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问,不就早知道了吗?陛下要问我的罪吗?”姜行几乎一口血吐出来,她总是这幅样子,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明明知道他想要什么,她就是不给,他想把以前那个她,那个爱着他的她,找回来。“陛下想要以前那个温婵,然而时光是不会回转的,不论是谁的错,还是造化弄人,我始终都不是当年那个我,陛下你也不是当年那个你了。”“我,怎么不是?”他当然是,一直都是,这么多年初心始终不曾改变,始终都爱着她。“温婵当年爱着的,是那个马奴江怀因,而陛下,你现在是谁?”温婵不含感情的笑了笑:“出身定京姜氏,少年成名的得意将军,不足而立就手握天下的皇帝,你跟当初那个马奴江怀因,有哪里相似?”姜行面色一喜:“你都想起来了?”温婵漠然:“没有。”姜行一滞。“这种事很好推断出来,自从见了叶长风后,所有的过去,那些记忆碎片,也都串联起来,江怀因就是你,在西京,那个自称江怀因的神秘男人,帮了我却也嘲讽我,好像莫名恨着我的人,也是你姜行。”她说这些事的时候,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姜行面色白似一分,她都猜出来了,那时他那样对她,冷漠无情,虽然帮了她却也奚落她,都是有原因的。“我那时,有苦衷,我以为,你……”“你以为我想要攀附高枝,嫁给皇子,就抛弃了你,忘记曾经的山盟海誓,想要报复我,却因为心里还有不舍,因为没得到,所以你很纠结。”全都被她看出来了,在她眼里,他好似根本就没有秘密,姜行咬牙切齿,恨不得掐死她,自己也跟着死,就这么一了百了。“你都知道了,还对我说一刀两断,让我放了你?”温婵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她忽然歪过头,轻叹一声,这声叹气,却仿佛蕴含了无数难过与疲惫:“你就非要束缚着我,不放过我吗?”姜行一呆,仿佛被钉子钉在原地,就那么愣愣的看着她走远。跟他在一起,已经变成如此疲惫,一点高兴,幸福,甜蜜,都没有的事,他已经让她负累至此?姜行不能接受,心中一直在痛一直在纠结,他就那么站在原地,想着为什么,只是杀了一个不值得一提的奴婢,一个家妓,她就跟他置气?到底为什么?茯苓也在问温婵,为什么?“你觉得我为了一个陌生人,跟陛下生气,是不值当的?”温婵很难过,最难过的却是根本没人理解她的难过。“那女人可不是陌生人,她们的身份本就是低贱的家妓,小姐难道不知道这种人吗,咱们府里没有,可西京那些大家族还有那些文人墨客,家里不是净养了些这种女人,好吃好喝的供着,教授她们琴棋书画,等成年了,就帮家族笼络门客或是献给上峰,她们是来跟您争宠的,您现在这么帮她们说话,她们若是真的得了势,可不一定会体谅你,没准要把您踩在泥里,这种女人有什么好人呢,唯利是图的,陛下处死,本就是应该。”温婵沉默,更加难过:“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想。”“小姐,奴婢不明白。”茯苓真的不懂,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您一直说,夫妻之间的感情,也是要经营的,奴婢看得出,陛下对您的真心,可再这么消磨下去,陛下迟早有一天会厌烦了倦了的。”“你也觉得我不识好歹是不是。”茯苓摇头,可心里就是这么个意思。“你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什么吗?我说身居高位者,要垂怜底层的人,不能因为手里有点权力,就肆意滥用,甚至要别人的性命,你我身为女子,该更体谅女子的处境才是。”温婵垂眸:“你以为我们跟那些姑娘又有什么区别,我是国公嫡女,如此幸运得皇帝之爱,被人称呼皇后,我的命便高贵,她们出身卑微,卖身给了刘家,被当成礼物一样献给陛下,她们便低贱,还没有贵人跟前的小猫小狗命贵,死了也就死了,你可忘了,你当初因为什么卖身进了国公府?”茯苓咬住嘴唇:“我家贫,爹娘早逝,哥嫂本想把我卖给青楼,国公府夫人心善,愿意多出二两银子买我,小姐瞧我可怜巴巴,才把我要到身边,奴在国公府也过得副小姐一样的生活,有现在的造化都是小姐的恩德。”温婵摇摇头:“我不是要你记住我的恩德,你我多年情分,早就如亲姐妹一般,只是当初娘没有多出那二两银子,你岂不是沦落风尘,比今日那死去的六姑娘,处境不是更糟糕?”茯苓脸一白。温婵又指着自己:“你瞧瞧我这张脸,若非生在国公府,若是生在贫民之家,生于底层,纵然爹娘疼爱不把我卖了,但凡是个有钱有势的,把我抢走,不给名分,玩腻了做个待客的妾,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你忘了,我为什么不喜欢那位名满西京的才子季公子的?”“他把一直侍奉他多年的妾,送给一个文人朋友,换了一匹马。”“是阿。”温婵面容悲哀:“身为女子,在这个世道,就是如此不易,他那妾还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却像物品一般,说送便送了,你我不过是幸运罢了。”“可是,可是陛下不会这样待您的。”温婵惨笑:“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才……”罢了,茯苓仍旧懵懂,还有什么好说的,没人理解她,她也被自己困住,走不出这个困局。那个刘府君倒是乖觉,知道送了姑娘触了姜行的霉头,没准也得罪了未来的皇后娘娘,再送来的东西,居然是十匹锦缎,这可不是寻常锦缎,而是江南有名的织金云锦,丰和驿低处南边,还靠海,织造十分发达,本就有丰和织造司。这一回刘府君送的,乃是妆花织金云锦,两个绣娘用大织机,织造上一日,也不过一指的长度,他是把这些年丰和织造司的库存都拿出来,下了血本了。没想到这一回拍马屁倒是拍对了,姜行不仅和颜悦色的收下,还夸赞了刘府君,地方官灵机一动,恍然大悟,原来讨好陛下不行,讨好娘娘才是对的,心中纷纷感叹,这位娘娘真是陛下心尖上的人。住了几日,便要离开丰和驿,温婵遣人给剩下那位刘姑娘送了些银子,给刘府君带了话,莫要为难她。因为那日吵架,已经吵到心灰意冷,再没话可说,她与姜行,仿佛陷入了冷战,姜行照常赏赐东西,派人来问温婵情况,却就是不来见她。直到马车启程,摇晃的有些让她昏昏欲睡,马车帘子忽然被掀开,车上窜上一个人来。是姜行。除了他也确实没有别人,敢惊动她这位未来皇后了。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只是他的眼神幽深,意味不明,而她的平静如一潭死水。
半晌他忽然嗤笑一声:“这世上也只有你敢跟我甩脸子。”温婵无语,还以为他要说些什么话呢,就这?也只有她这么甩脸子,还不必受什么惩罚,他还得担心她是不是难过了,上赶着去哄。他也忒贱了!姜行这么想自己,甚至冷眼旁观自己,心中嘲讽几句。“陛下想治罪,可以随时。”姜行不怒反笑:“我治你的罪做什么,你让我不痛快了,我就去治你娘,你姐姐,甚至是你那儿子的罪。”温婵冷冷的瞥他一眼,没说话,扭过头去,明显不想搭理他。她的家人就是她的逆鳞,而姜行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这人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嘴臭惯了,看一个人不是看他说什么而是看他做什么。温婵相信,他可能会对温家,对旭儿再也没有如此恩宠,但她只要还活着,姜行就不会那么做。姜行自讨了个没趣,往她旁边坐了坐,见她还是不理他,无奈:“我就这么不受你待见?分明是你惹了我生气,现在又要我来哄你。”“陛下身矜肉贵,自然没有来哄我的道理。”行了,话是越说越过了,姜行心中生出一些悔意,真是何必呢,她生气了他要来哄,伤心了他还要担心。“我说两句气话,你就不给我这个台阶下,在车里还看书,小心把眼睛看坏。”他厚着脸皮凑上来,拿过她手里的书,看了一眼,居然是佛经,顿时皱眉:“你已经有了许多慈悲心肠,还看什么经书,平白把人看傻了,别看了。”说完,就把那本经书随意往旁边一丢,生怕她想起来,还塞到坐垫下面去。她的书……温婵抿唇,这人就是这样,不论嘴上说着如何爱她,如何对她好,事实上他的确对她很好,可某些方面,霸道的让她不得不听,帝王威仪尽显,她不想跟他计较这些,若是计较,怕是这辈子都要过的难受,然而屋子里那没大一个怪兽格格不入的,要让她一直无视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陛下到底有什么事寻我?”姜行不满:“没有事就不能找你?”“不……”温婵扭头,看向窗外。姜行眉心和脸上的肌肉跳动几下,还是忍不住,一把将她打横抱到自己怀中,与她额头贴着额头,脸颊贴着脸颊,这是个极亲密的姿势,她本应该满脸羞涩,接受他的轻怜密爱,也会期望的看着他,然而她除了满脸平静,微微蹙眉,双手抵住他的胸口,这是个有些抗拒的动作。“惹你生气,你就这辈子都不理我了?你是这么小气的人吗?”温婵不语。“我都已经如此低声下气,你还要怎的,音音,你对别人都那么和颜悦色,就对我这么残忍?我都看见了,你今日跟小林子说话,还嘱咐他加衣,你对我都没这么关心。”他委屈的模样,让温婵以为看到的是哪个小孩子,而不是坐拥四海八荒十二州的皇帝,旭儿因为换牙导致牙疼不能吃糖,想多吃一块的时候,就是这样依偎在她身边,可怜巴巴委屈的哀求她的。姜行此时的模样,居然与旭儿有一瞬的重合。正想着,他就亲了上来,亲的太猛烈的,温婵并不喜欢这样,抢夺对方嘴里的气息,吞咽彼此的□□,像是两颗融化在一起的麦芽糖,最后不分彼此的融合在一起。他的侵略性太强了,每次都让她招架不住,把她亲的气喘吁吁,总是让她缓很久,而拥抱的时候,也几乎是完全靠在她身上,赖着她,压着她,虽然很有分寸不会让她难受,但这种掌控的样子,让她惊慌、害怕,觉得自己变得不像是自己。“你,够了吗?”温婵觉得自己肺部的空气,津液,全都被他吞吃入腹,像被野兽撕咬,她想要躲,他却不许,非要她承受着,接着,这如岩浆烈火一般汹汹的爱意。这种感觉尤其强烈,她被叶长风带走后,之前的姜行也是一团烈火,却是琉璃瓶中的火,燃烧着,热烈滚烫,却不会将她灼伤,哪怕那时她小心翼翼,他施展诸多手段想要留住她。而现在,外面的琉璃瓶,消失了,她伸出手去,一不小心,就会被卷入这团火焰之中,一同被燃烧成灰烬。“不够,这怎么够?”姜行无视她的拒绝,她力气弱,哪怕是捶打他,也只是情趣罢了。他思念她,一时一刻瞧不见,胸中那团燥,都要将她吞噬了。她怎么可以看佛经,她想要羽化登仙不成,不,哪怕是天上的仙女,他也要藏好她的羽衣,把她拉下来,拽下来,一起与他沉沦。“你,轻一点……”温婵根本喘息不得,他还在强迫她接,接受他所有的全部。“你就喜欢萧舜那种优柔寡断的人,是不是?”“你在说什么?”温婵捂着胸口,气喘吁吁,眼睛中满是雾气。“我知道你喜欢那种男人,长的俊美,待人温和,慈悲待人,跟小菩萨似的。”姜行眼中的嫉妒,要凝萃成毒汁。温婵根本就反应不过来,他在说什么,他的大手卡住她的脖子后,托着她的头,却也让她无处可逃。“我从来就不是那种人,音音,你在年少时,看萧舜就看的入了迷,夸赞他公子世无双,郎艳独绝,后来又跟他成婚生儿育女。”姜行是什么样的人,只有他自己知道,被她所救,爱上了她,嫉妒她周围一切对她殷勤示好的男人,身为一个马奴,却觊觎高高在上的国公小姐,想要带她私奔。一个小姐私奔从此没了娘家的倚仗,他阴暗的想,这样很好,她依靠不了别人,只能依靠自己,爱着自己,从此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她年少时热烈明艳,成年后娴雅沉静,而不论如何变,她都有一颗金子一样的心,能共情穷苦人,悲悯那些身不由己的可怜人,但他却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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