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轻声呼唤了几声,那乞丐却毫无反应,仿佛真的睡死了过去。
楚凡见状,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忍,便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咦?”
楚凡的指尖刚触碰到那乞丐的鼻端,便感到一股温热的气息喷薄而出,带着一股奇异的香味,令人精神一振。
“主公,小心!”
貂蝉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将楚凡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那乞丐。
那乞丐似乎被楚凡的动作惊醒,缓缓睁开双眼,浑浊的目光在楚凡和貂蝉身上扫过,最终定格在楚凡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年轻人,你我素不相识,为何要打扰老朽清梦啊?”
楚凡心中一惊,这乞丐的声音虽然沙哑低沉,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令人不敢小觑。
“老人家说笑了,我只是见你孤身一人露宿野外,心中不忍,所以想问问你是否需要帮助。”
楚凡不动声色地答道,同时也在暗中打量着对方。
“帮助?”
那乞丐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苍凉和悲苦。
“年轻人,你可知老朽是谁?你又可知,这乱世之中,谁又能帮得了谁?”
楚凡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莫非,您就是传说中的……乌角先生?”
那乞丐闻言,浑浊的眼中精光一闪,定定地望着楚凡,缓缓说道:“你认得我?”
“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楚凡微微一笑,“今日得见真人,三生有幸。”
眼前的落魄乞丐,正是东汉末年闻名遐迩的异人——左慈。
传说他通晓五经,精于道术,能役使鬼神,炼制丹药,甚至可以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有趣,有趣。”
左慈捋着花白的胡须,上下打量着楚凡,“你既然知道老朽的名号,想必也应该知道老朽的本事。说吧,你接近老朽,究竟有何目的?”
“先生说笑了,在下只是仰慕先生风采,并无其他意思。”
楚凡微微一笑,又从时空商店里兑换了一坛上好的竹叶青,递到左慈面前,“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我请先生喝一杯,如何?”
左慈也不客气,接过酒坛,仰头便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水顺着他的胡须流淌下来,他却毫不在意,用手背一抹,长舒了一口气,赞叹道:“好酒!已经有很久没有人请老朽喝酒了。”
“先生喜欢就好。”
楚凡说着,又给左慈斟满一杯,“不知先生可愿赏脸,为在下算上一卦?”
左慈深深地看了楚凡一眼,缓缓说道:“你想算什么?”
“我想算算……”
楚凡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起来,“这乱世,何时才能结束?”
左慈闻言,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苍凉和悲苦:“乱世?何时才能结束?年轻人,你可知这乱世因何而起,又因何而终?”
楚凡摇了摇头,他虽然熟知历史走向,但却不明白这其中的深层原因。
左慈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仿佛能透过层层迷雾,看到那历史的滚滚洪流:“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乱世,乃是天命,人力难以扭转。”
“天命?”
楚凡眉头微皱,他从不信命。
左慈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叹一声:“天命难违,但人力亦可改命。你可知,为何老朽会出现在此?”
楚凡摇了摇头,心中却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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