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充满期待地问,这是她最爱的零嘴之一,齐南把扶苍外衣交给灵官长的时候,顺便让他带了一包下来。
扶苍咬着梅肉,默然片刻,点了点头,眼看她又要送来半包,他急忙阻止:“……看那边,客栈。”
他将她放在腿上,撩开窗帘朝外张望,谁知对面那楼竟是个妓院,他抬手想把这小女鬼的嘴捂住,结果还是迟了,她立即发问:“那是什么?”
扶苍想了想:“那是卖花的地方。”
他将她紧紧抱住,生怕她化作狂风飞去叼两朵花回来,还好她的目光被街边杂耍的吸引,那只可怜的猴子又是翻跟斗又是竖蜻蜓,就为了等两口吃的,玄乙一口气吹出去,一旁卖水果的一筐桃子被吹倒,里面的桃滚了满地,被那只猴子捡起来一顿狂啃。
“有意思。”
她回头笑,冰凉柔软的气息又轻轻喷在他脸上,扶苍不禁低头在她眼皮上吻了吻,嘴唇触到的娇嫩肌肤又开始发烫,她看着时常做出些亲近的动作,竟这样容易害羞。他只觉心醉神迷,顺着她的面颊一路亲吻下来,最后带了一些试探,落在她柔软的唇上。
不知为何,竟想咬她一口,似是爱到极致里生出的一星微弱恨意,他张口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下,沿着她姣好的嘴唇形状一点点摩挲亲吮过来。她急促而有些慌张的呼吸喷在面上,带着幽冷的香气,令他双臂不禁更加用力抱紧她。
她从鼻息里发出一个柔软的轻哼,扶苍立即放松手劲,轻道:“勒疼了?”
玄乙又把脑袋埋在他胸前,慢慢摇头。他将她发上歪掉的金环取下,手指插入发间,缓缓梳理,指尖触到脖子上还是发烫,便慢慢将她长发拨去一边,露出一截玉瓷般的纤细后颈。
他俯身在上面又轻轻一吻,她急忙缩头躲闪,忽觉他将她压向车壁。他这双手曾经几乎可以捏碎她的肩骨,而如今的力道如此柔弱,却仿佛依旧不能叫她逃离,手腕被他一手一只按住,五指交错,他嗓音带了一丝沙哑:“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玄乙不再躲闪,仰头微微闭上眼,宛转相就。唇瓣厮磨,渐渐变成互相吞噬,生涩的舌尖彼此纠缠,他好似慢慢知道该怎样亲吻,将她的舌头轻挑慢拨,缠住不放一般。她鼻息里又发出一个轻微的呻吟,扶苍情不自禁将指尖探入她领口,沿着她的锁骨试探撩拨,像是触摸一片花瓣。
她微微一挣,他便稍稍离开她,只是指尖还舍不得撤离,轻轻绕着她的锁骨打转,挠痒痒似的一路摩挲到下巴,痒得她乱动乱笑,急忙把他的手拽下来,嫣红的指甲抠抠他的手指头,再搓搓指甲,最后顺着他掌心的纹路细划。
扶苍将她的手握在掌中细看,十指纤纤,蔻丹似火,他放在唇边咬了咬,她“哎呀”一声便要缩手,他哪里肯放,顺着掌心轻吻,将她的袖子拨去肘间,露出美玉般的小臂,他张嘴又咬,这次却咬得有些重,连咬带吻带吮,在上面印下一道痕迹。
玄乙吃吃地笑,声音娇媚:“这么喜欢咬人,要吃女鬼?”
是的,好想吃了她。
扶苍勾住她细若杨柳的腰,令她紧贴自己,他静静抱着她,胸膛贴着她的耳朵,里面心跳如擂。他闭上眼,将额头抵在她头顶,因生病而沉重的骨头瞬间轻了无数。
马车出了城,沿着细而弯曲的山路款款前行,风把窗帘吹起,玄乙看着外面泛滥的绿意,懒洋洋地问:“这是哪里?”
扶苍道:“这座山并没什么稀奇,不过城外一座矮山头,稀奇的是山顶那棵树。”
玄乙竖起耳朵等了半天不见他再说,急忙问:“那棵树怎么稀奇?”
马车忽然停下,扶苍将她一把抱起跳下车,微微一笑:“看了就知道了。”
山风悠然扑面,时近凡间清秋,漫山遍野淡黄老绿,山顶尤其绿意盎然,靠着崖边有一株巨树,树枝交叉延伸,每一片叶子都有一尺多方圆,碧绿的叶片上布满艳红的纹理,十分奇特。
这竟然是一株神界的帝女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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