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桌上,慢慢的折纸,他折了一只千纸鹤,放在角落,他开始回想方才的梦境,那些梦太真实了,他有些怀疑……
坚硬的鳞片???
这是什么玩意?
安客君皱起眉头,却被人打断了。
“离渊!”堂溪程扒着窗,露出杏眼,“出去玩么?我打听到仙都下面有条河,可以去抓鱼吃!”
闻言,安客君眼睛一亮,他立马从窗外翻出去,手臂搭在堂溪程的肩上,“成啊,抓鱼我最在行了!咦,寒白,你怎么没长啊?”
“滚一边去,别挨我!谁叫你长那么高?!”堂溪程觉得自己明明也不矮,偏生这厮长得太高了,他就被比了下去。
身高,男人炫耀的资本!
安客君本还想调侃几句,却看到了一个人,那人一袭苍青素衣,端坐漏窗下,面前是一张古琴,琴边搁着一个香炉,炉里飘出淡淡的白烟,闻着有股白梅清香。
似是察觉到旁人的视线,苏临舟抚琴的手一顿,他撩起眼皮,不咸不淡的看了眼安客君,又淡漠的垂下眼。
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动琴弦,古老的音调响起。
安客君没听过这支曲子,却觉得很好听,像是与远古的时代相呼应,但他心思很快便被分走了,那双抚琴的手素白,骨节分明,左手无名指与食指间的指缝边生了一颗暗红的小痣,为这双素白干净的手添了一丝妖艳,好看极了。
“离渊?!”堂溪程叫了好几声,便直接上手挥动,见人回过神来,他一脸狐疑的说,“离渊,你方才盯着苍嵘都盯得出神了!南明不是说你俩闹别扭了吗?你看他作甚,把他脸上盯出个洞也没用,能把他惹到,算是你的本事,你看人家也没理你,走啦,捉鱼去!”
安客君压根没去细听寒白在说什么,只见这厮小嘴叭叭叭个不停,他捕捉到了一句话——能把他惹到,算是你的本事。
他哼笑一声,心想哪是自己惹了苍嵘仙尊呢,分明是苏临舟惹得他!
他又看了眼与世隔绝的苏临舟,勾着寒白的肩出了仙都。
——
“离渊,下来再捉几条鱼,今晚叫上南明,初尘和如清姐!”堂溪程赤着上半身,下身的长裤高高卷起,正兴奋地盯着水里游来游去的鱼。
安客君也同样赤着劲瘦的上半身,他坐在被太阳晒得暖和的石头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迎面吹来的风让他感到一阵惬意。
赤着脚踩着河底硌脚的石子,他捡起一个石子,丢向前边,捡起的水花将堂溪程浇了个遍,他又倒回石头上哈哈大笑。
“你等着吧你!”堂溪程擦擦脸上的水,继续专注地捉鱼。
安客君不在意的哼笑一声,仰面躺在石头上,他又想到景城门口的那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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