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牧之没打算让她走,握着她的肩膀把人固定住,表情和语气都冷了下来,声音有些阴沉地问她,
“你知道什么了?”
梁栖月垂着眼没有看他,也没有发现他此刻的表情有多难看,只是挣脱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好像再也不想跟他说话了一样,慢慢地靠着卧室那边的门,在进门之前停了停脚步,声音很低很哑地说,
“你走的时候关门声音小一点,不要让我知道。”
商牧之站在原地,没回应,头顶的吊灯落在他英俊冷白过分的面庞上,一丝表情都没有,看起来冷得非常吓人。
—
梁栖月这一觉睡得跟没有休息一样,断断续续的,一直在做梦。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雨还没停,天色也阴沉沉的,看不出来什么时间。
她下床,打开房间门,听见从客厅那边传来的一些很细碎的声音。
她以为是陈姨过来了,走出去,客厅头顶的吊灯很亮,在阴沉的雨天有些刺眼。
商牧之站在岛台边上,正在低头整理衬衫袖口,边上放着已经准备好的早餐。
“醒了?”
听见动静声音,他转过身来,视线很淡地扫过她,
“下暴雨陈姨不过来了,你吃完早餐也暂时先不要出门。”
梁栖月看着他,唇角动了动,
“你,”
她想问,你为什么没有走,但又觉得问出来好像是在催促他离开一样。
商牧之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神情淡漠道,
“昨晚雨太大,车也没办法开了。”
提到车没办法开了,梁栖月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感觉脸有些烫。
商牧之表情平静,看着她继续淡淡道,
“你记得自己擦药,昨天应该是撕裂了。”
他们在车里都有些失控。
梁栖月沉默了下,低头嗯了声。
商牧之看了她一会儿,见她没有再说话,也没再说什么,转过身,往玄关走。
开门和关门的声音间接传来,梁栖月站在客厅意识到商牧之是真的离开了。
岛台上还放着他做好的三明治早餐,已经有些凉了。
梁栖月很慢地走过去,站在商牧之刚才站着的位置那边,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很难吃。
商牧之的厨艺好像一夜之间变得非常差。
她吃了两口,觉得全部吃完自己或许会进医院,但又想到这可能是商牧之最后一次给自己做早餐了,于是还是打算继续吃下去。
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暂时放下三明治走过去,接起来。
是律师的电话,通知她跟商牧之的离婚流程应该推进了。
后天就是梁则正案子的开庭,他们的离婚流程必须得推上进度了,否则到时候舆论一定会对商牧之的公司造成影响。
电话那边的律师问她什么时间可以预约流程去民政局。
梁栖月想到商牧之刚刚才从她家里离开下楼,现在就让律师来催促她离婚进程。看来他是真的很坚定地要跟她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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