萧瑟的模样,以指为剑,剑气化形,月白色的剑影顿时迸射而出,朝萧羽逼去。
萧羽的眼睛因为心绪激荡呈现出了赤红之色,剑气逼至面前的时候,面前忽然又多出了数道黑色的人影将他挡在了身后。
又是药人。
“没劲。”秦筝拍了拍衣摆站起来,“将这么多暗河的杀手做成药人,你也不怕苏昌河在地下找你报仇。”
萧羽冷笑,“他们是杀手,本就是杀人的机器,我让他们做最好最有价值的机器,苏昌河只会感谢我。”
秦筝看着几乎将他团团围住护在里面的药人,不屑地哼了一声:“只有弱者才需要保护,就你这样还想当皇帝,别做梦了!”
萧羽的面色有片刻的扭曲,那神情,那语气,太像萧瑟了,他甚至能原模原样地想象出萧瑟说这话时的场面,这满是嘲讽的话,让他想到了自己无数次被压制的过去。
因为萧瑟的存在,他的武学、才赋在皇子中从小到大都只能排第二。
在稷下学宫时,萧瑟入学便是祭酒门下弟子,他却要和那群蠢猪在外宫一起待着,整整两年才拜入祭酒门下。
他勤修武学,想在武学上有所成就,可萧瑟却在十七岁就入了逍遥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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