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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不自主的弯起来,杜小山闭上眼睛,眼角的泪珠滚滚落。哥,我把心留在你那了,所以,我不疼。
第十九章
阳光下的车流人流,看上去永远的漫不经心,带着点不耐烦的在时间里走过。听着那些日复一日重复着的无意义的喧闹,竟生了一点羡慕的心。至少那些嘈杂里没有难熬的长夜。
加油站后面的石头台阶上,坐着韩强和田苗。忐忑的看着明显憔悴的韩强,田苗扭着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让他好受一点。
“小山,有没有和你联系过?他现在……好吗?”韩强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无波。小山走了三个月了,天知道这三个月自己是怎么数着星星月亮过来的。小山走的干净干脆,这三个月除了给奶奶写过两封信报平安之外,再没有只言片语的消息。信被奶奶收藏着,除了那次给奶奶念过之外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信上没有一个字是关于自己的,这个早就知道。也不敢奢望什么,按照地址写过去的信都如石沉大海,韩强甚至不知道小山看见那熟悉的字迹是不是连信都不肯看的。
“小山从小懂事,他给奶奶写信肯定不会说辛苦。我想,他也许会跟你说。我就是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韩强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
田苗低下头不敢再看,那个笑太辛酸了。懂他的意思,也知道他心里一定不好受。田苗咬咬嘴唇,如果说没有他可能会失望。如果说有,只怕他会更难过。踌躇半天,田苗低声的说:“他给我打过电话,也有信来。“韩强身子一颤,强打精神看着田苗:“他都说什么,他有没有……”
田苗看着他,低声的说:“他说他在新兵营,操练很苦。开始的时候不习惯,现在好多了。那里离县城不远,挺热闹。食物什么的也还好。”田苗不安的看着韩强的神情从掩饰不住的期待慢慢的失落。小山没有提过他一个字,就是在电话里自己说起的时候,小山也是沉默的听着。也许,小山是真的,想放手了。
韩强点点头,轻声说:“这就好。还要麻烦你,下次给小山写信的时候告诉他一声,千万照顾自己,凡事不要逞强。天冷天暖自己当心,我…家里人在等他回来。他的鸽子都很好。那只灰雨点还生了蛋,等他回来的时候也许会看见小鸽子。麻烦你了,我给他的信,我怕他收不到。”酸楚的笑容终于掩饰不住眼中的水光,韩强站起来匆匆的告辞。
看着韩强快步离开的身影,田苗心里堵了一块大石头。想哭却没有眼泪。如果说造化弄人,也弄得太狠了。他们是兄弟,放纵自己后果不堪设想,放开彼此,就是这个结果。
冷风吹散了眼中的雾气,韩强茫然的在街上慢慢地走。现在的每一天每一夜都过的异常艰难,思念不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反而堆积得越来越重,无法承担。
月光照进窗子,照在杜小山泛着水光的脸。一只小小的手电筒照着厚厚的一摞信纸。笔在手里拿着,满满的一张纸上都是一个人的名字。泪掉在上面洇湿了字迹,画出一朵朵深蓝色的花。枕边上整整齐齐的十几封信用手绢包着,那是他寄来的。每一个字都可以倒背如流。给他的信也早就放满了抽屉,却没有一封寄出去。
把脸贴在那些字迹上,任凭泪水染湿了所有的字迹。
冬天走了春天来,夏雨秋风在旁人眼里只是每年一度的更替,在有些人的心里却像刻刀,一下一下地记录着难熬的岁月。韩强已经快毕业了,忙着毕业论文和设计图的他,依然没有忘记每天黄昏的时候来看看那些鸽子。把鸽子们小心的赶进笼子里,韩强把手里的小米谷粒放进食盒里。看着鸽子们咕噜咕噜的吃着,好像又看到了那个熟稔的身影。低下头,韩强用手背抹了抹脸颊。已经一年半了,小山一直没有回来过。不过也快了,再有半年小山的兵役就满了。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变了样子,是不是还会像从前一样的笑着叫一声哥。
奶奶病了,长期的积劳成疾再加上思念,老人的身体迅速的衰弱下来。在初冬的一个早晨,突然发病的奶奶再次被送进了医院。这一次,病危通知书直接下到了家属的手中。再也不能犹豫了,大家都知道,看着老人已经说不出话却还在身边不断搜寻的眼睛,她要看见她的孙子,她相依为命的孩子。
给杜小山拍的是加急电报,然而毕竟是千里迢迢,等到杜小山从部队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奶奶到底还是没有等到见孙子一面,临终的时候眼睛都是睁着的。
灵棚就搭在奶奶的小院子里,简单肃穆。来往的邻居和朋友都愿意过来再看慈祥的老人一眼。韩强一身孝衣,亲戚并不多,家里青壮的也只有他了。大大小小的杂事多数都交给了他。突然,沉重的落地声在院子门口响起来。一个绿色的身影出现在那里。那日下午的阳光非常得刺眼,韩强呆在那里。小山回来了。
跪在灵棚里,杜小山竟没有眼泪。行李在看到灵棚的那一刻就扔了,电报上写着病重,杜小山就直觉得不好。但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想,他看到的只是一个巨大的奠字。直挺挺跪着的小山不知道是谁帮自己穿上了孝,白色的麻布遮盖着绿色的军装。奶奶走了,走得很难过。她最想看见的人没回来。
夜深了,小山守着棺材坐着。今天是最后一夜,明天早晨奶奶就要去火化,然后那一捧骨灰就是再难见面的亲人。从回来的那一刻,杜小山就被巨大的震撼憋住了。没有声音,没有眼泪。谁说的话也听不见。直到这夜深人静的一刻,悲伤才一点一滴的泄露出来。抚摸着冰冷的棺材,杜小山哭了。
肩膀被轻轻的抱住,杜小山没有睁开眼睛,这双熟悉的温暖的手,一辈子都不可能认错。泪滑过脸颊,滴在胸膛上。
这是从小山走后第一次见到他,黑了,也瘦了。短短的头发挺直的腰身,唯一没有变的就是那双黑亮的眼睛。心里涌动着太多的东西,却一句也不能说出来。韩强扶着他的肩膀,沉默的坐在他身边。
“姥姥走的时候没什么痛苦,因为病得太急了,根本来不及准备。给你拍电报是在她住院的第二天。谁知道还是没来得及。”韩强低声地说着,当时被亲人们簇拥着的老人,浑浊的意识里只搜寻着那个让她无法放心的孩子。
“我知道,姑姑跟我说了。我以为我可以赶到……到底还是让她失望了。"
杜小山靠在棺材上,轻声的说。乌黑的眼圈里,还有彻夜不眠的血丝。声音很平静,有哭过的暗哑,还有无法克制的哀伤。天知道此刻有多么想把他抱进怀里,哪怕是一起哭。但是,那些日子已经不复存在,现在的小山好像也不再是那个小山了。
深吸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转过身子看着韩强,杜小山轻声地说:“这些日子都靠你们了,我能做点什么?明天就要出殡了,还需要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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