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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安脸上的热度就没退下去过,闻言,他猛地一撑跪坐起来,快速地脱下外袍,泄愤般团做一团,往外一撇。
鹤华还没看见他的神色,他就又埋了回去,像条搁浅的鱼,偶尔动一动脚踝。
鹤华走过去,站在床边垂眸看着,沈槐安头发半挽着,打湿的发尾粘在他的后背上,润了水的黑发像一条条光滑柔顺的黑绸,丝丝缕缕地缠绕着他。
黑发下,若隐若现的腰身纤细,跟她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不似女子般柔,亦不似男子般硬,若要做比喻的话,大抵是风中的藤蔓那样,带着一股韧劲儿。
透过亵衣还能看见他腰上的两个浅浅的腰窝,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沈槐安喘不过气的朝里侧偏过头,急促地轻喘着,他手指忍不住捻在一块儿,浑身上下都开始发烫。
他小口喘息着腻腻乎乎的空气,屏住呼吸轻声道:“你不是要涂药嘛?”
鹤华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你把后腰那块儿露出来。”
空气很安静,时间仿佛都停滞了,暧昧旖旎的氛围下,沈槐安反过手来,颤颤巍巍用手指,矜持地卷起里衣的下摆,只露出一截雪一样的肌肤。
还好,还好不是正面。迷迷糊糊中他庆幸地想着,只要那处被挡着,他就安心不少。
鹤华微怔,蓦地道:“抱歉。”
沈槐安的肌肤常年不见阳光,他本身又是个肤白的,露出来的那截腰背上,一片青紫异常突兀、渗人。
沈槐安转过头来,拥着枕头,轻轻地笑开,“看着很严重么?我不是很疼。”
顿了顿,找补道:“一点点闷疼。”
才出浴的身子淋上了些冰冷的药油,他一颤,忍不住地“嘶”了声。
鹤华没说话。
两只手相互搓了搓,用掌心的温度,用了点力气缓缓推开。
沈槐安侧头趴着,忍不住地用眼睛去偷偷记录着她的动作。
他没觉得多疼,反而是心里甜滋滋的。
鹤华真好,他怎么就那么倔呢,早点把话说开不就好了,面子有什么用的,若是这次没寻着她……
鼻头又是一阵酸涩,他轻轻吸了吸鼻子。
“疼?”鹤华动作一顿。
“不疼。”沈槐安含糊地回道。
他只觉得腰上酸软,整个人就跟要化了似的。
鹤华搓揉完,给他吹了吹,见他又是一颤,边用手扇着风,边解释道:“吹干了药油才不会弄脏被子。”
沈槐安想蜷缩起来,却像被叼住后颈的小猫,动弹不得。
沈槐安乖顺地趴着,半晌听见鹤华说好了,他想伸手将衣摆放下,鹤华却抢先一步给他拉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转过来。”
沈槐安磨磨蹭蹭地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他抱着被子坐立起来,微凸的喉结滑动几下,呼吸还有些不稳地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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