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跟王珍一起悄悄外出就诊,希望可以治好不举的病。
可连续几家大医院的确诊,让他们俩都绝望了。
诊断书上给的结论都说他是先天性的性无能,是治不好的。
为了避免给他妈妈和王珍带来更多的纷扰,林建琛只好单独去外面打工。
郑爽很专心地听着林建琛讲话,不时轻微地点个头。
林建琛咽下一口唾沫,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才继续说着他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没了这方面的念想,林建琛工作起来反而更加的专心致志,业绩非常好。
他很快就被老板看中,当上了部门经理,月薪也升到了七千八,到现在已经有三万多的月薪了。
不能替林家生儿育女,林建琛觉得愧对祖宗,特别是愧对王珍,就将按月寄3ooo块钱给王珍和他妈妈。
近几年,随着月薪的上升,这份钱也升到了6ooo块了。
林建琛这是在用钱补偿她们的感情缺失!
可是,钱给不了他妈妈想林家有后的希望,也给不了王珍任何身体上的慰藉。
“王珍嫁到我家来,守了七年多的活vs寡,兄弟,我亏欠王珍太多了。”林建琛很是自责道。
郑爽见林建琛非常明理,也很替王珍嫂子着想,就点着头道:“是啊!可这也不是你主观上的错造成的,你也不必再内疚了。问题在于,将来你有什么样的打算?当然,我是说王珍嫂子了。”
林建琛重重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说内心话,我也不想耽搁了王珍的青春。可你也知道,就现在这个社会的现状,若是让别人知道了我身体上的毛病,他们都会看轻我的,更别提在这落后愚昧的玉山村里的男女老少了。因此,无论如何,我得有一个小孩在身边,一方面可以给我爸妈一个交待,另一方面也好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
郑爽回应道:“说起来也是的,但你可以抱养一个小孩子嘛,只要你暗中去抱养,就没人知道小孩不是你亲生的。”
林建琛点点头,道:“我也这样想过,可我是那么喜欢王珍,王珍若是替我生个小孩,一方面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宣称小孩是我自己的,可以有效掩饰我身体上的毛病,不授他人以话柄;另一方面也算给我爹妈和祖宗一个相对比较满意的交待,再一方面我自己的情感也算有所寄托了。兄弟,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林建琛的确很有见地,把他自己可能遇到的最尴尬问题的解决之道,都给浓缩在这句话里了,令郑爽不得不承认他讲的有道理。
一个男人,身边要是带着一个他老婆所生的小孩,还会有谁会怀疑他有先天性的性无能疾病呢?
应该说,林建琛的打算手段非常老到,但却全都是替他个人所做的打算,而未考虑到王珍嫂子这方面。
郑爽试探着轻声问:“那大哥准备怎么处置王珍嫂子呢?”
林建琛痛苦地点了点头,道:“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没有性的婚姻同样的不道德。王珍生了小孩后,我就会给她一笔钱,以性格不合为由和她解除婚姻关系,还她自由之身。”
郑爽尽量将语气放缓和,道:“你现在不也可以跟王珍离婚么?”
“之所以需要在她生了小孩后才离婚,兄弟,你可以想到王珍要是再嫁,就不会再是初女,那不是最好地掩饰我身体上的毛病了吗?”林建琛略带无奈地轻声解释道。
郑爽听了心里很是鄙视林建琛的自私,这种心理多少在他脸上的表情中表露出来。
林建琛应该体察到郑爽的鄙视神情,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当然,最重要的是我身边有了小孩,我的一生便有了努力的方向,人生便有了希望。我知道,这样做我是很自私的。但不这样做的话,我便无路可走了,是不是?”
林建琛直视着郑爽,见郑爽微微点下头表示同意他的见解,就继续道:“况且,无论怎么样,我跟王珍解除了婚姻关系后,从婚姻法上来讲,王珍都是离婚的女人。”
郑爽用略微不满的语气问:“这样处理,王珍嫂子同意了么?”
林建琛略带苦涩地望着郑爽,道:“王珍自己也不愿意面对将来的他,还要解释为何还是初女的尴尬问题,也同意替我生个小孩后再离婚。我妈也赞同我们这样做。兄弟,知道我妈为何会上吊自尽么?”
林建琛终于提到郑爽最不愿意触及的问题了,郑爽不得不用关切的语气问:“为什么呢?”
林建琛叹了口气,无奈地望着郑爽道:“我奔丧回到家,也想不通我妈为何会上吊自尽。刚才,等帮忙的人散去后,王珍将我妈的遗书给了我,我才知道我妈上吊自尽的真正原因。”
郑爽担心初子婆婆在遗书里,故意罗织他的坏话,脸上眉宇间自然浮现出微微焦虑的神情。
“兄弟不用担心,我妈上吊虽然跟你有关系,但不是因为你拒绝了她们,让我妈觉得很羞愧才上吊的。相反,我妈是为了让兄弟你可以跟王珍生个小孩才上吊的。兄弟,我是这妈的遗书,她在遗书里交待我要给你看看的,请你看一看,好吗?”林建琛说完,从包里抽出一张折了两折的信笺张,将他妈妈初子婆婆李婉的遗书递给郑爽,朝犹豫着的郑爽点了点头。
李婉这个初子婆婆,用她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只为了她儿媳王珍嫂子能跟郑爽越轨生个小孩。
这样义无反顾赴死的一个老婆婆的遗书,郑爽觉得没有不按她的遗愿一读的理由。
踌躇了一会儿,郑爽伸手接过李婉婆婆的遗书,展开来仔细看了起来。
原来,李婉这个初子婆婆,为了给儿媳王珍嫂子创造更有利的越轨条件,自愿一死来解除王珍嫂子生小孩后离去时的羁绊。
也就是说,李婉婆婆一死,王珍嫂子就没有了继续单独留在玉山村的理由,当然可以跟林建琛秘密离婚后自由离去了。
李婉婆婆这是以她的生命之殇,来给郑爽做一个最彻底的保证:王珍嫂子生了小孩后,绝对可以自由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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