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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鹤鸣没有再说话,他终于舍得稍微拉开一点点距离,同郁濯额头相抵,又用唇去轻轻描绘他的鼻尖和眉眼,最终湿漉漉地落到那颗眼下小痣上面,视若珍宝地摩挲着。
他吻得这么轻,却像是在郁濯心里落了一场鹅毛大雪,这雪终于彻底覆盖住十四年前凝滞沉郁的一切,自塌陷的暗色穹顶里头漏出天光,又吹来倦怠的云,郁濯在光影里,看见北境的山川河流,嗅到草野孟浪的长风,连面上也不自觉地显露出一点带着迷茫的痴往。
他被包裹在周鹤鸣的呼吸里,浸润着周鹤鸣的气息,倏忽有种空空如也的坦然,囚笼和烈风都变得不再可怖,他还有一位仇人远在煊都,在高高的庙堂之上,是一只盘根错节的怪物。
但他一点也不害怕,他在这个细密的长吻里生出前所未有的安心,知道自己又获得了归处。
郁濯是想要笑的,也知道自己该笑,此刻的笑很必要,要用来安抚周鹤鸣的仓惶,可他怎么也笑不出来。
......这世间原来真有人会愿意这样来爱他,接纳他的一切,不堪和屈辱都可以被理解,等待与蛰伏只会让对方觉得痛在己身,周鹤鸣的呼吸烫得他好满足,他知道自己此刻反倒成为割伤周鹤鸣的利刃,他扎破了周鹤鸣的心,因为他实在太小看彼此间的羁绊。
周鹤鸣喉头哽塞,他在反复确认郁濯还在、已经无恙之后,一种无力的悲戚和隐隐的愤怒终于重新冲撞在他四肢百骸,他有好多话想说,可他最终说了九个字:“我只爱你,你要好好的。”
郁濯听懂了他未尽的话。
——我只爱你,所以不要将我拒之门外,不要对我有所隐瞒,更不要背着我以身犯险,一切的未知都应当有我来陪伴,你的伤痛只会让我肝肠寸断,你伤自己,就是在伤我。
郁濯,你要好好的。
郁濯这次头点得很快,他被重新拥入怀中,于是也回抱住了周鹤鸣,彼此都好用力,像是要将对方都嵌进自己的骨血里,永远成为彼此的依靠,再也不要分离。
一股冲动震荡着两个人的心魂,一个声音在彼此的耳畔回响。
——去爱他。
我们要亲密无间。
我们能跨越一切。
***
白鼎山西北麓那场仗,大梁大获全胜,骤然失去布侬达的乌日图有些发懵,他忽然觉出了抚南军的可怖——这些从前鲜少出现于战场之上的、不如镇北军那样难以攻陷的军士,似乎蕴含着难以估测的力量。
这一切的改变,是因为那位弱不禁风的抚南侯吗?
乌日图不知道。可临找到布侬达尸体时,他已经死去整整三日,被冲上了一处河滩,整个脑袋都不见了,浑身的血也像是彻底流干了,只剩下发白浮肿、浑身是伤的大半具尸体,难以想象他生前的最后时刻究竟经历了什么,可这样的惨状实在少见,饶是他久经沙场见惯尸体,也依旧觉得恶心难言。
他沉默地盖上了白布,鹰隼盘旋在乌苏岱湖水的倒影之中,九月初的白草已然萋萋,这里的一切美好又脆弱,乌日图要捍卫族人继续生存于此的权利,他将视线眺望向南方的苍岭,知道白雪覆盖的高山之后,已经有了一位新增的对手。
在他望不到的青州王府里面,徐逸之和元星津在吃饭,他们都才从战场上下来,今日周鹤鸣带领他们同阿狮古打了野战,回来后大家都饿得前胸贴后背,扒完整整两碗后元星津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伸肘去杵夹肉的徐逸之,问:“将军人呢,他也还没吃吧?”
“他给世嘶——侯爷送药呢,”徐逸之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他往院子另一头一扬下巴,“喏,人还没出来。”
元星津顿时面色古怪:“他怎么对抚南侯这么无微不至?之前也不这样啊。”
“觉得愧疚吧,”徐逸之塞了口饭掩饰心虚,“毕竟三天前没留神,让抚南侯亲自上了战场,将军之前答应过世子要照顾好他......胞弟,结果人弄得受伤落水不说,回来的第二天就开始发高烧,昨晚刚退下去了,这会儿好像又烧起来。”
“发烧了?”元星津放下碗,顿时觉得自己也理应探望一下,“我去看看。”
***
周鹤鸣拎着食盒进来的时候,郁濯刚刚披衣坐起,他烧还没褪干净,自己很清楚这是出兵之前强行用药的结果,因而十分理亏,这几日周鹤鸣说什么他都不敢吱声——除了喝药。
治病的药太苦了,郁濯很不耐苦,实在难以下咽。
青州一连下了四天雨,天气陡然间转凉,周鹤鸣差人往郁濯这屋加了雁羽幔帐与壁毯,将寒风彻底挡在外头,同时撤掉了屏扇,让内外室的空气能够稍微彼此流通,不至于让郁濯觉得太沉闷。
这阵儿他刻意没有关门,想趁着喝药的空隙给屋内换来一点新鲜的风——郁濯正在病中,周鹤鸣不许他再强撑着管理军中事务,也不让下人随便进屋,他一点不忧心会被打扰。
周鹤鸣将一张矮几勾过来,打开食盒之后药味先溢了半间屋子,郁濯一闻这个味道就直皱眉,他不想喝,于是打算先转移话题。
“云野,”郁濯没去喝那碗已经递到他嘴边的苦药,他现在有点鼻塞,讲话声音闷闷的,“我听尾陶说,你今日将带兵,赶阿狮古赶出六十里,一点儿情面没留。”
阿狮古投了巴尔虎,郁濯心知肚明,这是周鹤鸣在给他出气。
“少打听,把药喝了,”周鹤鸣不上他的当,他以掌相覆,探了探郁濯的额头,“还烫着,以后再乱喝东西,我把雪球塞你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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