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乱的亲吻着她,让她猫坐在自己怀里,非要把她放在身上,圈着她的身子温存。“你小心一些,别胡乱动,伤口小心又要裂开。”“好,好,我不动,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我怀里,我们说会话。”这话说的别扭,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抱着娇嫩柔软的身子,还是他喜欢的女人,怎能不想入非非,透过薄薄的亵裤,温婵都感受到他的兴奋。“你别这样,冷静冷静,太医说了,你恢复的时候,不能行房事。”姜行满脸无辜:“诶,我没有想那个啊,难道是音音想,是了,这些天因为受伤,冷落了音音,放心,为夫这就让你满意!”他循着她的唇,想要亲吻她,手也不老实的去解她的衣裳。“等一下……”温婵拒绝不了,被亲的气喘吁吁,胸口恶心发闷,忙推开他,低到一旁恶心呕吐不止。姜行眯起眼,顿时急了,高喊一声让小林子去寻太医。“这又是怎么了,受凉了还是吃坏了肚子?总不能是因为我亲你,你觉得恶心吧。”那就太伤人了。温婵沉默不语,心中已经有了隐隐约约的猜测,太医来诊脉,诊了好几次,脸上闪过一丝不敢置信,当即喜上眉梢跪下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娘娘,这是喜脉啊。”“诶?”姜行有点傻住了。番外1温婵有孕了,这下姜行是撒泼打滚也非要她接受册封,不容温婵拒绝,本来温婵虽然已经接受,却仍有些举棋不定,但姜行此时却是说一不二,哪怕温婵犹豫也下不了贼船。温婵说不必那么着急,然而姜行却不许,他是一定要在下月的黄道吉日,就完成册封并且祭天昭告天下的,他理直气壮,对温婵说,他的孩儿,怎么能当庶子。只是礼部准备的典仪比较麻烦,尚宫局早就派人送来了皇后朝服和九龙九凤冠,他们依旧没有回建章宫内,仍旧住在广陵行宫,尚宫局的掌事姑姑们,坐着马车来了建章宫,将朝服和朝冠给温婵瞧。大宣乃是水德,崇玄,皇帝龙袍皇后凤袍都是玄色绣金红纹,朝服倒也罢了,凤冠自来都是皇后太后一人一顶,这可不行借的,制一顶凤冠,工序繁复,价格昂贵,在大梁时一顶凤冠的预算甚至要几十万两银子的预算,有些由妃当了太后才能带的朝服凤冠,可能从此太后活着的时候就开始制作,等到太后入土了都没能戴在头上过。尚宫局拿出的这顶凤冠,大大小小用了五百多颗拇指大的宝石珍珠,一颗龙眼大小的明珠,二十颗拇指大的红蓝宝,俱都晶莹剔透,材质是最顶级的,而头围完全贴合温婵的头,显然是早早定做。“陛下实在宠爱娘娘,早在前些年还不曾登基,就叫定京的尚宫局着手制作这凤冠了,陛下对娘娘的心,真是赤诚。”尚宫局的掌事姑姑,不遗余力在温婵面前说姜行的好话。温婵面上不显,也不知心里是怎么想的:“凤冠奢靡,这些宝石珍珠,还有点翠,怎能短短一两年就制作得出?”掌事姑姑笑道:“陛下打进西京,自然是收缴了前朝哀帝的东西,把前梁好几代皇后的凤冠都拆了才集齐这么些顶级的好材料呢。”温婵一顿,面色顿时难看起来,掌事姑姑也不知说错了什么话,朝服已经试完,旁边的各类大大小小托盘上,还有各种各样的衣服,有节日的吉服,也有日常的衣裳,冬日的皮毛大氅棉衣,夏日的纱衣,上百件根本就换不完,温婵怀疑,姜行是趁着这个机会,把她好几年的衣服都做了。“试试那件抹胸牡丹裙,这件是缂丝的,你穿上一定好看。”姜行从外头进来,挥挥手不叫宫女上前,自己把外裳解了下来。温婵依言换上,也不跟他顶嘴,这件裙子及其勾勒腰身,胸前是大片的牡丹刺绣,剪裁成牡丹花的形状的抹胸,却露出大片胸口和手臂,材质又轻又透,宛如一片柔软的云,还是半透明色的。她顿觉得有点不自在:“就这样,怎么穿出去。”“这是分体式的,外头有罩衣,夏天穿是最好了。”尚宫亲自服侍温婵,想要帮她把那件罩衣穿上。姜行不耐的接过,丢到一边:“那就在屋里单穿,只穿给我看。”说完,大手依揽,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爱不释手的抚摸那镶在手臂边缘的牡丹刺绣。“你干嘛呢啊,大家都还在这呢。”“这有什么,我跟妻子在自家屋里亲近,就算是圣人来了也不能说我做得不对。”姜行的理直气壮还有厚脸皮,简直叫人叹为观止,温婵已经放弃让他庄重一些,自从开始学会装哭撒娇,这人的下线越来越低了。几位尚宫垂下头,努力憋着笑。“你瞧这些不喜欢吗?怎么脸色不好,尚宫局,你们是怎么裁的衣裳?”见她眉头微蹙,姜行还以为她对尚宫局制的衣服不满意呢。几位尚宫下了一跳,忙要跪下请罪。温婵摆手:“与几位尚宫姑姑有什么关系,我不是对衣服不满意,有件事我想问你,给我做的这凤冠,你让人拆了前朝几位皇后的冠?”“嗯,怎么了。”温婵揉揉眉心:“这个吗,有点不合适吧。”“怎么不合适?”“你这样,史官难免会说你对前朝皇族不够仁慈,你瞧瞧哪个新朝,对待前朝遗族没有开恩呢。”姜行笑了笑:“你怕我被骂?我倒是很开心。”他在温婵的脖颈处蹭来蹭去,温婵实在无奈,最后不得已拉下脸让他好好说话。见她生气了,姜行正色:“你知道哀帝宫里有多少金银财宝,他自己都把自己奶奶太奶奶的冠拆了给妖妃重新打首饰,我这才哪到哪,除了给你做凤冠的,那些搜刮的民脂民膏都用来治水,垦山分地,我没挖了老萧家的祖坟,把他们陪葬的那些民脂民膏弄出来都足够厚道。”“就为了这事生气,不值得,今儿安胎药喝了吗?他可闹你了?”姜行大手往她小腹探去。“刚两个月,连个动静都没有呢。”姜行瞥了一眼尚宫:“典仪在一个月后,腹部可要放宽一些,不能太紧,箍着朕的孩儿。”温婵摇摇头,制止他为难尚宫姑姑们:“三个月也不显怀呢,至少得四五个月才能看出肚子,不改也没事。”姜行大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有些出神,连温婵叫他都没反应过来。
“怎么了,想什么想的都发愣了。”姜行面色似有些为难,像是举棋不定的样子,他哪里这样犹犹豫豫过,温婵觉得新奇。“有件事,还是要跟你说一声。”“你说。”姜行抿唇,似乎很是为难,叹了一口气:“你想见一见你爹吗?”温婵有一瞬的茫然:“我爹?他还活着呢?”“这话怎么说,他到底是你父亲,我命人活捉,虽然受了些伤,但治好了一直在西京别院关着,你和老夫人……”温婵脸一僵:“哦,原来他竟没有为了大梁尽忠,为国捐躯啊。”姜行听出她话中的讽刺了,却左右为难,温如兴这么一个固执老头,他三番四次给了机会,一直放过他,可温如兴就是铁了心跟着萧氏余孽跟他对着干,攻下西京后,温如兴就算看不出大势,只要不再以前梁旧臣自居,不跟着萧舜搞事,他也绝不会再为难他,然而温如兴连妻子孩子都不在乎了,依然如此。人捉到了,他什么都不能做,还得好吃好喝给治伤。“毕竟是你亲父,我不能随意做这个主。”他万事都要替她考虑。温婵知道姜行心中所想,也承他的情,金氏早就出了宫,可宫里的皇贵妃还一直病着,缠绵病榻,就是不死,之前就有朝臣上书,说皇贵妃病了,要不要封后冲喜,被姜行拒了,皇贵妃本就位同副后,虽然金氏这个皇贵妃的待遇什么都是减半的,还不如贵妃,然而名头在这就是好用。姜行的作为,温婵心知肚明,他所做一切都是为她铲除障碍,皇贵妃在她温婵之前封后,岂不是金氏占了元后的名分,她便成了继后了,所以驳回那朝臣的折子,还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皇贵妃就一直这么病着,等温婵封后就得死了,而死后追封也是没有的,最多给金家赏赐些财物。“别的降臣是如何处置的?”姜行坦白:“跟萧舜起事的算不上降臣,该杀的杀,该判的判了。”“那你就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得了。”姜行皱眉:“那是要株连三族的,我哪敢让他影响你,算了,我跟你二哥说一声好了。”温婵一僵:“你跟我二哥说,我娘就得知道,她一直病着,哪里能受得住,算了,我去看一眼吧。”“你自己去,我也不放心。”姜行嘀嘀咕咕:“你现在怀孕了,若是哪里说得不对劲儿,伤到孩儿,我就得后悔终身。”“就是去看一眼,能怎么样呢。”过几日,温婵乔装打扮,坐着马车进了西京乔巷,这里并不是牢房,反而像个金屋藏娇的院子,一处两进的小院,却有装扮如常人的卫兵重重把守。下马车的时候,温婵仍在忧虑,一只大手握着她,扶着她下了马车,姜行到底还是不放心的,非要跟着来。“别怕,有我在。”温婵笑着点点头,两人还没进里屋,便听到有两人的说话声,一人声音苍老,另一人耳熟无比,是温婵的二哥。“不论您如何叫骂,此事已成定局,现在您还能留一命,全仰仗二妹,忘了告诉您了,二妹,已经被封皇后,下个月帝后大婚。”“畜生畜生,你们这些不忠不孝不义的子孙,我温如兴没有你们这样的孩子,姜氏一个马奴,狼子野心,呸,他也配娶我的女儿吗?”“我劝您慎言,您不过是个阶下之囚,您口中卑贱的马奴,却是如今新朝皇帝,忘了告诉您了,萧舜也在狱中,您这么忠心,让您跟他去作伴如何。”“你们,你们……苍天无眼,我是你爹,你竟敢如此对我!”一声呛的刀剑之音,好似兵器被丢到了地上,传来温家二哥的声音:“军营外那次见面,我就说过你我父子之情已断,您要尽忠,便拿这剑抹了脖子,随哀帝而去。”“你……你……”温婵跟姜行对视一眼,冲了进去,里屋内,温如兴被气的撅了过去,招来太医诊断时,已经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便是用好药吊着命,从此之后也说不出话来,像个活死人。温婵愕然,姜行沉默,温家二哥却平静非常:“二妹,你莫恨我。”温婵摇摇头,心情复杂,说不出话来,而胸中忽然一阵翻涌,等去净房吐过后,行到拐角,听到温家二哥和姜行的对话。“对父亲不孝,便是将来到了地下,阎王爷要审我,所有的骂名都放到我一人身上,二妹只要安安全全的,做这个皇后便是了,他活着一天,便要责备我们兄妹几人,我怎能让他成为二妹的累赘,陛下,您不该带婵儿来。”姜行无奈:“那是她的亲爹,朕还能一辈子瞒着吗?”“您带她回去吧,以后也别带她来,只微臣一人背负弑父这个骂名就算了。”温家二哥苦笑:“反正我这辈子,是完了,债多了也不愁。”温婵站在阴影中,没有出现,直到姜行带她回去,他欲言又止,什么都说不出口。“别担心,二哥不会恨你,我也,不会……”姜行怀中一暖,她居然主动依偎到他怀中:“父亲求仁得仁,为前梁尽忠,也随了他的心愿,我们活着的人,总要好好生活下去。”姜行垂眸,望着她纯澈的眼神,不知她是不是真的放下,立场相对却有血海深仇,他们本不应该如此敌对,若没有温如兴从中作梗,他与温婵也不会生出这么多波折。好在,老天终究是厚待于他。他抱住了她,就像抱住了他的所有。143番外2◎姜行的颠倒黑白◎“你为什么,不杀了我?”萧舜纵然在牢中,姜行也没有让人虐待他,虽说不是好吃好喝,比不上曾经做王爷,做皇帝的日子,但也没有饿着他,没有用酷刑。萧舜坐在牢里,虽然披散着头发,只穿着一袭半旧的长衫布衣,落拓之时仍显得英俊,有种出尘的美,姜行顿时就明白,当初为什么温婵夸赞他郎艳独绝,哪怕此时两人地位早已颠倒,姜行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萧舜是阶下之囚,姜行却仍旧忍不住心生嫉妒。“不杀你是暂时的,你自然有你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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