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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物剥落丢在了一边,吉恩手腕的琴弦在摩擦中划破了景舒的肩,他用力的摁着景舒“你有什么好伤心的呢?你这个骗子。”吉恩泄愤一般的咬在景舒的肩头,牙齿咬破了皮肤嵌进肌理中狠狠的硌在肩骨上,直到口腔中弥漫出血腥味才慢慢的松口。
昏黄的床头灯晕染出暧昧的情愫,丝丝缕缕飘散出的血腥味添了分情.色的气息。景舒反身被压住,手依旧被吉恩强硬摁住,身下的床垫柔软的能让她陷入不明的深渊。她恨身体对吉恩的屈服,恨自己不愿去抵抗吉恩。
就像每次那些让人沉醉的幻觉一样,吉恩从背后进入她,进到她的最深处,看到景舒的背拉成一条弧线,性.感的样子让他着迷。
吉恩在她身体里突如其来的冲撞,疼痛让景舒收紧了手指,指甲嵌入了吉恩的手背,呜咽声和眼泪全部埋进了枕头里,她死死的咬住下唇不想发出呻.吟声。
“你这个骗子,骗子。”吉恩掰过景舒的头,吻咬着她的唇,想要把吞咽入腹。他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声,那里被爱恨交织的情绪填满,甚至在高.潮的时候吉恩旧咬在景舒的肩上,让血腥味充满他的口腔。“我恨你。”景舒看见吉恩红着眼睛说,表情狰狞。
激.情褪去后吉恩昏沉的睡着,景舒擦干脸颊上的泪水,坐在吉恩身旁。这是她的咎由自取,她无法去怨恨些什么,吉恩果然是恨死她了,穿衣服时腰上和背后还是一片青紫,全身酸痛的像是生锈的铁器。
调暗了床头灯,房间里交.欢后的味道和酒味混在一起有一种糜.烂的感觉,景舒低垂着眸捡起地毯上的大衣,临走前在吉恩的额头留下一个吻,视线向下走去,掠过挺直的鼻梁,唇线分明而利落,颜色是妖娆暧昧的艳红色。“恨我吧,这样也许才能说明你爱过我。”
吉恩醒来的很早,他是被宿醉后的头疼痛醒的。房间里暖气还得很足,半开的窗帘让房间里半明半暗,他翻了个身卷起被子把自己埋在枕头里看着窗外的城市,天空伴随着晨雾是一片迷茫的灰蓝色。中国的酒太厉害了,让他醉的不行,又沉迷在那个无望的幻觉里。
可是总有些不对劲,房间里有酒味,烟味,香水味,还有交.欢后糜烂的情.欲味,枕头上有不属于他的头发,很长的发丝,床上也是一片狼藉,吉恩忽然清醒的坐了起来,他甚至在床边的地毯上找到一颗粉色的纽扣,和他昨晚梦见的景舒穿着的衣服上一模一样的纽扣。
当他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醒酒药之后彻底的想起来那根本不是什么该死的幻觉!!
喉间还有血液的腥甜味,那是景舒血液的味道,吉恩想起他狠狠的咬在景舒肩头的记忆片段,他套起衣服跑到走廊上,疯了一样的拍着修的房门。修没有吉恩醉的那么厉害,不过他也没有这么早起床,他被拍门的声音吵醒,刚打开门就看到吉恩失常的晃着他问道“她来过是不是?!”吉恩想要确认“她来过是吗?”
“舒?”修推开吉恩,自顾自的靠在门板上,吉恩这样失控的人除了景舒别无他人。“我不知道。”他拉了拉睡袍的腰带。大清早被吉恩吵醒的众人纷纷开门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被列夫都推了回去。
吉恩颓丧的回了房间,他根本不用去求证,明知道她真的来过但不想去面对事实,自我催眠把昨晚当做是荒诞的幻觉又不甘心。
“啧,真是狠心的女人。”列夫弯腰捡起自己房间门前塞进的那张房卡。
“你去找她了?”修低声问。
“不然你以为我那么积极从巴西飞过来干什么?”列夫弹了弹手中的那张房卡,“我还以为他们能好好谈一谈。”他撇了撇嘴,可惜和他预想两人能够和好的结果相差甚远,让列夫觉得挫败。
“我有景的号码,你要去找她吗?”列夫用那张房卡开了吉恩房间的门,里面乱七八糟混在一起的味道让他皱了皱眉。
“不必,我不会去找她的。”这个世界上没有能回去的感情,就算真的回去了,一切也都面目全非。他宁愿守着那些可悲的回忆也不会去指望景舒的回头。吉恩点了一支烟,半长的黑发自然卷曲着在昏暗的床头灯下异常的妖冶,浅蓝灰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手中夹着还在继续燃烧的烟,令他整个人都弥漫在烟雾里,堕落又艳丽的美。
所剩无几的爱早已经变质成为腐蚀的恨,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雨,雨滴比悲哀的回忆还要锋利,肆虐在玻璃窗外,但深刺在心底,无论如何他们之间留有的只是无法企及的距离。
第三十七章囚牢(捉虫)
凌晨两点半,上海依旧霓虹闪烁,景舒僵坐在车里发愣,她知道吉恩过的不算好,她得到答案了也知道至少吉恩有爱过她,可她笑不出来。僵着表情心烦意乱的想要抽烟可发现出来的太匆忙没有带烟,车里也没有烟。只好自嘲的笑了笑驱车离开,路过外滩附近的金陵路,路灯一根一根的在车窗中倒退,路边的乐器行早就关了门,可橱窗里还是亮着小射灯。景舒把车停在路边走到橱窗旁,指尖点在玻璃橱窗上想要触摸到里面的那把大提琴,槭木制的琴身上刷了一层清漆,透过光洁的玻璃映在她的瞳孔里,深棕色的木质纹理清晰绵密,可容易变色容易开裂。
景舒站在橱窗前,哼着圣桑的《天鹅》幻想着指尖游移在琴弦上的样子,可手指已经有些跟不上节奏,半年没有碰大提琴她的手指已经僵掉了。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指尖,以前练琴时留下的茧正在慢慢的消失只在指尖上留下一块稍硬的皮肤。她不是没有注意到吉恩手腕上缠绕的那根琴弦,多可笑,景舒以为放不下的只有她一人而已,但吉恩又是在偏执些什么呢?不是已经放他自由了吗,这样是在缅怀还是在执缚自己?
她把一束碎发拢到耳后回到车上不再看橱窗里的琴,既然已经放弃了就该洒脱一些才好。
“我很累。”景舒回到公寓对无言的宁默说,然后把手中的钥匙扔在茶几上便坐在沙发上撑着额头,混乱的不知该想什么不该想什么。冬天天亮的稍迟,已经早晨六点此时天空仅仅透出稀薄的光亮,宁默坐在沙发上一夜没睡,他回来时只看见厨房料理台上放着一盘已经冷掉的面,上面的番茄酱只挤了一半。打景舒的手机是占线,到最后手机也关了机。他打电话问了一圈最后叶苑告诉他,今天Tequila在上海有演唱会。他想也许景舒还是去见他们。
不大的客厅里开了暖气可她还是觉得很冷,景舒蜷缩起来双臂环抱着自己“阿默,我觉得我很恶心。”身体无法遏制的颤抖着。她想要寻求一处温暖的热源,抱住宁默缩在他的怀里,好像回到初中时父母离婚后无助的样子。
“你只开了太久的车有些累。”宁默拍着景舒的背试图安抚她,原本镇定平和的表象被除去,剩下的依旧是慌乱无助的她,景舒,根本没有变过。她只是用一层一层的假象把自己伪装起来,让别人认为她真的坚韧成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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