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过几条狭窄巷弄,瞧着各种军营似的的民房住所,曹植还来不及感慨匹夫治国果真是匪气十足,就见几个人影向自己走来。
原本面上始终淡淡笑意的曹植一看到为那人,不由的拉下了脸,再往那人身后几人看去,只见一脸无奈的赵军缓缓上前,小声道:“公子,这祢衡不肯进棺入土,非得要临死之前见你一面。”
曹植眼皮一抬,冷冷道:“他不肯,你就没有办法让他肯?”
赵军正待解释,曹植摆摆手,直接走到那人跟前,重新挂起一张人畜无害的笑容,道:“先生去而复返,有何指教?”
在曹植的想象中,如祢衡一样的直率性格,自己哪怕是将屠刀架在他脖子上,也注定免不了一顿臭骂了,可出乎曹植的意料,祢衡只是抖了抖手,在曹植的示意下,架着祢衡的两个士卒放开了手。
“曹家四公子,某倒是小觑你了。”
曹植堆砌一脸笑容,淡淡道:“哪里哪里,先生谬赞。”
祢衡冷笑了一声,继而却又长叹道:“丰邑是个好地方啊,当年高祖做泗水亭长的时候,大抵也就是在这个地方得到了诸如萧何等股肱之士的相助,沛地自古乃龙飞之地,又最以丰邑聚龙气,只是落入匹夫之手,当真是可惜的很呐。”
曹植不咸不淡道:“先生跟小子说这些,是不是有些多余了?”
祢衡一怔,随即一笑置之,道:“曹家人虽然没一个好东西,可出手向来阔绰,我帮你拿下了一座城,你怎么也得还我一壶酒吧?”
这次倒是曹植有些意外,一个将群雄骂遍的狷介书生,居然对自己口下留情,事出反常必有妖,可曹植却委实想不通其中关节,但表面上他还是吩咐一个军士拿着祢衡的酒器去打酒了,做人可以小气,做事却要大器。
祢衡讥诮笑道:“曹四公子可真是气量如海。”
对此,曹植只淡淡笑道:“好说,好说。”
一拳打在棉花上,祢衡收敛笑容,果然跟曹家人玩手段,十个阴招九个栽!
一屁股坐到一个大户人家门前的石阶上,曹植抬手示意,做了一个请字动作。
祢衡自然也不是古板文人,索性直接就坐在了曹植的身旁,这让赵军几人顿时怒目而视,这厮也忒不知好歹,竟敢跟自家公子平起平坐,只是曹植却对此浑然不觉一般,挥了挥手,叫赵军几人去左右守着,只留祢衡跟自己同坐一阶。
见此,祢衡揶揄道:“让他们几个离开,就不怕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想必曹四公子也知道,这乱世之中,文武不分家,像我这样四处走动的人,可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迂腐书生,虽然圣贤书读了不少,可游侠手段也是有的。”
对此,曹植只是轻轻一笑,推心置腹道:“先生手段几斤几两?除了一篇直达天听的《鹦鹉赋》,武夫手段可从未流传江湖,即便真有压箱宝贝,曹植也就不妨献上二三末技礼尚往来一番,这才叫礼不是?只是我劝先生还是不必试了,敢率三千死士就跟九原虓虎磕碰的人,不是你招惹的起的。”
最后一句话,曹植说的坦坦荡荡,直白的不给祢衡留一分门面,倒是叫祢衡反而一怔,随即有些感慨道:“都说龙生九子各有所好,这大蟒子嗣,居然也有这等气魄,上天岂非太过眷顾你曹家?”
似是没想到祢衡居然会这么说,曹植心下也是颇为感叹,史书上的祢衡,真的就是眼前之人?只是话虽如此,曹植却也自嘲笑道:“什么眷顾,一家之气运,比起国运,不吻合的话一样是被克死的命。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曹家即便奉天承运,可做的也得是替天行道的顺应之事,是代汉还是扶汉,时势不同,便也不可同日而语。这也跟你们这些狂儒做事是一个道理,别以为打着正统旗号,就自命清高,指着谁的鼻子都想骂一句匹夫,其实说到底,骂人者也不过是一条愚忠走狗。当然,说这些不是要跟先生争个什么无谓名分,再说曹家人,从曹操到曹植,早就臭名昭著了不止一州一城,而名声什么的,曹家人倒也不是完全不在乎,好歹也算是一杆招纳人才的正正之旗,可要说到骨子里,天下人要骂就任他们骂去,民心要真的等同人心,曹家早就散了,还谈什么踏平北方,陈兵江南?”
完全没有理会曹植说到最后都已经算是慷慨陈词的话,祢衡只冷嘲道:“你这算是为曹家鸣不平,小媳妇儿一样抱怨婆家不厚道?”
曹植悻悻一笑,道:“还真给先生说中了,没办法,被人骂了之后不说几句舒心的话,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冤大头了。我不是曹操,能将那些狗屁话甘之如饴,跟先生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记得先生在《鹦鹉赋》里说过一句话,‘期守死以报德,甘尽辞以效愚。’也正如先生所言,岂非‘闭以雕笼,翦其翅羽’?”
被曹植拿出来自己的文章说事,倒是祢衡所未预料到的,感叹了一声,祢衡道:“能跟我毫无忌惮的说这些,不过是因为我是一个将死之人罢了,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曹四公子对一个将死之人能说这些根本没用的话,手笔不小。”
曹植摇摇头,道:“不过是想跟先生请罪,黄泉路上少骂两句,祸从口出,先生可知去荆州之后,身何处?”
祢衡顿时一惊,盯着曹植半晌,这才自嘲一笑,道:“早该想到的,呵呵,曹阿瞒不好动手,想借刀杀人,只是那荆州刘表也并非脓包一个,杀祢衡一人,招来祸患无数,岂非太不值当?”
曹植缓缓道:“曹操可以借刀杀人,刘表若非脓包,祸引江东的手法自然也熟稔的很。”
祢衡这才轻轻点头,怅然若失,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天下人当真是看错了你,看来真如你所说,民心并非人心。哈哈,祢衡这死,死的不冤。祢衡最后只想问四公子一句话。”
曹植起身又一躬,平静道:“先生请讲。”
祢衡道:“丰邑城外为何不叫祢衡死的明白些?真不怕祢衡九泉之下跟四公子死磕?”
曹植微微一笑,道:“先生就是为了这事才回来的吧?说来不怕先生笑话,并非曹植愿意做这活雷锋,只不过一来是我从不信鬼神之说,呃……用我老家的话来讲,就是科学打败迷信;二来嘛,就是我这人一向懒散,做事之前往往就会忘了一些积德的手段。”
祢衡轻轻摆手,打断道:“四公子也不必说了,韬晦之术也不需用在我身上了。孔文举已去,祢正平也就不必活着了,曹四公子好自为之。”
曹植点点头,道:“先生不如喝了最后一壶酒再走罢。”
祢衡突然哈哈大笑,顾盼左右,大声道:“祢衡醉了一生,死前却要清醒一番了,刀斧手何在!”
赵军犹豫的往曹植这边看了看,后者微微点头之后,赵军这才示意两个军士上前,一人正要用黑纱蒙住祢衡眼睛,却听祢衡喝道:“大丈夫死即死矣,有何惧乎?尔等只管开刀便是!”
执刀军士额头冒汗,却也不敢违背军令,猛地握紧刀柄,手起刀落!
“啊!”
一声尖叫突然响起,曹植先前所坐之处的大门轰然打开,一个模样清秀的小女孩满脸惊恐的呆在当场,面上尽是血迹。
曹植一个箭步飞身,捂住小女孩的眼睛,同时示意军士搬走祢衡尸身,声音温和道:“嘿,真不好意思,我家的猪跑到你家门前了,还披着我家先生的衣服,正好要犒劳军士,就只好杀了。”
小女孩惊魂未定,声音颤抖道:“我……我分明看到……那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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