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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是从那位伯伯那里听来的方言,二次传承,李斯谚肯定说得不像。因为施以永很诧异地挑高了眉毛:“外地人?”
这回他用的是普通话,算不上字正腔圆,听起来也有几分味道。李斯谚笑起来:“说得不好见笑了。我是来出差的。”
施以永没有闲聊的情调,上下打量他一番,又开口:“你下船的时候从船头走。”
说着,手指向暗黝黝的船舱深处没关牢的门里透出的一线光。
船舱里传来女孩子的轻笑,还有那位母亲呵斥的声音。李斯谚知道她们笑的是自己,厚颜跟着笑了两声,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施以永便不多话,转身要走,李斯谚连忙拉住他:“小哥,你是船工吧?”
施以永承认了,李斯谚放下自己的背包,一边掏一边解释:“我来出差,上面交代要拍照。问问小哥,船上能拍不?”
施以永看李斯谚掏出个黑布裹着的大家伙,那不是电视台用的大炮筒,却比平常有钱人家里用头号电池的照相机来得大。江城是个小城,位置又偏,难得见到外地人,更不要提这些东西了,施以永心里有点警惕。偏偏船坞里贴着白纸黑字的轮渡管理条例里并没有管照相的,他又不是擅长拒绝的性格,就应了下来,伸出手:“按哪个键?”
“啊?”李斯谚一愣,看着施以永一愣神,顺口答,“最外面这个,长按聚焦,松手拍照。”
“哦。”施以永点点头,从李斯谚手里抓过照相机,退后两步,就着船舱一侧的舷窗给李斯谚拍了一张。这个照相机果然是新鲜玩意,不用调光圈就自己聚焦了,还自动闪光。
李斯谚先前没察觉,被施以永顺手抢了照相机,正瞠目结舌,施以永就照了下来。看着画面,施以永皱起眉眉,却没评论,直接将照相机交还给李斯谚。后者苦笑着看画面上傻兮兮的自己的相片:“小哥,我是要拍船,不是拍人啊。”
施以永显然没想到,又皱了皱眉:“抱歉。”他顿了半秒,再加了一句:“要拍船随便;不能进动力室;到船头了小心别掉下去。”
李斯谚还没明白“动力室”在哪里,就听见一声哨响,施以永随即超船头走去,不一会儿船便开了。
暮春时节,水急得很,船行得也不稳。李斯谚在船舱里转了一圈拍了十来张张,船身在晃加上光线太弱,效果都不太好。
两个小女孩儿不知什么时候围到了李斯谚身边,似乎对他挺感兴趣。八九岁的小女孩儿长得可爱,衣服不是什么好牌子,艳丽的颜色穿在小孩子身上也挺新鲜的。李斯谚心里一动,便蹲下来给小女孩儿们给她们拍照。两个小孩子也不怯场,摆出来电视上看来的pose,身板儿也学了个七成像,逗得李斯谚直乐。
李斯谚好奇这船上人少,女孩儿里的小姐姐便认真地开口了:“那边修了钢筋大桥咧,好多人改走桥过河啰。”又指着两岸稍微高些的建筑物,一一给这个照相的大哥哥介绍这是河东的市区最高楼,那是河西新修的百货大楼。
等到船接近河西的江堤了,李斯谚便照着施以永的吩咐朝船头去。风浪更紧了,船身摇摇晃晃的,李斯谚几乎站不直。过了一扇生锈的铁门,他便看见施以永站在船舷边,手里握着一根极粗的麻绳,朝岸边甩过去。
施以永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白色短汗衫,胸口和下襟沾了些机油;裤子是蓝色工装裤,膝盖部分洗得褪色了。他的手臂露在秋初微凉的劲风里,握着麻绳的右臂肌肉绷得死紧。麻绳两端各垂了一个绳圈,李斯谚猜那是跟海上轮渡用的锚差不多的东西,套住岸上的桩子便能固定住渡船。
渡船的轰鸣声更大了,然后忽然熄了下来,紧接着李斯谚便听见船头撞向渡口台面下挂着的塑胶轮胎的声音。船身整个一震,李斯谚几乎站立不稳。这时候也管不得锈迹了,他紧紧扶着舱壁,又看向施以永。
施以永倒是像生了根似的稳稳站在甲板上,左脚迈出一步,虚蹲下来,右手顺势将麻绳朝着渡口铁桩子前方抛出去,勾好的绳圈在大风里飘开小半米,恰恰套进了铁桩。施以永随机蹲下身将麻绳这一头套在船头的铁桩上,渡船这才算靠了岸。
渡船船头离渡口不到半米,李斯谚轻易跳了下来,又看到船上两个小女孩儿中小的那个也跑到了船头。他正准备伸手去抱,那小女孩儿已经自己跳下来了。李斯谚伸出的手转来摸摸自己鼻子,俯身问小女孩儿:“小姑娘这么勇敢,自己下船啊?”
小女孩儿瘪起嘴:“阿姐跟阿婶都走大门呢。”说着,手一指舱门的方向。
李斯谚跟着看过去。就是李斯谚险些落水的位置,舱门与渡口仍隔着近两米的距离,大的那个女孩儿和妇人都纵身一跃,手抓着渡口铁栏杆就过来了。他顿时汗颜。
再回头,施以永也下来了,同行的还有个中年人,两人用方言商量着什么。施以永似乎察觉了李斯谚的视线,侧头瞟了他一眼。李斯谚来不及辨别那是什么意味就先公式化地回了个笑容,目送他走进渡口的检票室。
四
李斯谚在河这岸的堤上来回走了几公里。
今天风大,对于轮渡不算好,对于拍照,本来也不是什么好条件,偏偏江城这么一座边陲小城竟在这种天气下显出肃杀的气质来。李斯谚到过的地方绝不算少,可这种气质,只在那些被战争一次次摧毁又重建起来的城市才有。
李斯谚不是个艺术家,他只是对摄影有兴趣而已。
小时候他的照片也上过展览,被夸过有艺术天分,只是渐渐大了,念了高中,他便渐渐放弃了摄影。也有长辈对着那挂满卧室的少年比赛上的获奖作品惋惜说国内大环境不好,影响他这么个摄影天才了了,李斯谚每每只是笑,不说话。少年比赛,能比些什么呢?那个年代,只有他这样的家庭才用得起好相机,订得到国外的摄影刊物,抓得到合适的主题,与他所谓的天赋毫无关系。
起点决定经历,但天赋决定高度。在发现自己对艺术的感知不足以支撑自己前进之后,李斯谚便放下摄影,按部就班学习、工作、立业,下一步,便是安家。对摄影的那一点点感知能力,几乎要在这样的生活中消磨掉。
然而这唯余的爱还是驱使李斯谚回忆起五六十年前发生在这个小城的战争,手上快门几乎没有停过。照片一张张拍下来,他几乎忘了时间。
李斯谚订的旅馆在河东的市区。眼见着天色晚了,仍然意犹未尽的他也只能往回走,重又到了轮渡渡口。回时不比来时幸运,船尚未从对岸启程。闲着无事,李斯谚便跟售票师傅和轮空的船工们唠嗑起来。
与人交流算是李斯谚的老本行,这些师傅又不比船上的小女孩儿,在江城待得时间相当长久。十几分钟聊下来,李斯谚将那位伯伯要看的故土乡情的信息打探出来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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