莀照着古籍老儿所述使用秘术将自己变成了孩童的模样,在街头巷尾游荡。
“我去,这古籍老儿忒不靠谱,长得真丑。”莀拿着白天从摊上顺来的镜子,仔细地观摩这张脸。
不巧的是,街道里雾气升起。
躲在屋檐角落的澐和柯警惕了起来。
雾气中走出一名男子,“小弟弟,深夜为何还不回家?”
“哥哥,你是?”莀问道。
男人没接过话题,而是上下打量了莀一番,随即开口道:“呃,一句当不当讲,小弟弟,你长得有点磕碜。”
莀心中一紧,但为了不暴露身份,他咬紧牙关,故作悲壮地说道:“没办法,阿爹阿娘给的,我也没办法。”
男人听后,哈哈大笑,“巧了不是。哥哥这里有个驻容换颜好法子。”
莀假装眼睛一亮,摆出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嗲声嗲气地说道:“真的?我要!”
男人显然被莀的表现逗乐了,惊讶地说道:“没想到,你个小男孩竟如此看重自己的皮相。”
“好哥哥,就告诉我嘛。”莀拉着男人的衣角。
男人见状,心中暗自得意,觉得自己捡到了一个主动送上门的小可怜。他轻轻抬起手指,在莀的双眼前晃动,口中念念有词。
莀感到一阵头晕脑胀,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起来。他知道这是男人施展的某种特殊技艺,于是顺势装作昏迷过去。
男人见莀昏迷,连忙将他扛在肩上,准备带他离开。“没想到,你看似清瘦却沉的太重。”男人嘟囔着,显得有些吃力。
莀心中暗骂:我呸!本殿才九十斤,行不行啊,细狗!
“跟上吧。”柯说道。
“这还是我认识的莀吗?”澐感叹
柯见澐没有动身的意思,轻声问道:“殿下你在发呆吗?”
“哦。”澐澐回过神来,眼神重新聚焦在前方。
他们的目标,那人影正在前方缓步前行,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戒备。
那人兴许得手多了,警惕性大降,丝毫没察觉到跟踪的两人。
澐和柯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脚步轻盈如猫,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夜色深沉,镇子的街道显得格外寂静,偶尔有风吹过,带起几片枯叶在空中打转。穿过镇西边那口大钟时,钟楼的阴影笼罩在他们身上。
那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向前走去。澐和柯也是默契地加快了步伐。
既然能出镇,铁定不是镇上人!
这还没背几下,那男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汗水沿着额头不断滴落。他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在泥泞中挣扎。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把莀摔在地上,心中暗骂:“这是头一次见这么重的小孩!”
但转念一想,那位还等着享用,他自是不敢怠慢,毕竟他的命还在那人手上。男人的心中既有恐惧也有不甘,他咬紧牙关,继续前行。
男人隔着空气骂了几句,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惊得树上的鸟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三刻后,男人终于来到一个地窖入口,疲惫不堪地喘着粗气。他掏出火折子,小心翼翼地吹了几下,火光微弱但足以照亮前方的路。
背上的莀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抱得更紧,脸颊贴在男人的肩膀上,传来温热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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