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变成马赛克的布罗德先生,给叶子留下了许多未解的疑惑。
比如他是怎么得到恶魔的力量,最后的那个变身又是怎么回事。
这些问题放在平常可能无关紧要,但在这个恶魔和邪教徒一起出来搞事情的时刻,就让叶子有些不安了。
“您是知道的,布罗德是个阴狠但心思缜密的家伙。因此,大家获得的关于他的真实情报,其实并不多。”
留着鼠须的中年人,“海鼠”艾伯特,清了清嗓子,想要习惯性地卖弄一下。
但转眼就看到叶子的阴寒目光,脖子缩了一下,然后露出讨好的笑容:“但是我这里的消息可是千真万确的。这一点,我可以用这双眼睛做保证。”
“那是一个月前,当时还是深秋,冰海还没开始结冰,还是有些活计可以干的。”
“布罗德找到我,和我商议一些……嗯,您知道的,有关我们业务上的一些问题。”
“同行的还有另外几位同行,在会议进行中,布罗德突然脸色有些奇怪,然后急匆匆出去了一次。”
“由于在下的一些……职业习惯,对布罗德的反常十分好奇。”
叶子顿时对艾伯特投以鄙视的眼神。
这位艾伯特先生,只是听他的外号,就能看出是位怎样的人。
据他的说法,自己专营海盗间的情报交易,当然价码合适的话,他也会向雇主提供一些定点取货的服务。
说白了,这就是一位在海盗里消息灵通,同时喜欢偷鸡摸狗的家伙。
也难怪有“海鼠”这样的雅号了。
“以布罗德的缜密性子,极少会发生这种在头目会议上离席的事件。于是在下也离席了一下,想要看下布罗德先生究竟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您知道的,在下总是对同行的麻烦很上心,虽然许多同行对在下的行为颇有微词,但在下可真的是为他们着想啊。”
艾伯特对叶子的鄙视视而不见,接着讲起自己的见闻。
“布罗德先生走得很快,我在中途并没有跟上。但却因此,发现了他真正的秘密。”
海鼠的脸色有些恍惚,似乎还沉浸在那个海风飒飒的午后,所见到的震撼场景。
“那是小岛隐蔽处的一个地窖,原来那里是布罗德的一处地牢,用来关押一些……嗯,他的食物。”
“可是那天我却在附近感觉到了十分邪恶的一股气息。请不要这么看着我,虽然在下的品行在您这种完美无瑕的大人眼中是有一些瑕疵,但和真正的邪恶比起来,在下还是远远不如的。”
“那股气息在下很清楚,绝对是来自深渊。”
“毕竟在恶魔角讨生活的人,虽然一生都可能见不到恶魔的影踪,但关于深渊气息的描述,还是十分泛滥的。”
“混乱无序,蛮横霸道,就像突然冲进灵魂的大铁锤,肆无忌惮地敲打着灵魂,让人颤栗恐惧。”
“亲爱的小姐,请不要露出这种眼神,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给我讲重点,不然就给大黄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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