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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迟暮（第3页）

元昭尝试着推开迟暮，却被迟暮抓住了手。

“你答应过我的，你既然想两清，就让我做”

他在赌，赌元昭还爱他，赌元昭不会同意。

“我说了，我是元昭。”

“我们血脉相连，你别想摆脱我。”迟暮抱住了元昭，半坐着，元昭的头趴在他的肩上，双脚交叉在他的腰间。

“别……我，嗯。”

迟暮将元昭眼上的布扯下来，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无法及时闭眼。

“怎么回事？”

金色在眼中流转，晶莹的泪珠挂在眼眶上，

泪模糊了迟暮的视线，他记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他记得，元昭哭了，泪一直落着，不肯理他。

那场弑神的献祭中，那抹仅现身一刻就消散的身影，那金色双瞳已然刻在他的记忆中。

“你不是他，元昭，你不受束缚，为什么啊？”

他知道这是命运，这是上天的惩罚。

“成神吧，这样我就不会痛了。”

元昭轻颤睫毛，声音很轻很轻，

他就像是只濒死的蝴蝶用尽自己生命为他人创造美好。

“别哭了。”

二人相拥为眠，泪刻在无数的记忆里，太多次了，泪已经麻木，却还是刺痛着。

爱怎样，恨如何。

春已遇暮晚，昭雪顾来迟。

“我想你平安，想你自由。”

寂静的夜里，他说过许多，也爱过许多，夜是恨褪去，爱随着月亮升起。

隐晦的爱不被人懂，张扬的恨被颂千古。

恨无边，爱永恒。

那是条无法跨越的横沟，很窄很窄，却又很宽，它承载了数千年的爱。

爱流淌在河中，二人隔岸相望。

一人心念恨，一人心念爱。

他说他苦涩，爱是酸的。

他说他无情，爱是恨的。

随便去吧，看看万千世间，尝尝不同的苦味，看看不同的恨。

千古流传只会是情谊，不会是爱意。

无法宣之于口的爱被世人隐去，在喧嚣的尘世中醉吻自由的风，在无边的恨意中寻找微末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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