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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笑着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触手传回的冰凉之感,让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将自己身上的毯子掀了起来,将她纤细的身躯一同裹进了毯子里紧紧的抱着。她舒舒服服的靠在丈夫的怀中,摩挲着他的手背,望着里间那道虚掩着的门,悄声道:
“逸之,等明天爸爸醒了,你去和爸爸打声招呼再走吧。我想,过去了那么多年,爸爸一定不会再说什么的。”
他蹭着妻子的头发,若有所思的沉默着,好半天都没有回答。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与她一同望向那扇虚掩的门。黑夜中,他的目力好得犹如夜行动物,能够清晰的看见躺在床上的人微微的动了动,侧了侧身体,随即又很快的沉沉睡去。
终于,他用极浅的动作摇了摇头,环着妻子的身躯,低语道:
“再过一段时间吧。等爸爸的身体完全康复,不用人陪夜的时候,我再正式的拜见他老人家。虽然过去了那么多年,可我也不晓得他心里是怎么看我的,万一他对我还是有很深的成见,我这个时候贸贸然的出现在他面前,反倒又被我给气着了。那不是得不偿失吗?”
“可你老是这么不声不响的来来去去,每天深更半夜的来,又天不亮就走,搞得像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还不许我们告诉爸爸,你为爸爸做的再多他也不晓得,自己又这么辛苦。你知道我心里有多心疼啊!连姆妈都看不下去了,这些天天天跟我念叨,让我好好的劝劝你,千万别累坏了身体。”
他温厚一笑,亲了亲她的鬓边,柔声道:
“我没事。这点辛苦算什么,打仗的时候,我和黑皮守在阵地上几天几夜都可以不睡觉,第二天揍起小鬼子来照样龙精虎猛。你放心。”
“还说呢。今时不同往日啦,狄先生。你可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当自己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吗?岁月不饶人呢,这身体啊,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啊!”
他眨了眨眼睛,似乎从她的抱怨声中听出了点别的画外音,不觉呵呵的低笑起来,凑在她耳边用极低的声音唧唧咕咕的说了几句,立时把她说得满脸飞红。她忍不住用手肘朝身后的男人肋骨上使劲的撞了一下,等听到了意料之中的闷哼声时,这才满意的撇着嘴,似笑非笑的低声嗔道:
“又不正经!再敢胡说,可别怪我下手不留情面。”
他爱极了她这般半是威胁半是娇嗔的样子,仰头在黑夜中无声的大笑,搂紧了她的身躯,笑着凑近了她的耳边,用力的咬了一口她的耳垂,戏言道:
“这么用力,谋杀亲夫呢!”
她绯红着脸,捂着自己被他咬得生疼的耳垂,使劲的掐了一把他的大腿,娇声嗔道:
“谁让你瞎七搭八的胡说!”
“我怎么胡说了你看这乌漆墨黑的地方,可不就是给我说瞎话、瞎七搭八的吗?”
“去!什么歪理!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他闻言,竟是叹了口气,渐渐地收了玩笑戏谑的心思,将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里,闻着她秀发上清淡的洗发精味道,轻轻的道:
“我知道你和姆妈是担心我,可你们放心好了。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风浪都经历过了。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呢?不管将来爸爸用什么样的态度对我,我都受的住。我始终相信一句话:日久见人心。过去,爸爸不了解我,现在,我有足够的时间让爸爸来了解我这个人。日子久了,爸爸就算还是不喜欢我,我想,至少,我应该能让他不会再厌恶我这个人吧。”
“可是,爸爸他,真的是很固执,很固执的一个人啊!我怕万一你惹得他不高兴了,他会……”
“呵呵,会什么?会赶我走?还是怕爸爸一生气要拿拐杖来打我吗?放心,若他真觉得打我一顿能解气的话,别说是拿拐杖打我,就是拿刀来砍我,我也不会躲的。
以前还没有平儿的时候,我也许不能理解爸爸的心情。自从有了平儿之后,有时我看着她小天使一样的面孔,禁不住就会感同身受的明白爸爸当年知道你要嫁给我这么一个地痞时的那种心情。
是啊,有哪个父亲不想自己的孩子将来能有一个幸福美满的生活?又有哪个父亲愿意看着自己从小宝贝到大的女儿居然要和一个一无是处、一无所有的地痞在一起呢?爸爸当年那么决绝的要你离开我,其实也是怕你和我在一起吃苦受罪,那也是他对你深深的爱啊!
这些天我晚上陪着爸爸,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就觉得心里很惭愧。因为我不止一次的扪心自问过,如果换做是我,将来有一个小地痞跑到我面前说,要把我的平儿带走,他要和我的平儿结婚时,我会有怎样的反应。
我想了很多种可能,为那个假想的人物设想了很多种理由与说辞,但每一次我都无法说服自己同意这样的婚事。我实在无法想象,我们的平儿跟着那样的小子会有什么样的生活。我不希望看见平儿受苦,也不希望她的婚姻以不幸收场。所以,从那个时候,我就深深的体会到爸爸当年听说你要和我在一起时那种五内俱焚的痛苦心情。
婉婷,不管将来爸爸用什么样的态度对我,我都不会有任何的意见,也绝不会生气。因为我和爸爸一样,都深深爱着自己的女儿。你和姆妈都不要再为我担心,我能应付得来,放心。”
他低沉着嗓音娓娓的说着自己的想法,听得韩婉婷忍不住有些鼻酸。她到底还是拗不过他的意志,只能满是不舍与心疼的转身抱住了他的身躯,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嗡着鼻子低声道:
“知道了。我听你的。”
他微微一笑,搂住了她的腰,低头用鼻尖轻轻的蹭了蹭她的眉眼,很是大男人的笑着低语道:
“那是当然的。出嫁从夫,你不听我的,还听谁的呢?”
韩婉婷无声的闭上了眼睛,依偎在丈夫温暖的怀抱中。在漫天飘着鹅毛大雪的夜晚,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安静而温馨的怀抱在一起,认真的守护着病床上的父亲与长存在他们心间的那份深厚的情意。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九十四章
尽管韩士诚的病来势汹汹,看着很是凶险,但他做的手术按照医生的标准来看,实在不算是很大的手术。不过对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来说,到底是在身上划了一刀,伤了元气。所以,直到过了1958年的1月中旬,韩士诚的身体才算是有了起色,在住院近两个月之后,终于得到医生的批准回家休养。
也许是在鬼门关前兜了一圈又回来的缘故,也许是狄尔森带着传奇色彩的贵族身世,又或者是两个可爱的孩子让韩士诚得到了每一个老人最期盼的儿孙绕膝之乐,化解了他心中最后那点怨恨,向来固执又认死理的他在出了院之后,脾气变得平和许多。
出院那天,面对前来接他回家的女儿女婿,他没多说什么,只用很深沉的目光看了看两个面带不安与紧张的孩子,以沉默的方式默许了他们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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