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前夜,长安城下起了淅沥的秋雨。林棠梨独自坐在仁心堂的书房里,回想这段时间生的种种。从最初的互相试探,到后来的携手对敌,她和宋墨寒的关系,似乎在不知不觉中生了微妙的变化。
"姑娘。"林母推门而入,"在想明天的事?"
"母亲。"林棠梨回过神来,"我在整理这些天收集的证据。"
林母看着满桌的文书和医案,叹了口气:"你和宋家那孩子,这段时间辛苦了。"
"母亲怎么突然提起他?"林棠梨有些慌乱。
"傻孩子。"林母笑道,"你以为娘看不出来?那孩子对你的心思,连外人都看得明白。"
林棠梨低下头,不知如何应答。确实,这段时间宋墨寒对她的关心,早已出了普通同盟的程度。无论是暗中相助的药材,还是随时送来的参汤,都透着一份难以言说的温柔。
"其实"林母缓缓道,"你对他,也不是全无感觉吧?"
"母亲!"林棠梨脸上一热。
"你从小就倔强,做什么事都要强撑着。"林母看着她,"但在那孩子面前,你却总是不经意地露出柔软的一面。"
林棠梨想要反驳,却现自己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是啊,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他面前不再那么坚强,不再那么要强?
正想着,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方师爷匆匆赶来:"林大夫,少爷让我送来一些东西。"
林母识趣地起身:"我先出去了。你们忙。"
方师爷将一个锦盒放在桌上:"这是少爷特意准备的。说是明日进宫要用。"
林棠梨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套精致的饰和一件绛紫色的广袖长裙。最上面还放着一张字条:"明日宫宴,需得打扮得体。这些是按照宫中规矩准备的。"
"少爷说了。"方师爷补充道,"明日您作为太医院特邀的医官入宫,这些装扮不可或缺。"
林棠梨拿起那件长裙,料子极好,剪裁合体。显然是特意定制的。想到宋墨寒连这些细节都考虑到了,心中不禁一暖。
"还有这个。"方师爷又取出一个玉瓶,"少爷说,这是新配的安神丸,让您晚上好好休息。"
林棠梨接过玉瓶,见瓶身上依旧刻着那个熟悉的"墨"字。这些日子,这样的玉瓶她已经收到了很多。每一个都承载着他的关心。
送走方师爷,林棠梨独自坐在灯下,将那件长裙轻轻展开。月光透过窗棂,在裙上洒下点点银辉。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宋墨寒时的场景。那时的他一身白衣,清冷疏离,谁能想到后来会生这么多事?
"叩叩。"窗外传来轻轻的敲击声。
林棠梨走到窗前,见一只信鸽停在窗台。取下信筒,里面是宋墨寒的字迹:"明日一切小心。记住,无论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
简单的话语,却让她心中一暖。这个看似清冷的男子,总是能用最含蓄的方式表达关心。
正要回信,外面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孙伯在外间禀报:"姑娘,宋公子亲自来了!"
林棠梨快步出去,见宋墨寒立在庭院中,月光下的身影显得格外清俊。
"这么晚了,有何要事?"她问道。
"方才收到消息。"宋墨寒走近几步,"太子府似乎现了什么,明日的宫宴可能有变。"
"什么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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