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胜衣刚沐浴完,秋雨正在给她擦头。她方才沐浴,鄂尔多非要跟她一起,被她很是强硬的拒绝了。以他的自制力,谁知道会在泉池中发生什么,估计她的手要破层皮。于是便让他在自己后面去洗。秋雨已经擦干了,对她说话她也仿佛没听见,便先退下了。胜衣坐在椅子上,脑中思考着自己的计划。若是想一击致命,那这些日子,自己断不能出现在大众视野中。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如今竟要对乾隆下手,怕是雷夫人也想不到她这么有出息。她不觉得自己对不起谁,包括和嘉。反正乾隆也快死了,自己只是做了该做的,他也不是什么好皇帝,顶多中规中矩。这件事她想的很阴,她要拉沉贵妃为自己当执手,如果暴露了被抓的人只会是她。皇上每个月有几个固定的日子,其中有一日会找沉贵妃同寝。等下下个月,皇上在那天同房日后办了宴席,下下个月那日就是最好的动手时机。鄂尔多在一旁看着镜中人的表情,只见她眼波流转,和自己在心中盘划的样子一模一样。他早就出来了,一直在她身后看着她。胜衣回过神,“你那么盯着我干嘛?”鄂尔多从背后摸着她的脸,“你刚刚在心里盘算着什么吧?我一眼就能看出,还有你下午在马车上的表情变化,我大致也能摸出你在想什么。”“你一开始在骂我,有点像是…嫉妒和怨恨。”“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好似有些哀怨,好像经历了什么不公平的事,还觉得十分可笑。”“然后又十分生气,觉得他们竟敢如此对你?扇了我一巴掌。”胜衣有些惊讶,“我表情都写在脸上吗?”鄂尔多来回捏着她的脸,“没有,是你的眼神。”“我从进朝为官开始就在追凶查案,本就对别人的心思捕捉比较敏锐。”“且我和你相处这么久,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一眼就能看出。”胜衣有些诧异,“那你还经常问我爱不爱你?”他被噎住了,两只手来回揉捏着她的脸。她蹩着眉将鄂尔多的手拉下,“你干什么!搓我的脸干嘛?”鄂尔多越看她越觉得可爱,他忍不住从背后紧紧环抱着她,在她的脸上使劲的亲了一口。胜衣有些被亲懵了,“你,你干嘛亲我。”鄂尔多眼中笑意满满,“你太可爱了,你怎么会这么可爱?”她被说的有些羞涩,那表情确实像个17岁的小女孩,“有吗?我…我怎么没有发觉?”她有些紧张,立马站起身去将烛剪了,一把掀开被子躺在了床上。她面朝着墙,鄂尔多在身后抱着她,二人就这样静静的睡了过去。第二天下午,鄂尔多连声招呼也不打就不去上朝,乾隆知道他不会出什么事,他这几年也没请过假,也就今年因为和妍请了几次,便也没说什么,由他去吧。胜衣想悄悄去找舅舅,她将鄂尔多的手和腿悄悄拿开,然后偷偷从床上爬了起来。鄂尔多睡的很沉,感觉打一巴掌都醒不来,哪像什么失眠的人。胜衣悄悄梳洗着,穿上衣服,随便盘了个髻,便偷偷溜去找了舅舅。来时舅舅正在屋里看书,胜衣叫上他陪自己去看宅子,他很欣然同意了。二人来回看了看,感觉都差不多,其实就是地段的问题。她不需要大宅邸,她是给个柴房收拾也能睡的人,所以便看上了一套不算特别大,但也不寒碜的宅子。主要是价格也差不多。法提也觉得不错,他又转过头问她:“对了,你以后没有月银,打算怎么办?”这是一个让她头疼的问题,“我也在想这个,我又没什么经商头脑。”出来做生意的都不是傻子,创新都是别人玩剩下的,更何况这里还是皇家脚下的京城。能在这里做的商贩必定是有权或者能力过人的佼佼者,她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做梦才可能斗得过他们。她此刻不太想考虑这种事,只会给她增加烦恼,“我们别看了,我请你去吃饭吧?”法提很开心,“你这么抠还能请我吃饭?那我当然要去。”二人一同坐在酒楼,忽视身旁的热切目光,他们用月乌语交流起来。法提打量着她的脸色,“感觉你如今好些了,鄂尔多对你怎么样?”胜衣低头思索着,“挺好的,他确实很顺着我。”法提不动声色瞄了眼周围的黑影,他一直知道,周围有鄂尔多的人在跟着她,包括鄂尔多还在调查他,他全都知道。他拿起茶盏佯装喝茶,一边又不经意往对面酒楼看去,甚至连身后一桌也是。若是她知道,这附近有不少人都是鄂尔多布的眼线,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这么觉得。怕是这所谓的顺着,也是看她在外听话,且还好欺负好拿捏,又没权利抗衡,所以才顺着她的。不过他没想到鄂尔多的消息能如此广泛,查他的身世还真让他查出来了。看来皇帝的爪牙不是白叫的,只是没想到这皇帝的爪牙,如今已变了质,将刀尖对准了皇帝。他打量着面前的胜衣,若自己是他,怕是也会如此兴师动众盯着她。他在月乌无聊透顶,有她来了,这生活才有了几分意思,且她还很懂事,从不会吵着闹什么。毕竟情常见,好情人不常见,更何况是如此美丽的好情人。鄂尔多因情动木,即使他知道她有目的,拿他当跳板,他也甘之如饴,任由这感情越长越高。法提跟他不同,他只是觉得胜衣这样的好情人太难求,并且他在西域长大,并不在乎另一半的过往情史,所以才想要将她留在身边。他不禁好奇,若是自己此刻亲她一口会怎么样?怕是刚落单就要遭毒手。法提收回心绪,面上淡淡笑着,“那就好,我也觉得鄂尔多对你不错。”二人随便说说笑笑,法提突然看了眼窗外,他站起身,“我有事情要办,就不同你一起回去了。”胜衣点点头,“行,那你走吧。”法提刚走没多久,她也起身下楼,发现鄂尔多正在门口等她。只见他抱着臂,脸上看不清喜怒。胜衣大步走过去,“你醒了?你怎么来这里了?”鄂尔多像看傻子一样看她,“当然是来找你,不然我放着宫里的御膳不吃,跑来这宫外吃馆子。”胜衣往外走去,一边看着鄂尔多的侧脸一边说道:“御膳吃多了也是会腻的,偶尔吃点馆子挺好的。”这话在鄂尔多心中别有一番风味,他是那个御膳?法提是那个馆子?从第一次见法提,心中就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都是男人,他能懂法提对她的心思。胜衣对很多事都看的清晰,对感情比他还愚钝。想到这里,鄂尔多心里一阵烦躁。一旁的鄂尔多表情臭臭的,和在知府家的那晚似曾相识。胜衣打趣着问他:“你脸怎么这么臭?是不是梦遗了?”鄂尔多很震惊,紧紧蹩着眉看她,“这话你是从哪学来的?”胜衣垂着眸,她先一步上了马车。鄂尔多坐在她身边,仍旧紧紧皱着眉头,“说啊,在哪学来的?是谁告诉你的?”胜衣似笑非笑的转过头,“我之前在知府家看到你梦遗了,你当时醒了表情就这么臭。”这话让鄂尔多感到五雷轰顶。“…哪一天?”胜衣有些惊讶,“看来你不只一天?当时你把我关进屋,我给你吹了点迷药,晚上睡着你就哼哼唧唧的。”鄂尔多忽的想起,“迷药?你那个迷药是不是还有什么作用?”她垂眸思量着,“迷惑心智,出现幻觉,神智不清,使其多梦。”鄂尔多语重心长的告诉她,“你那迷药可不敢乱给人用,会做春梦。”自己当时对她没有丝毫感情,也能因为这个迷粉做了好几次春梦,可见其威力。他不禁垂眸看着胜衣的脸。自己的人生好像从入了雷府就开始有转折。以前他别说自渎,连挺立都少有,就算有也是晨勃。憋的生疼他也不管,因为事情实在太多,每天都被这些事缠住心神。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跟女子纠缠,也没想过要成家,皇上问过他,他却说不需要,把皇上无语的够呛。他从未喜欢过任何人,男人女人在他眼中都是一个看法,区别就是身量的差距。如今他一天挺立的次数,甚至要比他一年还多,她不在的时候自己对着她的衣服发泄了许多次,还不舍得洗,这样会洗掉她身上的味道。可她对自己却并没有这么浓烈的执念,自己一看到她就不受控制,而她却总是冷静自持。想到这里,鄂尔多开口问她:“你从小到大有喜欢的人么?”胜衣有些纳闷,“没有,上学堂时有些男子很烦,总是来烦我,我就在他们的书箧里放虫子。”鄂尔多有些惊讶,“是吗?你都放什么虫子?”她想了想,“看抓到什么,有百足(wg)的话,我就会放百足,当然是越吓人越好。”鄂尔多更加惊讶,“你也不害怕?你果真从小就是个奇人,怪不得我们能在一起。”胜衣有些无语的瞥了他一眼,“我本没想和你纠缠在一起的,是你揪着我,我又打不过你。”鄂尔多被她噎到了,“你…………算了。”他把后半句咽下了,待她身体好,他在她身体上讨回。她的嘴和她的心一样硬的很,还容易中伤人,也就在床上才好说话些。胜衣看了看他脸上的印子,“已经不明显了,你明天就去上朝了吧?”鄂尔多垂眸盯着她,“我要出去办事,你跟我一起去,东西我都给你收拾好了。”…她无语凝噎了一瞬。“你出去办事我去什么?我才不去。”鄂尔多轻哼了一声,“皇上这几日正在决定你的去留,有我在,他又不可能让你回月乌。”“你不跟着我离京,就等着被皇上强硬赐婚,嫁进我的府邸做新娘吧。”胜衣有些石化了,因为这个理由她不得不信。她好像已经在京城呆了快十天,皇上也是时候考虑她的去向了。不想损失鄂尔多,又不想让她在宫中生事,最好的方式就是嫁给他。“好吧,我要带着秋雨去。”鄂尔多看了看她的表情,“不行,你自己去。”胜衣靠在马车上,认命的开了口,“好吧。”鄂尔多见她这么好说话,心里有一种又开心又不开心的感觉。方才出门时去见了来找他的刘墉,刘墉和他说起了此事。皇上知道和妍不想嫁给他,还知道鄂尔多心疼她,很听她的话。便使了个调虎离山之计,想着让鄂尔多出去办事,悄咪咪赶紧把她先嫁过去了。鄂尔多看她不爽,忍不住开口刺道:“窗户很脏!你还靠着。”她抬起头看了看,“有吗?每天她们都会擦啊。”一旁的男子悄悄在心里记了一笔账。马车一路到达,到的却是鄂尔多的府邸。胜衣撩开帘很是惊讶,鄂尔多拉着她上了自己的马车,里面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去?”鄂尔多拉着她坐在一旁,“当然,越早去越好。”她有些无语,“那岂不是要在马车上睡了?”一旁的鄂尔多瞥了她一眼,“我晚上是会住客栈的。”胜衣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那就好。”
外面的天色渐渐有些黑了,她撩开车帘,看着路上的风景。她很喜欢看窗外的风景,以前她觉得这世界的颜色都是灰的,没什么好看的。如今她想到皇上快死了,就觉得这世界上了一抹亮色,她很想多看看。鄂尔多又忍不住找茬,“你怎么老是看窗外?有那么好看吗?你没看过?”胜衣点点头,“我没看过啊。”…鄂尔多又被噎到了。路上的人来来往往的,路过民宅区,她却觉得看得刺眼。大家都有家可回,都有家人在等,那她的家呢,她的家人又在等她干嘛?她将帘子放下了,自己这么多愁善感,甚至看见别人幸福都会觉得扎眼。一旁的鄂尔多看不清她的表情,依旧酸酸的讽刺道:“怎么不看了?”胜衣闻言,又将帘子拉起,继续看起了风景。鄂尔多又无语又生气,他一把将帘子放下,“有什么好看的?”胜衣不想跟他吵架,她看着前方,“我不看了就行了。”她斜眸看了眼气的不知如何开口的人,“你怎么了?一直呛我,平复下你的心情。”鄂尔多拿过她的手,将胜衣的手放在自己手上,十指相扣握在手中。“想和你亲近一点。”胜衣有些困,便靠着马车车座,闭上眼休息。鄂尔多看着她长长密密的睫毛,又忍不住摸了一下。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蹩着眉说道:“我很困,你不要摸我。”说罢又闭上眼继续睡了过去。待马车一路到达已是夜了,鄂尔多正要抱起她,她却醒了。胜衣表情有些不爽,睡的很沉很香被吵醒了。她直接先一步下马车,紧皱着眉在一旁等他。鄂尔多下了马车,想拉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她没好气的说道:“你快点,我跟在你后面。”鄂尔多忍了这口气,他走在前面开路,砚耳和几排侍卫面面相觑,也在身后跟进了客栈。胜衣跟在他身后,这家客栈一二层是吃饭的地方,此刻有不少人在此喝酒聊天。胜衣跟在他身后,与他进入了同一间房。她刚进屋,拔掉钗子就要躺床上睡,鄂尔多拉着她,“你这么困?”胜衣点点头,她表情又困又不耐。“那也得把外衣脱了。”说罢便脱掉她身上的外衣。胜衣拉开被子,直接躺在了最里面,紧紧面对着墙,沉沉睡了过去。鄂尔多拿她没办法,本想对她发一通牢骚,如今看她这么困,也不好说什么,便直接去沐浴了。待他沐浴好,胜衣已经睡着了,鄂尔多发觉她特别喜欢面对着墙,几乎从来没换过姿势。他将水擦干,掀开被子躺在她身后,紧紧搂着腰,恨不得把她嵌进怀里。第二天一大早,鄂尔多就把她叫醒。胜衣基本都是睡到中午的,美觉被吵醒脸十分臭,耐着性子去洗漱。她穿好外衣,随便盘了一个髻,憋屈着脸站在门口等他。鄂尔多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拉着她的手一同下去吃饭。待他们坐在桌前,胜衣十分诧异。“……你这么早叫我就是下来吃饭?”鄂尔多点点头,“当然,吃完饭我们再赶路,不着急。”胜衣被气笑了,她忍不住一边吸着气笑,一边往上四处乱看,试图平复内心的气。她气的不行,用手在面前从上往下慢慢一拂,换上了一幅蕴含着怒意,十分虚假的笑容,耐着性子说道:“以后早上不是要事不要叫我,我早上不吃饭。”鄂尔多看着她这副样子,只觉得如此有趣还可爱,又捏捏她的脸,“我知道了,以后不叫你早起就是了。”她不喜欢吃早餐,都是些油条饼包子,喝了两口粥便不吃了,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她就吃这么少,鄂尔多说她:“你这么瘦了得多吃一点。”胜衣不想理他,没好气的对他说道:“你吃你的,别管我。”她上了马车就靠着睡了,鄂尔多怕发髻鼓着硌她,便将她的簪子抽去了。中午鄂尔多将她叫醒,她迷茫着起身,“到了?”鄂尔多问她:“你饿不饿?饿了我们就去吃饭。”她直接翻了个白眼,又躺了回去,“我不饿赶紧走吧,不要因为吃饭打扰我睡觉行吗?”鄂尔多抿抿唇,“你都这么瘦了还不好好吃饭,这一路上又要瘦不少。”她闭着眼,“什么时候到?”鄂尔多握着她的手,“或许得晚上了。”胜衣摸了把后脑,发现簪子早被取了。“我怕你睡的难受,就给你的簪子抽了。”她直接趴在了鄂尔多腿上,靠着睡久了有点不舒服,“晚上到了我再吃。”鄂尔多摸着她的头,“好,你睡吧。”她睡的很安静,路上鄂尔多摸着她的头,看来自己带着她的决定是对的。马车慢悠悠停下,砚耳掀开车帘,“大人…到了。”车帘内,公主散着头发趴在大人腿上,大人看上去心情极好的样子,正来回摸着她的头。他轻轻拍拍腿上的人,胜衣被叫醒,撩了下前发,然后慢悠悠下了马车。鄂尔多将簪子给她,胜衣拿过直接随意盘了一通。胜衣跟着鄂尔多进入一家客栈,一行人先是坐在桌前吃饭。胜衣刚睡醒,这一路赶的她头懵懵的,“我们还得多久到。”鄂尔多将菜单递给她,“至少还得个五日,你看看想吃什么。”她接过那菜单,要了个听上去很好喝的白玉暖疆粥和菜,便撑着头继续看向窗外。待菜上齐后,她先是喝了一口粥,结果差点喷出来,还好她硬生生忍住了。鄂尔多有些着急,“怎么了?粥里有毒?”胜衣强行将那粥咽下去,扬起了一个明媚的笑容,然后用勺子舀了一勺,“这粥特别好喝,我第一次喝,你快尝尝。”她喂到鄂尔多嘴里,结果他也是差点喷出来。这粥是姜和白米煮的。她笑眯眯的,“怎么样好喝吗?”鄂尔多忍俊不禁,“好喝,你多喝些。”他又拿来了菜单,点了一碗八宝。胜衣拿起银筷吃饭,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的景色。也没什么好的,无非就是人群和摊贩,或者来往的马车。她漫不经心往上看着,忽的发现屋顶上有个黑影。她常年爬房顶,纵使他隐藏再好,她也一眼认出那是个人,正在看他们的一举一动。胜衣不动声色拿起桌上筷桶的一支木筷,用内力催动猛的朝那黑影刺去。那筷子直插那黑影眉心,筷子生生插了个穿,一击致命,那人站不住,从屋顶上倒了下来。待鄂尔多他们下去后,认出这人乃是之前办案结的仇家,不过他是他家的最后一人,剩下的全被他杀死了。鄂尔多不由得抬起头,和窗边的胜衣对视,她还在桌前百无聊赖的吃着东西。砚耳他们直接将尸体扔在了巷子里,等着明天当地官府来收,便又上来吃饭,毕竟都习惯了。鄂尔多上来后继续拿着银筷吃饭,他很是惊喜的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胜衣一边夹着鄂尔多点的菜,一边撑着头,“我经常爬房顶偷听啊,一眼就认出来了。”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我还爬过你的,你刚到的时候,我从城门跟你们到知府,都没人发现我。”鄂尔多笑着问她:“看来你轻功很不错,你从那个时候就在盘算要借我离开雷府吗?”胜衣点点头,“在那之前几天,雷老爷就在说你了,说什么大官爱吃清淡的,让给你弄个厨子呢,谁成想你一点都不爱吃清淡的。”鄂尔多很开心,“我当时就感觉出你有目的,但你的目的好像对我造不成威胁,我才一直将你留在身边观察,还好你足够聪明,还好你成功了。”胜衣敷衍的对他笑了笑,“那也不容易了,你快点吃吧,再不吃就凉了。”鄂尔多在心里思考着,“我们今夜赶着去,我此行怕是不少人都知道,恐会有仇家趁夜寻来。”一行人坐上马车又继续赶,胜衣看着鄂尔多的侧脸,“你仇家很多吗?”鄂尔多垂眸看她,“被我杀的差不多了。”胜衣有些诧异,“他们应该去恨皇上吧?毕竟你只是替皇上办事,没有你还会有别人来杀。”鄂尔多笑了笑,摸摸她的头,“他们要是都像你想的如此通透就好了。”他忽的又想到什么,“你前些天在马车上,表情好似很嫉妒我,是嫉妒我什么?”她有些尴尬,转过头不敢看他,“嫉妒你在宫里没被人找过茬,嫉妒你一开始进朝就是前五品,嫉妒你有身后有宰相,嫉妒你有钱。”鄂尔多想了想确实是如此,他在宫中脾气差,又惹太子又惹皇子,但宰相和李玉护着他,且父母为皇上而死,大家都看皇上面子,没人敢找他的茬,且他入朝就是大官,从未缺过钱花。他忽的想起昨日老师告诉他关于公主封号的事,皇后生的是固伦,妃子生的是和硕,而她独独开创个和妍,意思就是她并不算什么公主。虽说他在宫里长大,可他对公主皇子封号的事都不太清楚,他叫人直接太子几皇子的叫。怪不得她昨天哭着说什么接她回宫让她丢人,原来是如此。鄂尔多垂眸思考着这些,没有出声回她。他在想如何让皇上活的更折磨。胜衣也不需要答案,她撩开帘,看向窗外风景。她看的有些困,便将簪子取下靠在马车车座上,却感觉自己的背靠的特别不舒服,她转头看向鄂尔多,“你在马车上都怎么睡?”鄂尔多回过神,“直接坐着。”…“你身体真硬朗。”她有些无语,鄂尔多身体素质真好,她靠一会背就觉得硌的要死了。“你从月乌来是怎么睡的,难不成靠在法提的腿上?”说到后半段时,他语气阴森森的。胜衣又趴在鄂尔多的腿上,“月乌有大马车,两边的座塌可以睡下一个人。”鄂尔多摸着她的头,“嗯,你睡吧,到了我叫你。”他心里还是很不爽,不过想到是他自己向皇上求的,他也没话说。路上她睡的及其不安稳,鄂尔多的腿也是硬的,她枕多了硌的不舒服。她坐起身,深吸一口气,撩了下头发,她现在表情十分臭,特别困但是睡的不舒服。鄂尔多握着她的手,“怎么了?你睡不舒服吗?”她侧头看去,发现他还是精神抖擞的,一点也不困,“我突然觉得你很厉害,我不嫉妒你了,让我总是在马车上过我会疯的。”她如今浑身都不舒服,感觉又无力又酸胀,脸也臭臭的。鄂尔多看着她的表情,感觉她很难受的样子,“我们到前面找家客栈,你到那里好好休息。”胜衣摇摇头,“还是赶紧赶路吧,我可不想为了一时的美觉出什么事。”鄂尔多正想说什么,她却突然起身蹲在车座边,将垫子垫在地上,坐在了脚踩的地方,枕着鄂尔多的腿。鄂尔多轻笑一声,又摸着她的头,“你点子可真多。”这样睡舒服多了,她闭上眼又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她早就醒了,腿曲着太久有些麻,正坐在座上不耐烦看着窗外。待到达客栈时,她进了房门就将外衣脱在桌子上,掀开被子又睡了进去。快要中午了,鄂尔多将她摇醒,“我们下去吃点饭就得继续走了,晚上到地方你再好好睡。”她坐起身扶着额,发现鄂尔多换了一身衣服,应是刚洗漱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点菜,这样我下去正好能吃上。”待鄂尔多走后她慢慢起身,洗漱梳了个髻便蹩着眉下去了,感觉好像有人欠她钱一样。菜上了她随便扒两口就不吃了,坐了一夜马车,她感觉浑身乏力酸痛,还打不起精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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