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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洗把脸!”他急忙转身就往外屋地里走。
见文玉往外地走,李十八却笑得尖牙不见眼的,乐呵呵往后一倒躺在炕上,整个人都飘飘然了起来。
有的人,不能下黑手下狠手,得文火慢炖,不然容易夹生。
过了不多时,张老三回来了,手里拎了一副煮熟了的猪大肠,还带了个猪耳朵,另一只手里还拿了个酒瓶子。
“哎哟,老哥太客气了!”李十八连忙下地,帮忙把酒瓶子接了过来,而文玉已经在外屋地里去翻盘子碗筷。
“嗨,这吃的什么的,咱也不缺。”张老三转过手去,把吃的递给刚进来摆筷子的文玉,“都切了,咱今天高兴。”
“哦。”文玉点了下头,又去了外面切这两样荤菜。
这喝酒的时候,荤菜是必不可少的,再来就是过油的花生米了,配着火辣辣的温酒,那下了肚子,不管怎么冷的天气也是能抗住的,就算是大冬天的下海里转一圈也能顶住。而且这块地方的百姓,春夏秋这三个季节种地的种地打渔的打渔,也没什么说的,冬天了,有的就往大河边去捞鱼,有的就往海边儿去抓那些能吃的海物,这酒也是必不可少的,而男人见面,不喝酒那更是不合规矩,要么是瞧不起人要么就是毫无关系——这片土地上长出来的人,就算是娘们,大都在冬天也能酎上二两。
熟食切好了上桌,那酒也倒满了杯。俗话说,满杯酒半杯茶,这酒倒满,是诚意,也是人实在,喝下肚子里那叫一个交情好。
“来,尝尝,这可是我特地跟存东头那酒坊里打的,绝没掺水!”张老三端起酒杯来,跟李十八碰了个杯。这现在家里张老三是主事的,文玉这个做儿子的可没有站出来跟客人办事儿说话的权力,但张老三对他很是纵容,所以很多时候也就不讲究那些,因此,这碰杯也是三个杯子一起“啪”地碰了下,声音清脆。
“这次这事儿啊,我还是后来才知道的,你说这小子,大胆不大胆!”张老三干了杯中酒,开始夹菜吃,不过他知道文玉喜欢猪耳朵,自己就专捡猪大肠吃。李十八也瞧着了这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但见张老三只吃猪大肠而他的秀才就吃猪耳朵,自己倒是觉得不知道怎么下筷子好了,犹豫了一下,文玉倒夹了一条猪耳朵给他放在碗里。这动作让李十八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咧开嘴夹了那条猪耳朵,砸吧砸吧半天,美得冒泡了。
这顿饭吃得李十八心里高兴,人也轻松得多,话匣子自然是打开了,各种各样的话题哗啦啦地往外跑。
“对了,张老四的那些话……要不要……”张老三忽然想起那个口信,也不知道该不该信,“要不……让文小子出去躲躲?”
“不用,三叔。”文玉直摇头,“还不如你去躲躲呢,我去干嘛啊,反正我过两天还是去矿上上班,谁能知道咋回事儿?”
“还去?”实际上,有了那两根金条,张老三倒是觉得自己家文小子完全可以不用去矿上做什么账房了,最好就是在家里再买几亩地然后把田租出去,一年到头也是够吃够喝的,过两年再娶房媳妇,做个买卖什么的,也就算是到头了,哪里还用再去那镁矿上?要是再有什么事儿惹上了身……
“总不能一下子就没影了吧。”文玉哼了一声。
“对啊,这要是一下子没影了,就算没什么关系也得扯上关系。”李十八在一边帮腔,“何况……上次狗娘养的那事儿,也扯上了秀才,他要是真一下子没影了,那还真不好办。”
“可是……他现在回去……”张老三知道,有人想要祸害一个人的话,那不管是不是有利可图,绝对是不祸害了不罢休的,何况……事情现在正好是在这当口儿上,能不能被揪成把柄还不一定呢,而张老四来报信,就算……不一定会当成这个把柄也是有可能找别的错处的。“不会让那刘肥子再使坏?”
“放心吧,赵老哥也在矿上,秀才有什么事他能帮忙帮衬着。”李十八想了想,也觉得不能让文玉现在就离开矿上,上次那三鞭子的事儿还没算消停呢——啥时候那刘肥子死了,这才算你是彻底完事儿,不然还不一定怎么折腾。
“这……也行。”张老三点了点头,觉得确实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不然的话现在真走了一个两个的,就算是没事儿也得让鬼子还是二鬼子狗腿子的扯出点儿事儿来——这十里八村的人口都是有登记的,只要不是逃到关里去,那真是往哪儿跑都能逮到你,就文玉这个身份的问题,也是他花了钱给疏通出来的,不然过继个孩子可不是一块大洋就打发得了的,那平西村的刘杀猪收个儿子还花了十块大银元呢——因为他这个文小子也不计较,所以他也就更家替他操心,平日做事也要特别小心些。
“还有,秀才,你平时也仔细点儿,别傻呵呵的。”李十八夹了块大肠下肚,他也是看得出来这秀才对猪耳朵跟对大肠的感情是不一样的,为了表现自己,他也想着别去跟他抢那一个耳朵了,
“这世道可不是什么安生世道。”
“去!你当我傻的吗?!”文玉踹他。炕桌在上面,他脚就伸在炕桌地下,原本盘着的腿伸开一条,用力踹了过去。
“文小子!干嘛呢!”张老三见了也老脸一红,训了下儿子,不痛不痒的。
“没事儿,就这秀才的腿啊,踹累了也踹不红我一层皮。”李十八又喝了口酒,这回专门夹了一大筷头子猪耳朵,刚要往嘴里送,见文玉那眼角瞥他,笑了笑,把那筷子转到秀才碗里,“逗你呐!”
“你!”真是闲着没事儿的玩意,文玉恨不得把他说得不算顺口的那句“蛋疼”也拿出来数落他。
“嗨,我说老三哥,这秀才啊,跟我年纪相仿,我是把他当成亲兄弟的!”李十八这谎话说得叫一个不脸红,“你要是不嫌弃,以后我也叫你三叔,咱多走动。”
第四十五章懒觉
晚上,李十八留宿在张老三家,正好跟文玉睡一个屋里。
这天也凉了,家里也烧上了火炕。因为李十八是客人,张老三还特地让文玉把炕头让出来给李十八睡。文玉也乐得把热得让人冒火的炕头让出来给李十八,他自己挪了被褥跑炕梢去铺好。装满了稻壳子的枕头跟续得厚实的棉被完全能抵挡得住初冬时候的寒冷,若是再在炕头上让那火一烧,可不得成烤肉了?
脱了外衣,虽然是初冬,天气还不算太冷,但晚上风特别硬,可如果房子糊得严实的话,也就不怕什么冷啊风的,只要一床棉被就能睡得够踏实。若是到了三九天,那才需要热炕头呢,烧得热乎乎的,躺在上面翻来覆去像烙饼一样,图的就是个舒服暖和。
李十八见文玉还穿着衬衣躺下,转了转眼珠,伸手把身上的衣服全都扒了下来,就留下一条短裤,那身上的肌肉块也给露了出来,更别说胸口那一把毛了,看得文玉直瞪眼,恨不得就抡起剃须刀把他给剃干净——长得人高马大的就算了,连胸毛都有的男人,绝对不是能够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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