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夏之荷做了鬼,也会化为厉鬼,找她报仇,她要剥了她那张美人皮,要将她所有的尊严践踏,要让她生不如死,让她......
突然,走到一棵大树前,她仰首一看,却见一颗颗黄橙橙的大柿子,挂满了枝头,顿时,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她忙踮起脚来勾,只差一点点,郁闷的不行,想爬上去摘,但是又不会爬树。
无奈,她又想到了一个笨法子,捡起地上的石块,朝那柿子上砸,希望能砸下几个来。
只是,石块扔了n次,不是砸高了就是砸低了,总之就是跑偏的,唯有两次砸中了柿子,可是,那柿子不过破了点皮,却根本没有脱离枝干,还稳稳当当的挂在树枝上呢。
为此,夏之荷愤懑不已,“该死的,就连你也要欺负我吗?看我不砸死你。”
咬着牙,夏之荷捡起石块,用尽全身的力气,使劲朝上砸着,碰的一声响,没砸中柿子,却结结实实的砸中了一个......
嗡嗡之声很快响起,铺天盖地的蜜蜂从地上的蜂窝里倾巢而出。
直到皮肤上出现灼痛,夏之荷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刚才砸中的是马蜂窝。
啊的一声惨叫,她双手抱着头,便发疯似的朝前跑着。
那嗡嗡乱叫的蜜蜂,却是为了报仇一般,死死的咬着她不放,一路紧追不舍。
那刺痛灼烧的感觉,让夏之荷上蹿下跳,连蹦带跑,眼前乌压压一片,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后来,干脆闭着眼睛,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迈着双腿麻木的跑着。
突然,脚下一打滑,她整个人朝前摔去,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出现,漫天的水漫过了她的全身。
她慌忙睁眼,这才发现自己掉进了一处池塘里,那池水不深,却足以将她淹没。
“救......救命......”几番沉浮,她艰难的喊出最后两个字,那冰凉的水便灌进了口里,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身子下沉,意识也开始下沉,在思维即将陷入黑暗的前一刻,她脑海里嗖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一个男人的身影。
不是与她青梅竹马,又对她始乱终弃的高逸庭。
却是与她只有数面之缘,却让她一生悲剧遗憾的男人——三殿下赫连筠。
——
赫连筠此刻正行走在宫中的一条小路上,这条路两边栽满了树,树木葱茏,树影掩映,格外清幽,是玉芙宫通往雪阳宫的最近一条路。
前些日子,他收到线报,南方汛期,水灾严重,不少地方庄家受损,百姓颗粒无收之外,还面临着徭役重负,苦不堪言,所以,他打算觐见父皇,问此事如何解决,如果可以的话,他打算亲自前往救灾。
行色匆匆,就算前方过来一行人,他也未曾注意。
“这不是三皇兄吗?这么急匆匆的,是要见谁呢?”低沉而阴冷的声音,还带着几分让人不舒服的邪气,不用看,赫连筠也知道是谁。
赫连筠站定,只等着赫连奚自己走了过来,方道,“正巧,五弟这大清早的来宫中又是找谁呢?”
“呵,我嘛......”赫连奚两指捋过鬓间的发丝,勾唇一笑,“弟哪里能有三王兄这般清闲?这不,昨儿早朝,有急报,南方发了大水,不少百姓遭殃,正上折子请求朝廷赈灾呢,为这事,父皇一下朝,便召见我,商议着赈灾之策,这不,由于事情紧急,弟可是连王府都没回呢,昨夜直接在母后宫中歇息。”
“是吗?”赫连筠凝眉,听他这意思,莫非父皇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哦,三王兄请便,弟还要去父皇那边,交出应急之策呢。”赫连奚挑衅般的看了赫连筠一眼,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突然,顿住,扭头笑问,“听说三王兄近来与那李家的小丫头交往甚密,呵呵,为弟恭喜了。”
赫连筠冷冷勾唇,上前一步,与他并排而立,“五弟要找父皇,正巧,为兄也有事要找父皇,不妨一起吧。”
“哦?三王兄也是找父皇?”赫连奚却装出一副意外的样子,“好啊,不过,别怪为弟没有提醒你,父皇因你这些日子懈怠朝政,正有些不悦呢,你去了可千万要说些好话,不然,龙颜大怒,三王兄该知道父皇的厉害的哦。”
说罢,赫连奚阴冷一笑,率先跨出步子,扬长而去。
赫连筠冷峻的望着他的背影,扬唇一笑,不置可否。
只是,父皇找赫连奚商量救灾之策,倒让他有些意外。
赫连奚有才,但是,为人太过阴冷残酷,让他赈灾,怕不是百姓之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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