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人世（第1页）
黎怀看着江知眠的剑有些愣神。
“沈久言，”黎怀的声音有些颤抖“那是折笙？”
沈久言坐在一旁不说话，只看着台下的众人。
他的意思很明白了，沈久言不会容忍一个跟羡悯仙君像的人，折笙剑也不会落入除羡悯以外的所有人。
沈久言起身朝台下走去，黎怀还站在原地不动。
“久言，你还是如此。”
“值吗？”
沈久言的步子一顿。
“黎怀”
他转过了身与黎怀对视。
“他值得所有。”
“我依旧，”沈久言的视线犀利了起来“没有原谅你。”
“不管对错，我都恨你。”
黎怀与沈久言的视线错开，多年前的那场人魔大战，是他们抛弃了沈久言。
沈久言没变，他对所有人的仇恨一直都没变。
我从不祈求你的原谅，久言，你长出了心。
沈久言与江知眠站在一起，师徒二人都未说话。
他们的身边是人群，可相同只有他们二人。
阳光懒散的洒落过每个人，枯燥乏味的生活穿过了二人的命运。
从一开始，一切都是幻影。
“知眠。”
沈久言眼瞳有些涣散。
“如果我杀了你。”
“你会恨我吗？”
这个问题江知想了一会才做回答:“不会，我本就是师尊救的，我会难过。”
沈久言笑了笑。
“如果是其他人呢？”
江知眠沉思了许久。
“你要杀了他们，他们杀了人，就要偿命。”
“如果他们害了你，你就报复回去。”
害死的不仅仅只有江知眠，还有沈久言。
一辈子苦宵长短，共度春风一刻，难如登天。
“知眠，我希望你无病无灾。”活一次逍遥，享一世春风，受一生顺遂平安。
话是讲不出的，我无法赠与他安稳，我无法承诺些什么，那些时光对于我来说是命脉。
沈久言转身走了，泪光在他眼中闪烁，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久言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了江知眠的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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