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游文在旁插话道:“她这种就很没灵魂,又虚荣又臭美。我打一开始就是抱着热爱来的。热爱懂吗?我想着我要写剧本,要让所有人知道我的故事。”
时渊:“噢……”
“别担心,”程游文扭过头咳嗽几声,“不管你的戏份怎么样,台词多少,只要站上去了就是主角。你看我拖着条废腿都敢上去演戏呢。”
沃尔夫冈也简短地和他说:“加油,你没问题的。”
时渊知道他们在安慰自己,可他还是紧张。他下意识摸了摸狼牙吊坠,手心发烫。
人类为什么会喜欢舞台剧呢?他想,为什么要关心一个虚构的、属于别人的故事?他们真的会被他人的喜怒哀乐触动吗?
可是程游文他们眼中都是带着光的,那种名为热爱的光。
台下的人越来越多,低低的交谈声传来。很快,灯熄灭了,而台上的聚光灯轰然亮起,伴随着轻快的音乐声,照亮了舞台上的房屋、树木、水井,在村子的中央,雷奥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吊儿郎当地登场了。
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演员轮番登场。程游文写的剧本很有水平,加上沃尔夫冈高超的演技,台下观众绷紧了神经,厌恶着雷奥的蛮横无理,又不禁好奇他作为主角是如何改变的。
演到第一幕的后半段,是时渊登场的时间了。
他从后台走向舞台,走向明亮的光中。等他在舞台上迈出第一步,只觉得世界非常安静,安静到连一根针的掉落都能被听见,台下黑漆漆,有无数双眼正盯着他,审度着他,期待着他。
……太多人类了!
他们都在看着他!
时渊的尾巴蜷缩起来了。
“咚咚、咚咚、咚咚。”
是他加快的心跳声。他又走了几步,脚下轻飘飘的,每一步都似乎要一脚踏空。
恐人症来势汹汹,尽管时渊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心还是一下子悬了起来。舞台灯火热热地灼烧着他,焚心烫骨,而那安静又像是透明的潮水,铺天盖地把他淹没,几乎窒息。他仿佛一个躲在树丛里的怪物,突然被拽到阳光下,无处可藏。
——又或者说事实如此。
他本就不属于这里,他该与感染生物同行,披着荒原的星月,踏过每一条林中小溪,或者化作深渊之底的黑雾,继续做着漫长的梦。
他怕人、怯场,领略不到舞台剧的魅力。他来城市是为了陆听寒,他站在舞台是出于对谢千明的承诺,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可是、可是……
剧团和所有观众都在等着他说出第一句台词。陆听寒也说了,很期待他的演出。
他要演好这出戏。
时渊往台下看去。台下那么黑,他还是一眼就找到了陆听寒。
陆听寒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程游文想要所有人知道他的故事,秦落落想要全世界的目光。时渊没有那么伟大的目标,他只想兑现承诺,也只想要陆听寒一人看到他。
再勇敢一点,或许就更能理解人类,看懂他们的爱恨悲欢。
灯光明亮得晃眼,台下观众似鸦群。
时渊深吸一口气,念出了台词:【雷奥先生,您今天想要来一杯什么?这里有最好的私酿酒,保证您满意……】
他扮演着林莫。
他勤奋工作,攒下钱财准备远行,他与雷奥争执,他死在雷奥的刀下。
刀尖没入胸口,他柔软地倒地,再也没有起来。灯光照在他的脸庞上,柔和好似面纱。
台下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雷奥见自己杀了人,惊慌失措,连夜逃出了村子,从此开始隐姓埋名的一生。
第一幕戏的试演结束。
掌声响起,演员们走向前台。他们手牵着手向观众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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