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深越等越着急,生怕自己误了大事。吕尝小心翼翼地将密信收好,起身认认真真一揖到底:“替我多谢你父亲。若信上所言为真,拨乱反正之日,将近在眼前了。”
刘深闻言长出一口气,总算没辜负父亲一片苦心。离家科举的那晚,父亲郑重地将两份信交与他,让他一定亲自转交京城的孙尚书,并且千叮万嘱,此事万不可让他与孙夷以外的任何人知晓。可刘深却全没把此事放在心上。他记得孙尚书曾是父亲的师傅,因此只当父亲这是要找旧日人情为他仕途铺路。对此等“徇私舞弊”之事,刘深自然不屑一顾。自来京城他就埋头只顾着备考,直到前些天,林怀章无意之中提到孙夷之死,他才忽觉此事非同一般。
“拆信细看后学生才知晓兹事体大。幸而真在孙府外遇上了左仆射。否则若耽搁了要事,或者被国舅现……学生只怕百死莫赎。”
“你父亲不好将缘由讲明,这不怪你。”吕尝看着刘深慨叹连连,“我印象中你还只是一个垂髫小儿,转眼之间……唉,转眼便是十年了啊。你父亲现下身体如何?这么些年东躲西藏可苦了他了。”
“多谢仆射挂怀,家父身体还算硬朗。他带着学生四处辗转,平时做些小本买卖,也还过得去。”
吕尝点头道:“这事若是处理得当,令尊当年的冤情也能一并洗清了。对了,你现下在京城可有去处?”
“那日刚到京城的时候,学生意外遇见了林怀章林兄。”刘深吞吞吐吐道,“学生、这几日一直都借住在林府。”
“林敛的儿子?”吕尝若有所思,“也好,你就暂时继续住在那儿吧。”
他却不担心走漏了风声?刘深抬眸望他一眼,疑惑之情展露无遗。他才得知那林舍人可是杨珣身边周府牧的女婿,万一事情有个紧急,他身在林府总有诸多不便,可仆射却为何这般不以为意?
“你与林府诸人还似寻常往来便可。有事也不必避着。就算林舍人知道了什么,也无妨。只是一样,你不能去参加今年春闱。”
吕尝说着呷口茶,招呼不知所措的刘深坐下。
“你儿时就被过继给了你伯父,所以可以安然无恙通过童试乡试一应审查,但会试不同。若被人查出你是刘疾之子,你的身家性命都要危在旦夕。且忍一时吧,你还年轻,下届科榜必能夺魁,不要争一时意气。”
不要争一时意气。这话吕尝也常对秦秉方叮嘱,可后者何时有听得进去的时候。这不,因王府闭门谢客,他徘徊少顷便起了翻墙的念头。得亏墙内有个思念已久的声音及时响起,那是靖温长公主戚昙正向府门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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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怎么就没个安分!去宫里还得要折腾半天要是伤口又裂了你还想不想要这条胳膊了啊?!”
“母亲挂心,不能不去。”
“你要真去了她只会更加担心。你听话,回去躺着去!伤筋动骨一百天,太后娘娘那头我替你……元婴!”
正门大开,秦秉方抬头,正与戚晋四目相对。眼风上下一扫,他随即勾唇轻笑:“秦大将军久等。回去仔细数数皇姐少了几根头,好算本王的账呢。”
“元婴!”
身后戚昙云鬓斜落、两袖翻折,追上前来却只急着为他披衣。而她自己分明一宿未眠、双目红肿,站在穿堂风里还冷不防打出个喷嚏。秦秉方看得心疼,也不理戚晋话里话外的戏谑之意,紧上前几步将人先搂进怀里挡了风再说。戚晋向旁一让,又见王府亲事牵了马来,便趁机跳下石阶去,单手执缰、翻身上马。
“还不快接皇姐回去。门口风寒,别伤了身子。”
扔了这句话,他一扬马鞭,几步就窜出巷道溜之大吉。气得戚昙是又叫又骂,因被秦秉方拦住,还险些对自家驸马大打出手——
却到底还是看清了那低眉顺眼里道不尽的心疼和担忧。
“算了不怪你,是他混账。等这小子回来了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通不可,越大越无法无天,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倒是你,”长公主说着,一撞秦秉方的脑袋,又挽住了他胳膊,“都当大将军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似的,我要打你你就垂候着?你……你关心我,我却这么对你,你都不委屈么。”
“我替你委屈。”秦秉方也向戚晋远去的方向剜一眼,将同仇敌忾的样子做全了,这才收回目光来,“一晚上没歇好吧。走,回家去,我给你熬人参莲子汤补补,你好好睡一觉。”
“全是被那小子气的,脑仁疼。”戚昙也不用他扶,提裙上了自家马车。一路上她那叹息是一声接一声,到最后还揉着眉心靠住了车厢,显然是烦闷异常,“好端端的,你说怎么会有刺客呢?还好元婴并无大碍。但也不知他这么不听话会不会落下病根。我原以为是有人恨毒了杨珣牵连到他,可当时有一刀分明是冲着我来的,这说不通啊……秦郎,今日朝堂上是如何形状,前后因果到底查清楚没有?”
“差不多吧。”秦秉方看着她的面色,斟酌半晌才小心翼翼开口,“两码事。要杀他的是‘兴龙帮’,一个江湖帮派,牵连不到陛下身上,你放心。至于对你心怀不轨的,是杨珣手下,金吾卫司阶齐毕,他现下已逃出城外去了,不过别急,他跑不了多远。等他落网,唆使他的幕后黑手也逃不掉。”
“杨珣。果然是杨珣。”戚昙波澜不惊都将话接过,接着揉起眉心不再说话,似是疲累不已。秦秉方就将她搂进怀中,变着花样轻声细语地宽慰:
“杨家这次没有得逞,下次也不会。等我擒到了齐毕,便将杨珣那龌龊之心公之于众,看他还如何抵赖。放心,以后我要跟紧了你,绝对不会再让你涉险了。这次也都怪我,我要早知道你在灵堂里头,我……”
他话只说了半句,忽然僵在当场。戚昙瞬间反应过来,当即便挣开他的怀抱,坐直了身子柳眉倒竖、两眼一瞪:
“你一直在灵堂外?你看着元婴身陷险境却不施以援手……你要看着他死?!”
秦秉方一怔,接着却低垂了眉眼,倒像是自个儿受了委屈,抿着嘴说得气弱声小:“我只当那些刺客小打小闹本伤不到他,哪里知道你也在灵堂里,又哪里知道会有人对你不利……你为他担心,我何尝不是为你担心,我也一晚上没合眼……行了行了这次是我不对,下次、没有下次了。我知道我错了,公主大人要打要罚,我认,只要你别生气了。”
他说着垂下头去,一副乖乖认怂的模样,纵使戚昙有气,这会儿也实在不出来了。她只道“他是我弟弟”,“他是为了救我受的伤”,说到最后甚至忍不住两眼泛泪,秦秉方便再次将她搂住,一字一句说得诚恳:
“我如今知道了,可之前……孝定恭皇后之死与太后脱不了干系;杨珣作恶多端、祸乱朝政;戚晋他、更是真真切切起过谋反篡位的心思。你曾经不也……”
“那是曾经,是误会。”戚昙不耐烦地打断道,“他昨日救我全是下意识而为之,就算当时危在旦夕的是孟秋、陛下,他也一定不会置之不理。其实说起来,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太后是太后、杨珣是杨珣,当初带兵逼宫的是我们!杨珣毕竟是他亲舅舅,不能因为他帮自己舅舅说了几句话,就当他也有不臣之心啊。好了你别说了。昨儿一晚上他睡得不安稳,我看得出来,他其实也不愿意与孟秋手足相残,只是情势所迫、别无他法。我若多游说游说,总还有回旋余地。就这么定了。以后我往荣王府跑,你可不许说三道四!不然家法伺候。”
“好,你说好就好。”秦秉方将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顺承地点头,“公主大人吩咐,小人莫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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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戚昙被这句话逗笑,秦秉方终于松一口气:“不过昨天早上你不是入宫去看七公主了么,怎么会又去了忠文公的葬礼?是、皇上的嘱托?”
“嗯。我还没见着晓儿就先被陛下找了去。忠文公出殡是大事,太后娘娘却拦着不许他去,他就托我去看看。欸呀,”她说着说着,忽然又急起来,“我走得急,都没来得及和晓儿说一声。要不这会儿我们也进宫去吧,莫姑姑说晓儿最近想她娘想得紧,我们总得想想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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