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要做的事情,没有做不成的。
单飞白也不敢硬躲,只能咬着牙齿,轻轻闭着气。
宁灼手上的功夫了得,一刀一刀,把单飞白刮得寸缕不生,青少年似的粉嫩干净。
单飞白把自己拱进了枕头,一副试图把自己溺死在枕头里的架势。
宁灼把他折腾狠了,心气顺了不少。
“秃毛鸡也不难看。你要不要看看?”
宁灼拍了拍他的屁股,“还是粉色的。”
单飞白不怕别的,单在这件事上有着格外的自尊心,闻言,他人不动分毫,肚皮却已经连带着羞成了粉红色:“你,你——”
宁灼扔掉刀片,简单清理了床铺,后知后觉地觉出腰酸腿软:“往那边去。”
单飞白连着枕头一起移动,缓慢挪出了一人多宽的位置。
宁灼舒展了四肢,仰面躺下,心情不错,却也清楚地知道,他们又回到了剪不断,理还乱的状态了。
昨天晚上说过的一切,等于白说。
但他的情绪并不像昨夜那样悲观。
小腹深处泛出的一点酸麻,心脏也连带着一胀一胀的,不紧张,挺舒缓。
这让他难得平和了下来,
抚住那点躁动,宁灼想,刚才单飞白不好意思的样子,还挺可爱。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一个温暖的躯体慢慢向他靠近了过来。
以前敌对的时候,宁灼需要耳听八方,才能把控住这个矫健而灵活的狙击手的动向。
如今他只要在床的那边动上一动,宁灼就能猜到他要做什么。
暖烘烘的皮肤从后面贴上了他的。
单飞白带着点委屈,问:“腰疼吗?”
宁灼不耐烦地皱眉:“啧。”
一双带着薄薄枪茧的巴掌从后握住了他的腰身,一下下地为他推揉起僵硬的腰部肌肉来。
宁灼用鼻音轻轻“嗯”了一声,下令道:“轻点。”
单飞白把脸颊在他后背上贴了一贴,表示“收到”。
单飞白夹起尾巴做人的沮丧模样,让宁灼狠狠饱了眼福。
但三天后,宁灼就后悔了。
……新长出来的,实在是很扎人。
失算。
偏偏单飞白看出他不喜欢,就要没皮没脸地往上贴:“粉色的,宁哥不喜欢吗?”
单飞白和当年与宁灼针锋相对时一样,喜欢归喜欢,却也一点亏都不肯吃。
他不愿让自己输给宁灼,显得自己弱过了他。
单飞白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枝油性水笔,在宁灼舒服茫然之际,在他的耻骨下方写了几个字,又贴心地为他穿好了内裤。
他下手相当隐蔽,宁灼早起时并未发现这件事。
近来,他们结束了磨合期,早起后除了轻微腰酸,宁灼并没有神思倦怠的感觉,精神倒是比以往更好。
按照昨日的约定,宁灼去了训练室同匡鹤轩对打,双双痛快地出了一身淋漓大汗。
匡鹤轩挨了一顿打,挨得也挺高兴。
他对宁灼的崇敬,每挨一次打都会呈指数级别上升。
他就佩服有本事的,单飞白是,宁灼也是。
鉴于单飞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特质,在“磐桥”人的心目里,他们始终摸不准单飞白的脉,因此单飞白对宁灼好,他们总不知道是真情流露,还是笑里藏刀、另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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