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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玩玩?”许释远冷笑,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捏了捏拳头,“季锦璐,你到底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人了,又把孟讶他当作什么?孟讶他不是玩具,是个有感情的人,也是我很喜欢很重要的人!”
季锦璐仍旧面无表情,半晌后才吐出了两个字:“……幼稚。”
顿时,许释远的眼里就灰暗一片,话语中也透着失落和悲伤:“原来我的心意,我的喜欢,我重要的人和事,这些在你眼里,统统都是幼稚可笑的。”
他的话音未落,季锦璐的眼底就闪过了一丝不忍。
但她很快又凝了凝神道:“许释远,别忘了你身上还流着人鱼族正宗的血,你和异族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不会有好结果?你是指你和爸爸吗?”
季锦璐一滞,再次沉默:“……”
许释远摇了摇头,声音里越来越疲累和无力:“反正我已经是那个不好的结果了,我不在乎,我也不怕。”
季锦璐眉头一蹙,还准备说什么,这时手机却响了起来。
秘书柳慧给她打来了电话:“季总,晚宴快开始了,老爷子一直在催您过去。”
“好,我知道了。”
放下手机后,季锦璐看了一眼许释远,没再说什么,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许释远喊住了她,心中还存着那么一丝期待,“你…你不带我去吗?”
许释远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情。季家半年一次的家族晚宴,几乎每位季家人,包括他们的家属在内都要出席,这是季老爷子定下的规矩,慢慢也成了季家的传统。
“你不是我们季家的人。”
最后一丝期待与希冀也灭了,许释远在心底叹了叹,也不禁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何必要问出口呢,反正自始至终,他和爸爸都没有被季家接受过。
季老爷子非常不喜欢许爸爸,也从不承认许释远这个外孙,所以即便季锦璐有了儿子,她也一直未婚,外界的人也根本不清楚她和许释远的真正关系。
之后,晴姨将季锦璐送出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多嘴了:“夫人,你再这样下去,什么都瞒着不说,少爷只会越来越讨厌你的。”
实际上,许释远生病那会儿,季锦璐是打了几通国际长途回来的,她一直在问晴姨情况,叮嘱晴姨务必照顾好许释远,但季锦璐却不让晴姨跟许释远说这些。
从前也是,季锦璐默默做了很多事,但她从不让别人跟许释远多说一个字,一直扮演着对儿子漠不关心,很严厉很无情的母亲角色。
“讨厌我么?”季锦璐的眸光暗了暗,“这样也好,他根本就不该来找我,还是回到他爸身边比较好。”
晴姨听了,一脸的心疼与无奈:“夫人,那你呢?你想回到许先生的身边吗?”
季锦璐的脚步瞬间僵住,她的脸上无喜无悲,眼里却是似喜似悲,沉沉幽幽的仿佛凝了这一生的喜怒哀乐。
“晴姨,我说过很多遍了,不要再提起他了。”
晚上,从小孟诺的口中得知了情况,孟讶便打来了电话关心。他知道许释远每次见过季锦璐,心情就会变得很糟糕,怕他又一个人喝闷酒。
“许释远,你还好吗?”
“嗯。”许释远笑了笑,“孟讶,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好多了,而且我也没有一个人偷偷喝酒。”
上一回许释远喝醉了,抱着孟讶像是耍无赖的孩子,后来还把孟讶也一起灌醉了,简直囧事连连。那回之后,许释远就答应过孟讶再也不一个人偷偷喝酒了。
“季总她…应该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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