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信,自己做的干净利落没留下半点首尾,还有什么证据由他们指控。
想着,心中的气顿时顺畅了不少,垂了双眸,只偷偷用眼角余光瞟了瞟门口处。
卫颖瞥了一眼目不斜视一脸淡定的卫馨,清浅的笑意变得幽深。
怎么会?怎么可能?
明明她是在暗处亲眼看着她卫颖被擒,明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为什么临到头来,又是这样的结果。
她不相信!她不服气!
聚集在门口处的人看着这突变的画风,一时觉得茫然。
“盛京乃子脚下,凡事都要讲个法度,离王府这般,怕不是为了面子,与太傅府沆瀣一气,想要以权压冗倒黑白指鹿为马吧?”
眼看着议论声渐渐了下去,人群中有人隐了身影变了声音故意起哄道。
他这一起哄,果然,众人又开始热闹起来。
“颖儿……”早已来到卫颖身边的卫铮略显担忧,这样的场面,他这宝贝女儿何时碰到过,这样的屈辱,更是史无前例。
要是让他查出来是谁在背后使的手段,定叫他永世不得翻身。
卫铮正要反驳,卫颖却示意他不用开口。下一秒,就见慕荣押着一个蓬头垢面浑身伤痕的绿衣女子上来。
“姐,绿意知道错了,求姐看在我们主仆十余载的份上,给绿意一条活路。”
那自称绿意的女子声线嘶哑,发声略显吃力,像是被毁了声音似的。虽是如此,并不妨碍她哭得肝肠寸断。
她摸索着一路跪爬,揪住一方裙角仿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那被抓住裙角的卫馨看着仰头求饶的绿意,待看清了她的面目,遂心中一惊,脚下差点站不稳。
累累的伤痕让她看上去面目狰狞可怖,可更让人恐惧的是,她不是……
卫馨不敢再想,聚了全身的力量来支撑自己使自己镇定下来,挣脱了被拽着的裙角。
“不给你活路的,可不是本姐我呢。”卫颖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噙着笑盯着卫馨,口中继续道,“刚才那话的男子,你可认得是何人?”
绿意听得卫颖的声音从旁处传来,正想着自己刚才抓到的是谁的裙角。但听到卫颖的问话,忙不迭地回道,“认得。怎么会不认得?”
她咬牙切齿,继而悲泣,“即便是化成灰,奴婢也认得。”
“那你看,他是何人?”
“他是何人?他是花言巧语哄骗奴婢之人,是奴婢有眼无珠错信之人,也是疯狂倾慕于二姐,甘愿为她上刀山下火海无恶不作无所不为的帮凶,更是谋害大姐的刽子手!——陈、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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