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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松贵人多忘事,他早不记得曾经按耐不住地挑拨过黑诺,所以当他表现出对三哥黑诺关心时,黑诺说起来是保留几分的。本就因黑诺对二人交情的定位而憋气,再看见三哥不入格地与小姐调笑,阿松自暴自弃地想着大家谁也别痛快!他把黑诺不需要施言的支持,转投美帝国主义怀抱的事转告。
施言视线慢慢聚焦给阿松,似乎不理解阿松的消息。
“他接受别人的帮助了,让我谢谢你,但是他不用你帮他。”
施言转着手中的空杯,身边的女人机灵地给他换一满杯来。有酒施言好象就忘记了阿松说什么,又转一边去调情。阿松情绪消沉,半躺着冷眸扫着屋里一对对逢场的男女,对黑诺的固执乏力。有那么一会儿,就听明旭心疼地喊:“三哥,你别当糖水喝啊,这不便宜,你不心疼我还肉疼呢,你打算连瓶子给我酎了啊?”
阿松看到三哥对瓶吹的棕色瓶子还发傻呢,施言一口喷出来站起来出去。牟维新和阿松同时站起,牟离门近先追出去,阿松迈了两步转身走向王丰:“给我!”
王丰知道要什么递出去,阿松抢了走:“怎么不喝死你!”
本来王丰是要抗议阿松强盗行为,但是一看他那张可以挤出墨汁的黑脸识趣地闭嘴。施言和牟维新先回来,刚刚施言那么几大口下去,头皮上发生连锁爆炸似的,狠狠吐了一回,胃液都空了,人虚脱地斜倚着闭目。
额际是冷汗一颗颗钻出来,嘴上却说着:“维新,给我啤酒里加一口。”没有响应,施言睁眼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身边的已经是阿松,他虚无地点点头,也知道叫不动阿松就要自己来。
“三哥,咱不可以碰那东西,你和我不是一直不碰的吗?”阿松按住三哥。“今天嗓子不舒服。”
“三哥,”阿松声音里全是苦恼:“你和我清楚那是软毒,你也要象他们一样每天兜里装瓶子?”
“毒什么毒,咳嗽药水,咳嗽糖浆。”
“那好,黑诺不是有咳嗽这病根吗?我也给黑诺喝点祛祛病?”
“你敢给他吃,我劈了你!”施言神情骤然肃穆。
“如果他不是多有不便,我还想送他女人呢?咱们亲如一家的兄弟,有福同享,怎么好自己享受漏了他?对吗?三哥?以后你吃什么,玩什么?我定然不会少了黑诺的份。”施言几乎弹跳起身,睚眦欲裂揪着阿松:“你他妈的疯了?”
哥几位见这情形,酒没有喝高的赶紧围上来,这都多大了,他们俩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一言不合就要比划怎么的?
“我刚刚疯完。”阿松看也不看是谁分开自己与三哥,昂头宣布。
施言阴冷:“什么意思?”
“我送了他一瓶止咳糖浆,在刚才。”
“我操你妈!”施言的咆哮让哥们急忙大力拉住他,生怕他挣脱开了就会和阿松大打出手。“三哥,你他妈的是懦夫,你怎么不去操他?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痛),你以为我不想打?你以为我不想操?我对天长啸‘我他妈恨你’的时候,我是不是也应该被你逼得止咳一下!”
大概除了牟维新可以听懂,别人都是一头雾水。施言与阿松对望着,俩个人之间厚重的哀伤感染了众人,虽不了解发生了什么,却感觉到三哥和阿松的双双失意。二人被拉住的胳膊都获得自由,施言:“我出去一会,你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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