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个子娇小,站在马旁边,比马还矮一个头。“呼哧,呼哧。”马打了个响鼻。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红鬃马好像是在看不起她……贺兰芝回眸望向谢无痕,眼波流转间带着些许可怜:“太高了,上不去。”谢无痕翻身上马,如天神降临般向她伸手:“上来。”有了他的帮助,贺兰芝终于跨上了这匹刚刚还在嘲讽她的红鬃马。她得意的拍了拍马屁股,气得红鬃马又打了两个响鼻,好像想把她甩下来。“今日之事,还望崔大人能保密。”谢无痕拱了拱手。倒让崔少卿有些惶恐:“无痕师父请放下,本官一定守口如瓶。”噔噔噔。红鬃马如离弦之箭,载着两人在夜色下渐渐消失。崔少卿擦了擦汗,旁边的衙役递来了汗巾:“崔大人,这和尚究竟是何来历?为何您一听到召唤,便急匆匆赶来?”“可不许这么说。”崔少卿幽幽道,“当年我能谋得此位,还是靠他提拔的。”几个衙役更是来了兴趣:“一个和尚,还能掺和朝廷上的事情?大人,您可不能说笑逗咱们呀。”崔少卿瞥了几个汉子一眼,那样的天家秘辛,又岂是几个不入流的小吏小役能知道的。他清了清嗓子:“他如今虽遁入空门,但依旧不是好惹的。你们几个,日后见了他,莫要无礼。”“是。”夜风呼啸,这匹红鬃马跑得极快,贺兰芝坐在谢无痕身后,有好几次都要被颠簸下去了。他微微偏头:“可抱紧我。”被马甩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轻则摔伤挫伤,重则是要被马乱蹄踩踏致死的。贺兰芝紧紧抱住了他的腰,与那日在房中所见一样,宽大的僧袍遮挡住他精壮的身形。如今手弯环了一圈,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肌肉结实。【不像个每日吃斋念佛的瘦弱和尚,倒像个威武将军。】贺兰芝想着,半个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他。谢无痕身子一僵,却也没阻止她。少女气息离他越来越近,让他隐约有些心猿意马,思绪更是飘散到九霄云外。没过一会儿,烈马停在了祝府后门。贺兰芝心头一暖,他这是知道自己从正门回去会引人注目,特意绕了一大圈来后门。“今日多谢小师父了,日后若有芝儿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小师父尽管说。”贺兰芝翻身下马,襦裙在半空中扬起。谢无痕眸色深邃,只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什么,调转马头离开。贺兰芝做贼似的,尝试着推了推门,却发现后门竟然没关!她都做好了爬后门口那棵歪脖子树的准备了。“少夫人!”月姑压低了声音喊道,吓了贺兰芝一跳!“少夫人,您究竟去哪儿了!”月姑担忧的望着她,“您知不知道,奴婢和姑娘们就差把附近的街市翻了个遍,差点就要去禀报老夫人了!”贺兰芝拍了拍胸口:“出去有些事,让你们担心了。”月姑嗔怪道:“还故意把奴婢支使开,难道奴婢就像是守不住秘密的人嘛。哼!”“下次不会了。”贺兰芝今日把她支走,一是担心她看见尸体会害怕,二是半夜刨人家坟墓始终不是什么好事,她觉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月姑给后门落了锁,两人一同穿过后花园,往荆园去。“奴婢找了您一下午,还是王姨娘料事如神。她猜到您肯定外出有事,吩咐奴婢守着后门。不然您回来时,可得吃点爬树翻墙的苦头。”“您呀,以后要是出去,好歹交代奴婢们一声。这么大个人突然消失不见,奴婢们都急坏了。咱家少夫人长得俊俏,万一要是碰到拐子可怎么办!”她絮絮叨叨说着,贺兰芝哑然一笑,心中划过一股暖流。以前在贺兰府,她就是遇到了天大的事情,也没有人关心她的死活。主仆两人回到荆园后,王澜果然还在厅里候着。见她平安归来,也没多说什么,只告诉她,锦绣庄的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请她明日一同去锦绣庄验收成果。次日。贺兰芝与王澜一同去了锦绣庄。之前的三层小楼,王澜已经叫人好好打扫过了,还将格局重新布置了一下。一楼中间摆着八个大货架,还绕着铺面一圈摆放着架子。“少夫人请看。”王澜介绍道,“以后一楼主要就安放一些时兴的布料,还有一些特价的料子。”“这样既可以吸引年轻女客,还能吸引一些家庭拮据的客人,这样就能减少仓库堆货了。”
贺兰芝点点头,王澜继续说:“二楼我没有改动,依旧是招待贵客的茶室。至于三楼,全都扩展成了仓库。”贺兰芝在铺子里转了转,经过王澜的修改,铺子空间更宽阔,采光也更好了。“不错,确实比之前拥挤狭小的样子好多了。”她心念一动,忽然有了个想法,“对了,上次让你统计的荆园名单,你可有统计好?”王澜算准了她今日要问,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都在这儿了。”随着贺兰芝一页页翻开,王澜在一旁解释道:“绵竹的爹已经死了,她娘曾经是京城里有名的绣娘。不过曾经得罪了贵人,手已经废了,现在全靠绵竹在府里的例银过日子。”“夏晚是被拐子从小就卖进祝府的,早已忘了家在什么地方。”“还有珍儿、小青几个,要么是家中已经没什么人在了,要么就是有家不能回。”王澜遮掩住眼底黯然,笑容格外勉强,“还请少夫人多担待,姑娘们都是苦命人,还得想些法子看看如何安置她们。”其实贺兰芝已经猜到了。这年头,最是讲究女子贞洁贞烈。她们在祝府是让人看不起的妾,回了娘家又如何,始终不是长久之计。“王澜,若是把这布庄改成成衣铺子,请姑娘们当绣娘,你觉得如何?”姑娘们的出路王澜喉咙有些发紧:“少夫人愿意给姑娘们觅一条活路,这自然是极好的。”“可是,京中的富贵人家家中都会聘请绣娘制衣。贫苦人家都是买粗布自己回家制衣的,这成衣铺的生意……”王澜幽幽叹了口气,顿了顿继续说道:“少夫人可不能因着一时的善心,连累了自己的生意。人生在世,出路还有许多的。”贺兰芝知道她这是替自己担心,抿嘴一笑:“你放心吧,我既然起了这个心思,自然是有了法子。”她之前在江南,那边盛产丝绸,而且许多人都是做生意的商户。那些人特意在家中聘请绣娘,成本太高。而让他们自己在家中制衣,又太费时间。故此,在江南,成衣铺子很是兴起。她之前见识过以绵竹为首的绣工,比一些绣坊的上好绣娘更厉害。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成衣铺子开不下去。两人最终停留在了二楼茶间,王澜给贺兰芝斟茶倒水:“那少夫人可有想过,给姑娘们怎么计算工钱吗?”贺兰芝想了想,自己现在手上也没有银子。她每个月在祝府有十两银子的脂粉钱,还得等到下月中旬才能得。“让她们自己制衣,放在铺子中售卖。布料和针线,可以从铺子里支取。每卖了一件衣裳,就与她们五五分成吧。”“等衣裳卖了银子,就在这附近租个小院儿,给她们住。”这算是不用成本的法子,也能让姑娘们心甘情愿的为她工作。王澜眼含热泪:“哎,我过会儿就去跟姑娘们说。荆园有少夫人,是我们修来的福分。”要知道,妾室不仅在外面抬不起头,更是被家中主母所忌恨,属于人人喊打的阶层。可贺兰芝不仅不嫌弃她们,还处处为她们着想,着实是令王澜感动。贺兰芝给她递了绢子,笑道:“这话我可担当不起,我只是个生意人,谁能替我挣银子,我就待谁好。”王澜吸了吸鼻子,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本账册:“少夫人,这些账本我都已经算清楚了。除去仓库中堆积的旧货,还有遣散伙计的银子,总共……”“总共出现了一万六千两银子的空缺。这不是一笔小数目,现在账上亏空得厉害,连二两银子都支不出来了。”这几日,马倩倩的父亲和账房高秀才还被关押在大理寺牢房里,账面上自然是没有银子的。贺兰芝眉眼一片冰凉,拍桌冷冷道:“这几日事情繁忙,倒是忘了这一茬。走,去牢里看看他。”大理寺主要复审各州府县官传上来的案子卷宗,以防有冤假错案的发生,平时也接审一些京城里的民生刑事案件。贺兰芝来到大理寺牢房时,正好碰见了昨天跟着崔少卿一同出现的白须老仵作。她连忙拦住仵作:“老先生,您还记得我么?”仵作捋了捋胡子,点点头:“自然记得。姑娘可是要问昨天的那具尸体?”贺兰芝连连点头,仵作接着说:“死者身高五尺七寸,年龄在十九岁至二十一岁之间,脖子上有一颗黑痣……”“老先生,我只是想弄明白她的死因。至于其他的,您不用说这么详细。她是不是溺水而亡的?”贺兰芝听他越说越离谱,赶紧打断了他。仵作:“确实是溺水致死的。”听到这儿,贺兰芝有刹那的恍惚失落。难道是她弄错了,当真只是个意外么?老仵作话音一转,慢吞吞继续说:“不过,这尸体好奇怪。虽是溺水,但腹腔中积水太少。”“而且头发上发现了一些池塘淤泥,手脚却没有挣扎过的痕迹,更像是昏迷之后,掉进水里淹死的。”贺兰芝眼底划过一丝危险的精光:“若是有人用药迷晕了她,老先生是否可以检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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