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子心惊胆战,头也不敢抬,慌忙退了出去还极有眼色地带上了门。
锦宁只觉身旁人陡然又变得可怕,逃不了一步就被他死死抓着手腕扯进怀里:“这里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我不想再重复,没我的允许,你哪都不准去!”
他盯着她的目光阴鸷摄人,锦宁唇齿打颤:“可是,你也没亲身去江关救我夫君,以等量交换来说,我不该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你这样干扰我的人身自由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谢容眼底愈黑沉下去。
“你倒是算得清楚,可惜还不够清楚自身的位置。”
“卫承是我的人,只要我想,随时可以传信过去让他不管谢韫的死活。”他抬起另只手,修长手指缓缓撩起她颊边散落的一缕碎撩至耳后,动作竟温柔至极,锦宁却只觉得诡异,脊背升起刺骨寒意。
他慢悠悠问她:“现在还想走吗?”
锦宁脸色难堪,眸子里交织着复杂的怒火:“你身为将中之,滥用私权去谋害同僚,难道不觉得卑鄙无耻吗?”
“当然不。”
“若说卑鄙无耻,我比某人还差得远,“谢容出一声嘲弄地轻笑,“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锦宁张了张唇,还是没再浪费口舌和他争辩。
谢容觉得谢韫害过他,可这怎么可能?
不过,锦宁心底忽而生出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
“对不起,是我违背了当初的约定,可我也没得选,不嫁给谢韫就要给老富商当小妾……或者,你能早回来些……总之是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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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听着面色的冷嘲有了丝裂缝,眼里闪过一瞬间的错愕。
“不论如何,我爱上了谢韫,心里也没办法再装其他人。”
“非要分对错,你该怨的恨的那个也该是我,求你别去伤害谢韫……”
谢容脸色又寸寸冷下去,眸子死寂无光。
他仿佛不在意她这些低语碎碎念,拖她往房中走,大笑道:“看来夫人是不喜被陌生人伺候,来,那便由我来亲自伺候嫂夫人沐浴洗漱。”
锦宁一僵,扒着房门栓抵抗。
“不要!你可以打我骂我怎么泄我都认了,你别这么欺负人行吗……”
谢容掰开她用力到指甲快要劈裂的手指,俯身在她耳边缓缓念出一句:“如果你总是这样不乖,我还可以更欺负你。”
锦宁眼睫颤颤,哪里听不出其中暗含的威吓,不敢再抗拒,乖顺地走向沐浴之所。
坐在云纹雕刻的六方椅之上的青年嘴角牵着冷笑,目光恣意妄为地落在正对面低着头解衣裳的人儿身上。
当撕裂的裙衫一件件从身上褪去,露出那虽是纤细却凹凸有致、曼妙雪白、每寸肌肤都透着妩媚饱满的身子,青年似随意搭在扶手上的掌心无意识攥紧绷起狰狞脉络,似要生生捏碎了掌下扶椅。
他喘息重,显然是陷入欲望的泥沼,深谙的眸子却阴鸷冰冷,只因眼前无法抑制地涌出一帧帧景象:
她身上每一处,都由别的男人一双手抚摸亲吻过,他仿佛能清晰看到她在别的男人身下妩媚承欢、娇嗔逗笑的模样!他愤怒嫉妒亦痛苦,血液中仿佛烧起了欲要将他焚灭的火!
而这些在当锦宁身无寸缕任青年可怕目光刮视,似屈辱似委屈、那湿漉漉的乌黑眸子、泪眼朦胧地颤颤望向他时,谢容猛地起身,狠狠踹翻了一旁桌案!那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仿佛晴天一声惊雷,吓得锦宁打哆嗦,接着只觉身侧一阵凉风带过,是谢容阴沉着脸大步离开了此处,徒留她一人软了腿跌坐在浴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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