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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第2页）

二是笑，自己一生坎坷，活在无数质疑、指责之中，人人喊打，永远无法反抗父亲李靖。

三是笑，他是为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即使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消除人们心中成见。

最后……笑自己，即使死后，也不得如愿。无论是生是死，也均活得犹如一只木偶。

好似所有人，均有秘密隐瞒着自己，使他一直活在欺骗之中。

随着仿若疯魔般的笑声，他脑中浮现的，是自己一生过往。

幼时杜家兄弟的戏弄欺骗。

李靖为其所谓‘百姓’‘面子’，鞭打幼小的自己，将其送离家中。

东海龙族，敖广与敖丙的厌恶。

以及被外界扭曲的一桩桩事实。

还有……记忆中，她临死时对他所言的那些，他一概听不懂的话。

金吒用遁龙桩时，那可怜不忍的神态、以及如今师父一副神秘作态，并对他莫名的不理不睬。

还有她临死前，对他莫名其妙的谢谢。

他们在瞒着他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如今只像是傀儡戏中那只任人摆布的木偶。

而‘恶’这个字，也彻底贯穿他十几年凡生。

太乙瞧着如今徒弟这幅疯魔之相，不禁皱眉，不由提醒哪吒：“哪吒，莫要装疯装魔。现今你魂体内已无丝毫魔气，那些魔魂所产生的浊黑魔气，早便清除，魂魄也早已恢复变回白魂，心魔已然消散。”

笑声戛然而止。

而那只莲花花苞，此刻也终于平静了下来。

“魂体内的魔气？魔魂？哈？”少年的诧异声音响起，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又追问：“这些事，按理说。除了我与她，应再无人知晓。师父又怎会知道这些？”

太乙没有接话，反而是语重心长叹息道：“既定的命运不可改，这一切不过都是你的命。为师也是迫不得已，将已改的命运，推回原本的轨迹。”

“……”

少年没再发声，反而是安静沉默了许久。

直到最后，不知又过了多久。

沉寂许久的少年，理清了脑中乱七八糟的信息思绪。

他声音发颤，显得格外紧张，好似不愿相信内心猜想。

他开口问着自己这辈子最为敬爱的师父，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这一切，全是师父安排的？”

太乙并未回答，少年反之又继续问道：“还有，您带我去西海，根本不是因我战力强悍，可为你们擒拿敖摩昂。而是……另有目的……？”

太乙默认依旧未言。

少年的声音，却反倒莫名激动了起来：“还有！我与小玉敖烈之所以能那么轻松在水晶贵宾宫内不被发现……其实也有你的手笔？！”

“还……还有，徒儿还想问……我之所以能那么轻松将小玉带走，不被护卫发现端倪……其中其实也……也……”

说到最后，少年逐渐结巴。

最终他还是大着胆子，将未说完的话，继续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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