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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梅雨季四（第2页）

“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麻生雅贵一连问了三个问题，不过他的语气并不严厉，甚至有点像是学生在问老师问题，充满了求知欲。

文月霭着麻生雅贵，说“意思就是，你并没有被怨灵缠上，只是被某种力量影响到了，所以才会做噩梦。”

“你怎么知道”麻生问，顿了一下，他又加了一句，“你是不是之前就发现我的状态不对了”

虽然被怨灵缠上只是他自己的猜测，但他昨晚被噩梦纠缠是事实，从照片上感受到的阴冷也不是错觉，他的睡眠质量向来很好，一般不会像昨晚那样做噩梦，事出反常必有妖，哪怕是一点细节也不能随意忽略。这是他的经验之谈。

不过，文月霭随意的态度和笃定的语气却让他觉得有些奇怪，对方好像早就知道一切了一样。

“自然而然就知道了，”文月霭说，然后露出了有点不解的表情，“不过，一般人碰到这样的情况只是会觉得自己没休息好吧或者说根本就不会多想，为什么你会一下子就想到鬼神方面的事呢”

“算是和我过去的经历有关吧。”麻生雅贵没有多说，将话题转回了文月霭刚才的答案上，“什么叫自然而然啊”

他知道文月霭不是敷衍他，但是这个回答也太抽象了。

文月霭露出了有点困扰的表情，似乎是不知道怎么说，过了一会，他说“就是很自然而然地就知道要怎么做，就像人会吃饭喝水一样”

程序记忆吗

所谓的程序记忆，也称作惯性记忆，是指知道如何做某件事、对某项技能的记忆。

对文月霭的说法，麻生雅贵将信将疑，一方面是这样简略的答案没有说服力，另一方面是不能奢求一个失忆的人说出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些知识的。

不过，从昨天文月霭那么在意射影机的表现来，这句话不无可信度，而且，正常人到这三张照片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反应，文月霭却脸色平淡地完了。

就在这时，麻生雅贵想起了一件事。

之前他要带文月霭去商场购置日用品和衣服时，他让文月霭在外貌上做些修饰伪装，文月霭露出了不理解的表情。

一开始麻生雅贵以为文月霭并不知道自己外貌的杀伤力，还解释了一下说“你就这样顶着这张脸出去会引起混乱的。”

结果文月霭露出了更加疑惑的表情，于是他只好换了个角度问“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文月霭是这么回答的“外表是什么样都无所谓吧，重要的是灵魂。”

那时，麻生雅贵还以为文月霭在说人重要的是内在，外表并不重要。现在想来，欣赏美是人与生俱来的能力，文月霭却对自己的长相没有正确的认知，恐怕，对方在观察人时到的不是人的外表，而是别的什么。

再说，文月霭并没有骗他的必要。

就在麻生雅贵深思的时候，文月霭突然说“射影机，给我一下。”

心里已经信了文月霭大半的麻生雅贵条件反射地问“你要做什么”

“啊你告诉我放在哪，我自己拿吧。”

听到这句话，麻生雅贵心里信赖的天平已经倒向了文月霭。

首先，文月霭故意害他的可能性很低，其次，文月霭的言行一致，说他最好少碰这些东西，就真没让他再碰到照片，也没让他去拿射影机。

“就在昨天的箱子里，箱子我放在阁楼了。”

然后麻生雅贵就着得到答案的文月霭趿着拖鞋走上了阁楼，那随意的态度让他有一瞬间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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