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绫实在忍不住在桌子下面轻轻踹了他一脚。
宁澈不为所动,依旧皮笑肉不笑的倚着靠背,双手交叉在胸前。
见菜都落了桌,钟义寒举起酒杯:“今日之事,有劳庄大人与小乔兄弟照拂。在下的感谢都在这杯薄酒里,若日后有钟某人能效力的地方,还请不吝吩咐。”
庄衡道:“钟大人客气了。在下也只是公事公办,职责所在而已。”
钟义寒点头回敬。可他总觉得这桌子人哪里别别扭扭的。
问题显然出在那位夏公子身上。他就坐在正对面,让钟义寒很难忽视。可别人都在此处推杯换盏之时,这人就那么干坐着一句话都不说,显得也忒膈应。
于是钟义寒拿出了东道主的气度:“来,夏兄弟,也祝你日后金榜题名,前程似锦。”
宁澈兵来将挡:“多谢钟大人。祝您日后也官运亨通。”
夏绫是牙都快咬碎了。过了今晚,钟义寒这官怕不是得做到头了!
庄衡倒是插空开了口:“不过我确还有一事,想请教钟大人。对于今夜倭贼之事,钟大人您怎么看?”
钟义寒呵呵一笑:“抓倭贼是庄大人您的领域,下官不敢置喙太多。不过若是这倭贼抓到了,审的时候在下或许还能出几分薄力。”
“是人还是鬼,确实要抓到了才知道。”庄衡点下头,依然抛出了心中的疑惑,“凭钟大人对倭贼的了解,这潜入京城的倭寇,究竟意欲何为?是真的企图作乱,还是别有打算?”
钟义寒顶着下巴想了片刻:“庄大人,这话下官不敢乱说,只是讲一些自己的看法,您就当个故事听听。”
“钟大人但说无妨。”
钟义寒道:“在下有几种猜测。但先,还是想同诸位先讲讲这倭寇的渊源。”
“在海上流窜的倭寇,并无倭国正规军编制,大多是些民匪流寇,也是在路上活不下去,才来海上混日子的。可当其势力日渐做大后,倭国当局见劫掠我大燕似是有利可图,故而暗中在鼓励这些海上盗贼的行径,倭贼所劫掠的财产也会抽一小部分上贡给倭国朝廷。”
“由此,在下有三种推断。其一,是庄衡大人最担心的,倭贼潜入京城是为作乱的。可在下官看来,这些倭贼所图为钱而非权,若来京城作乱,除了会激起我大燕朝廷的剿倭力度外,对其并无任何好处。且今日端阳佳节,这样好的契机其都没闹出什么大动静,故而在下认为,其目的为作乱的可能性并不大。”
“其二,是下官最为担心的。潜伏入京的倭贼背后有更大的势力支持,是为了刺探我大燕朝廷的情报,递送给倭国朝廷,以供其更为深远的图谋。”
此言一出,在座几人手中的筷子全都停了。
钟义寒却笑了笑说:“不过依在下看,这种可能的几率也不大。这并不是说倭国当局没有觊觎我大燕的心,而是此种做法太费力不讨好。我若是倭人,那不如花些银子结交几个大燕朝廷的官员。这样情报来的不是比以身犯险更划算?”
夏绫原本正在端杯子喝水,听见这句话,她一口水猛呛进了嗓子里。她捂着嘴疯狂咳嗽起来,一个劲的给钟义寒打眼色。
钟大人哎,求求您快闭嘴吧!你是不知道今天这桌上还坐着个谁!
可谁知,宁澈却淡定的塞了一块面巾到夏绫手里,冲钟义寒道:“说下去。”
钟义寒拱了拱手:“在下方才说的那些,都只是依照常理的推断,既无中伤,也无背刺,更意无所指。各位只就当个乐听听,无需当真。”
宁澈说:“既然不当真,钟大人不妨往下再推一步。依你看,现下朝廷中究竟有没有被倭寇渗透的人?倭国朝廷对我朝又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夏兄弟,你这一句话中包含了两个问题,我一个一个说。”钟义寒喝水润了下喉,“第一个问题,现下朝廷中是否有官员通倭。这个问题与其问我,不如去问都察院。通不通倭,或是谁通倭,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是要看证据说话的。”
“第二个问题,倭国对我朝有何图谋。这个答案倒是没什么争议,一定是图谋不轨。倭国地势狭小,资源匮乏,那么大点地方养活不了那么多人,要想活下去,就只能出去抢,故我大燕这块肥肉,若说其一点都不觊觎,至少我是不相信的。”
宁澈又问:“那倭国当局会如何做?”
“无非就是兵戈之争。”钟义寒语气倒还轻松,“但关键就在于这兵戈起在哪了。是直接把船开到东南海上,还是以朝鲜为跳板先入辽东,或者是绕到北边与鞑靼人合谋来个两面夹击,这可就说不准了。”
宁澈的脸色不由得有些深沉。
钟义寒却呵呵笑了两声:“不过诸位倒也不必过于忧心。在下私以为,至少十年之内,倭国还不具备侵略我朝本土的能力。夏兄弟,我见你对这倭贼之事也十分感兴趣,倒不如好好念书考个功名,或许十年之后也是经略兵道的一把好手。有此年少热血,与其扼腕慨叹,何不投身报国?”
“钟大人说的是。”宁澈说着,端起酒杯来在桌面上磕了下,“若日后官场相逢,还盼钟大人多多提携,这杯敬你。”
钟义寒对这个堵心了他一晚上的年轻人忽而有所改观,一股惺惺相惜之感突在心中破土而出。
“夏兄弟客气。提携不敢当,但在下大概虚长你几岁,若你真有一腔报国志,为兄倒是乐意当你的引路人。”
两人各自饮尽了杯中酒,竟开始称兄道弟起来。
夏绫侧目看向宁澈,觉得还是小瞧他了。交际应酬这些事,他应该也不是不会,只不过因为有一重皇帝的身份在,给了他无需曲意逢迎的硬气,对于他看不上的人或事,懒得花心思搭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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