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不离身,剑离人灭。
爹爹他……恐怕就是死在必格勒的手上!
温凝看着必格勒庞大的身躯,浑身不由自主的发颤。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仇恨。
难怪必格勒看着自己的眼神中除去欲望之外,还有深深地恨意,因为爹爹杀了无数的鞑靼人,其中不少应是必格勒的手下。
必格勒恨爹爹,此次来和亲,专挑自己,为的就是侮辱爹爹,给鞑靼人泄愤!
她抬头看,厢房外头是明亮的阳光,却被厢房厚重的木门遮挡,屋内只有那一束小小的光亮,烛火之光,闪烁而脆弱,轻轻一碰仿佛就要灭了。
趁着必格勒还在桌旁的功夫,温凝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股力气,飞快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温凝却不甘,只顾着冲向那挂在墙上的无忧剑。
不成功便成仁,她今日必须要带着爹爹的剑,活着走出去!
她迅速将那沉重的剑从墙上取了下来,一触碰到她的掌心,那剑仿佛产生了些细微的嗡鸣,仿佛是爹爹在与她说话。
冰冷的剑鞘在掌心缓缓被捂热,温凝死死抓着那把剑,转身便要往门外跑。
可即使她的动作再快,再出乎必格勒的意料,必格勒也有足够的时间反应过来,她用力抓着剑柄,手指捏着那个自己刻成的“徽”字上,刚想拔剑反抗,下一瞬,必格勒却直接狠狠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扔到桌边。
“砰”一声,她撞在桌上,桌面上的烛火摇摇晃晃,差点倒下。
恍惚间,温凝听到外头传来嘈杂的声响,似乎在说“走水了”。
下一瞬,她被必格勒揪着后颈,一把捞起来,桎梏在桌边。
“认出来那把剑了?”必格勒逼迫她朝自己靠近,他才不管外头那些骚乱,美人在手,他满心满眼都是温凝,顾不上别的,“知道吗?我亲手捅穿了他的脖子,解下他的佩剑,割下了他的脑袋!”
温凝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她眼眸泛红,嘴唇颤抖。
“温元徽杀我那些弟兄们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女儿会在我的身下承欢?”必格勒眼眸中流露出更强烈的破坏欲,他捉住温凝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享受着她的痛苦情绪。
“威风八面,一夫当关的大将军?还不是在我手上流血殆尽。”
“你们北明,还把我奉为上宾,哈哈哈……你们这些没骨头的东西。”必格勒笑得猖狂,“早就听说温元徽有个女儿,没想到他的女儿居然这么漂亮,可不妙的是,我很喜欢你,现在反倒舍不得让你死了。”
温凝眼眸通红,死死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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