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这就是人类（第2页）
“你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
“你不知道他的好，以后熟悉了就明白了。”
416受到了惊吓，把身体后仰，“别说的那么恶心好不好。”
……
……
人头攒动，战士们奔走相告，似乎格罗兹尼广场有大事要发生。
反正无事，也不认为有98保护，晨生会有危险。416带着好奇挤在人群里，来到格罗兹尼广场。
简易的高台搭起，台子正前方是绞刑架。
这里马上要执行的竟然是文明世界早已废弃多年的绞刑。416皱起眉头，打算离开野蛮的刑场，却意外的发现受刑人是胆小鬼阿瓦德而停下脚步。
两撇小胡子的穆西亲自主持行刑。阿瓦德并不接受当前的状态，不断挣扎、大骂并指责穆西才是背后黑手，他是被陷害的。显然广场上，穆西的支持者更多，阿瓦德的辩解没人听从。他愤怒的，竭尽全力的要为自己开脱。穆西当众全部判处阿瓦德绞刑时，他受到了很大的打击，随即便现出歇斯底里的状况。
416不愿再看眼前的闹剧以及惨剧，转身挤出人群，意外碰到了晨生。
“有什么好看的？就是因为有那么多人喜欢看杀人，战争才无法停止，还好意思自认为是战争的受害者，更可笑的是很多人都自称爱好和平。”
用讥讽的语气这么说着，416盯着晨生，“你不会也是来看热闹的吧。”
晨生冲着她温和的笑了笑，“没想到你还会思考哲学问题。”，他继续维持观摩行刑的样子。
台上两名壮汉驾着不愿去死的阿瓦德上绞刑架。大胡子的阿瓦德杀猪般嚎叫。
416认真观察晨生的表情，确认他的目光中没有兴奋也没有哀伤，这个人用冷漠的目光注视着正在发生的事情。
“请不要把自己同人类割裂开来，不管你还是我，也都是人类的一份子。”，晨生举手阻止416的反驳。“你会说自己是战术人形，控制中枢也不是来自于原生人类。但是这又怎样，即使是完全的机械，也可以认为是人类的孩子。作为人类文明副产品的一部分，必然继承了人类的原罪。”
炯炯的目光加上不容置疑的观点，416意识到自己太小看这个男人了。
98的话犹在耳边。
重物掉落的声音响起，阿瓦德的惨叫戛然而止。肥胖的身躯在绞架上来回晃动，绳套中的脖子不自然的纽在一边。
“阿瓦德没有时间挣扎，在下落的过程中折断脖子，他的死亡没有痛苦。”，晨生转头，直视416，“穆西是个英雄，是那赫乔人的领袖，即使阿瓦德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害死了那么多人，他还是不愿折磨他，给了他一个痛快。所以并非如你想象中的那样，这里的人都喜欢血腥，希望看到有人被折磨死。”
阿瓦德的尸体被放了下来，现场传来哭声，应该是他家人的男女抬着他的尸体离开。沸腾的人群也因为感染到家人的悲痛安静下来。
“这又何苦呢？既然会悲伤，不去杀人不就好了。”
“你提出了很尖锐的问题。看上去很容易的解决方法在现实中却行不通。穆西不杀阿瓦德，他便会贯彻自己的想法，把反抗军拉出去同毛子的正规军硬拼。即使阿瓦德吸取教训，不带人离开，他推卸责任的言论，也会损害穆西的威信，甚至会把我们当做替罪羊，把战败的责任都推到我们头上。这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416歪着头，表情迷惑。
晨生摸了膜她的头，“人类面临了太多的困难，而我们智慧有限，无法找出两全其美的方法，甚至很多时候我们只能在几个不愿意见到的结果中选择。所以请不要对人太苛刻，也许他遭遇到了难以想象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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