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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导（第1页）

行从远眉心一跳，种种玄乎其玄传闻和可怖臆想钻进脑海，他放低声音问：“做？”

“自作聪明，擅自介入，让一切偏离了原轨迹。”

浴室盏很暗灯，谭真脸隐在它照到影里。

上个副本看似给他留下任何东西，他销毁了相关卡牌，与红标照常周旋，对任何提起那些群星照耀下夜晚与泛光河流，但那代表他忘记了。

“当然，可以告诉自己他们也会死，但那将一场痛快死亡。只一瞬间，解体生前他们以危机只会以极小概率降临，因此带着轻松心进入休眠，兄弟姐妹手拉着手，在睡梦中迎永恒终结。甚至如果顺利话，他们意识消失前看到最一副画面应该那团玫瑰星云，以一副清晰壮丽奇景作结局，完美得令些羡慕。”

“确如此。”

泡澡行从远望着天花板上玻璃想象，从前讨生活时候他也考虑过类似问题，在街巷底层混迹马仔，家里带着一个小拖油瓶弟弟，者尤其惹烦。痛定思痛他当然希望自己以一天能够干脆利落、无牵无挂地死，绝对要受了伤躺在病上哭嚎很久死法。

“可因干涉，一个年轻死得很难看，他和其余灵魂仍然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着，恐怕会存在很久，知道他们否足够理智弄清楚自己现状。”

谭真说：“实话说，悔了，应该躺平得更彻底一点，从一开始就什都做，等待副本失败就好了。”

“理解种感觉。”

行从远说：“从前在现实世界里个兄弟，在展馆里看到抓着一个小孩想从门溜走，抄起一个花瓶砸中了那个贩子头把孩子夺，但件事结果他坐了牢，因那只破陶瓶价值百万，而他个请起律师流浪汉。他肯定也想过什都做就好了。”

“你在讽刺吗？”

谭真说：“生命和花瓶当然难以摆在天平两端，但行影响只一种死法和另一种死法而关系！”

行从远些搞懂他在纠结什了：“归到底——他们都只npc而！你所做只按照系统要求完成任务，能怪你？”

谭真在高脚凳上说话。

“觉得，你太关心npc了。”

行从远建议：“他们在副本里过他们，你应该把注意力更多投向周围……比如在轮者间找些能让你牵挂。”

谭真摇摇头：“受够轮者了。”

他在尽力远离轮者，在主城里当个离群索居独行侠，但烟丝同于其他，他们手里各自捏着彼此一点把柄，因而能礼貌地相对而立，也拥抱也杀戮，偶尔吐露一点愁绪也算得越界。

行从远迂地提起：“也对，大帮派总难免内斗，你对烽倒台那件事印象吗？”

“用试探，知道你早猜测了。”

谭真手指撑着太道：“错，那时也在烽里。”

那时候他刚到主城，了疯似地想要去——用体验券获得暂时安慰剂，而赚取倒计时达成系统规定那个几乎可能完成终极任务，从而真正复活，永远归现实世界。

那时候少打着抱团生存努力复活旗号帮派，烽其中势头最盛一个。谭真一头扎了进去，指望能借助栋摩天大厦攀登向出口……可惜能修建好，大厦就轰轰烈烈坍塌了。

“传闻周烽死于某个决策层背叛。”

行从远一下了兴致，翻出哗啦啦水声。“真吗？”

谭真视线停，冰凉凉地撩了他一久了，对你什价值。”

行从远也笑：“能点单纯好奇心吗？”

“幕故事并趣，就一场大型灾难。”

谭真说：“你只需要知道最终结果烽自取灭亡，而对轮者组建帮派耐心也彻底耗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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