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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许初暗恨自己说得太多，他以为霍长治看不懂图纸就是真的不懂了，人家精明着呢。&ldo;你想知道什么？&rdo;许初明白霍长治知道的不多，以退为进。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霍长治只要不知道最重要的东西，别的都可以让步。&ldo;你和霍久安的过去，&rdo;霍长治说，&ldo;还有图纸上你懂了却没有告诉我的一部分。&rdo;&ldo;只是这些？&rdo;许初问他。&ldo;只是这些，你可以洗完澡再告诉我。&rdo;许初答应了霍长治，霍长治便去给他放水了，许初听着浴室传来的潺潺水声，在心中给他要死守的秘密划了一条线，他愿对霍长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有些东西，对霍长治来说，不知情比知情来的好得多。浴室放水的声音停了下来，霍长治走出来：&ldo;你一个人可以吗？&rdo;许初嗯了一声，拖着腿走到浴室里。水温放得正好，许初泡了一会儿，舒服许多，他的右手不能碰水，晃悠悠站起来，摸索着霍长治给他放好浴巾，擦了擦水，套着浴泡走出去。浴室被水汽蒸热了，走到有冷气的卧室里边，一阵清凉袭来，许初体温高得发虚，偷偷将浴泡拉开了一些想要散热，有一双手帮他把衣襟拉了起来。&ldo;不要贪凉。&rdo;霍长治说。许初缩缩脖子，走回c黄上靠着。霍长治拉过他的手，检查纱布有没有湿，手铐正巧电击，许初的手抖了一抖，霍长治感受到了许初手不正常的抽动，握着他的手也微不可查地紧了紧。&ldo;先从哪里说起呢？&rdo;许初像没发现似的，起头说，&ldo;先说我和霍久安？&rdo;&ldo;都可以。&rdo;许初陷进回忆：&ldo;我从公寓搬走之后，去了另一个学校念phd，也在波士顿，我和霍久安没有撕破脸，是我单方面不和他交流，他还是一直不远不近地跟我联系。他大学毕业的时候，我phd毕业以后来了香岛大学，没过多久，霍久安也来了。&rdo;&ldo;这些年过来，虽然我们都没提过设计稿的事情，但是霍久安表现得很有诚意，我就渐渐软化了，&rdo;许初自己没有注意到，霍长治却能感觉出来，提起霍久安，许初会变得迷惘，&ldo;去年九月，我看不见了，霍久安带着我去医院看病，后来他突然对我表白，我没有接受，他说那么不提了，只做朋友。我不愿意，说别见面了，他求我，想陪我做完最后一次检查，我就同意了。你跟霍久安不熟悉，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一直以为他不是很复杂的一个人，只是偏执过了头，直到他把我关进这里。&rdo;&ldo;你的手铐和脚铐会电击？&rdo;霍长治突然问。许初一犹豫，点点头，搀着假坦白道：&ldo;一直会的，只要我碰到了霍久安设置的警戒线，就会连续电击一个礼拜，提醒我不要越界，以前也有过几次。&rdo;这和霍长治的猜测不符，不过许初说得真挚，他暂且相信了：&ldo;手铐和脚铐的四个芯片是怎么回事？&rdo;许初还没有想好要怎么编东西糊弄霍长治，就说：&ldo;我还没说完霍久安呢，你不听了啊？&rdo;霍长治心情复杂，他发现自己并不想听很多关于许初和霍久安的事，于是他问：&ldo;还有重要的没说？&rdo;&ldo;有啊，&rdo;其实没有了，许初绞尽脑汁才想出说什么，&ldo;我说说霍久安是怎么关我进来的吧。&rdo;听霍长治没有意见，许初才安下心，边回忆边思考该怎么蒙混过关：&ldo;在我告诉霍久安，想回深市学盲人推拿之后没多久，霍久安带我去医院做完最后一次检查，开着车，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有一份大礼送给我。我没有防备地被带进了这里，他站在客厅问我，他跟我是不是真的没有可能。&rdo;许初停了下来。&ldo;你怎么说？&rdo;霍长治脱口而出。&ldo;我说，&rdo;许初一字一句道，&ldo;我跟他从来就没有可能，异性恋也不是见一个异性就会喜欢吧？&rdo;霍长治十分赞同地点头：&ldo;对。&rdo;&ldo;然后他就把我关起来了，&rdo;许初道，&ldo;他说，那就绑在一起吧。所以我觉得他有人格障碍，精神不正常，可能从来没有人对他好过……&rdo;&ldo;你对他很好？&rdo;霍长治抓住关键词。&ldo;很好，&rdo;许初道，&ldo;也算是移情，我有过一个亲弟弟，在我十岁时夭折了，也比我小两岁。一起住的两年里，霍久安给同学使绊子我替他擦屁股，他买不起软件和课本我给他买单，他想吃什么我给他做什么，像个老妈子一样替他cao心，什么也不瞒着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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