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痛苦的抉择（第2页）
“我的意思是，启动你们极力想要阻止国家联合体知道的那个东西后，地球多久会被攻击？”
卡冈脸上的惊讶怎样都抑制不住。
不过他没有错过她惊讶表情之后的困惑。
“果然，你并不知道地球会被攻击，以及被谁攻击…那么遗迹只是告诉你们，不能碰那个东西对吗？”
卡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神情消失了。
晨生笑了起来，“我不是在套你的话，我只是在确认自己所知同现实的偏差。”
“……”
对于卡冈的默然晨生不以为意，他又自顾自的喝了一口，“地球并非人类的家园，希格拉才是。地球真正的地位是监狱行星。
他注意她的表情，她一动不动，像是带上了一张面具。
“你可能以为我的情报来自于遗迹内的发现。”，晨生嘴角上翘，“事实上我知道的比你所知道的还要多。”，他坐下，沉思了一会儿。
她偷眼看他，他似乎没有发现。
“我并非记得所有的事情，可能有些出入，不过人类的故乡，希格拉是个古老的星球，在那里人类发源并成功的进入星际殖民时代，那是个光荣的岁月。超级巨舰，撒尤卡，是泰坦帝国的荣耀，也是所有希格拉人的骄傲。”，晨生用眼角的余光确认卡冈表情的变化，“当然撒尤卡在加尔森人的词典里，可能是天神的化身，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至少它曾经存在过…”
晨生沉默了。
卡冈转过脸，木然的神色荡然无存，好一会儿，“你为什么不说了？”
“我不是个喜欢自言自语的人。”
他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视下，她低下头，就像普通女人一样显露出自己柔弱的一面。随即她摇了摇头，灰白色的发丝飞扬起来，“你别想从我这里套取情报，我不会告诉你的，我不是普通女人，我…”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因为你不可能比我知道的更多。”，晨生端起卡冈的下巴。
她疑惑的回望她，“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来找我做什么，我对你没有用的。”
晨生的眼神从严厉变得柔和起来。“因为你的演讲和警告，没有彻底的诋毁你的敌人，每次都表达了是为了人类的未来着想。这种语气结构以及说话方式，代表了你在无意识中认为自己是在拯救人类。加尔森人的战斗理由有很多，你是其中最特殊的那个。”
卡冈低下头，“我不是，真的不是。”
晨生也不逼迫她，再一次坐下。拿了个新茶杯，倒了水递上去。
这一次卡冈没有推开，她结果水杯，犹豫了一会儿，贪婪的把整杯水一饮而尽。
“水是甜的？这是生理盐水！”
“你需要这个。”
瞬间的惊愕后，卡冈的肩头垂了下来。“你正在做残忍的事情，我好不容易熬了那么多天，就是为了快些结束。你让我喝了这个，先前的努力都白费了，我还得重新来过。”
这一刻眼前坐着的是个女人。晨生如此判断。他站起身坐到卡冈身旁，轻轻的搂住她的肩膀，灰白色的发丝在轻轻的力量下倒在他的胸膛。
“你是个恶魔，你毁了我，呜呜呜呜...”
晨生只是温柔的拍着她的肩膀，好一会儿，当她不再颤抖，“卡冈已经死了，他死在阿什卡号母舰上，现在我眼前的是个女人，不再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用手轻轻的拭她脸上的泪水。晨生第二次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看到了一双含泪的眼睛，迷蒙哀婉。
“...卡雅，这是我过去的名字。卡冈是我的二哥，他死后我替代了他。”
晨生点了点头，“我不会让你背叛你的族人。事实上我对消灭加尔森人没有兴趣，我同你们没有仇恨，我的目标是遗迹的秘密，魂系统告诉我，任凭事件发展下去，世界会被毁灭。能跟确切的告诉我，萨尤卡的警告吗？也许我同你们才是同盟。”
卡雅靠在晨生胸口，像是没有力气一样。她彻底变回了一个女人。柔弱、凄婉，她时时刻刻都在颤抖、害怕，就好像十几年里，那个阴险狡诈的卡冈是个泡沫和幻影。
晨生静静的听着她诉说萨尤卡的警告，来自于万年之前，古老希格拉人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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