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员把那一段视频单独挑出来,“就这一段?”燕绥之伸手点了点,“还有它前十分钟和后十分钟,三段视频连起来放。”值班员一头雾水地照做了。这样挑出来之后,视频播放起来要短一些。值班员心想,既然着重要看这几个视频,那么肯定有什么细节是要注意的。于是他自认为机智地问了一句:“播放速度呢?要调慢点吗,或者也可以局部放大。只不过这种夜视影像局部放大出来的效果可能没那么好。”经理跟他想到一起去了,闻言还点了点头说:“嗯,放慢点放大点,让几位客人好好看。”其实他心里已经认定是这位乔大少爷看错了,毕竟一个几天没睡好觉的人,深更半夜晃个神再正常不过。但这话不能由别人说出来,得让乔少爷自己看几遍自己死心。经理偷偷瞄了乔一眼,心里这么想着。燕绥之却说,“不用。”他点了点屏幕一角的播放速度,“调到最快,也不用放局部,拉全景。”值班员和经理面面相觑,但是本着客人至上的原则,还是懵着脸照做了。视频速度被调到最快。这种播放速度下,墙角的枝叶在风中摇摆的姿态活像抽了筋,就那么隔一会儿颠两下,隔一会儿又颠两下。一遍很快放完,依然没能在“第六间房”看到什么一闪而过的光点。乔少爷自己都放弃了,挠了挠腮帮子干笑一声,“那个……”顾晏却朝他压了一下手掌,示意他先别说话。“嗯?”乔凑过去。顾晏冲值班员说:“劳驾,把走廊的那段视频调出来再放一遍,也用这个速度,全景。如果方便的话,跟楼外这段一起。”“什么情况?”乔少爷,“看出什么来了?”“也许。”顾晏没把话说得太满,但是他差不多明白燕绥之的意思了:“还需要确认。”乔:“……”每每跟这帮律师混在一起,乔小少爷总在怀疑自己可能不是瞎的就是傻的。但偏偏他喜欢的人是律师,最好的朋友是律师,最好的朋友喜欢的人还他妈的是律师。他可能冥冥之中中了什么诅咒。值班员再次一头雾水地照办。他把大屏幕分成两块,一块重复播着刚才楼外的三段监控,另一块则按照顾晏的意思播着走廊的。为了证明自己不瞎,乔少爷抱着胳膊瞪着眼睛聚精会神地盯着走廊那块。同样的,在最快的播放速度下,来回巡视的安保活成了一道虚影,走廊的光偶尔明暗变化一下,除此以外依然一无所获。乔少爷专注了十分钟,接受了自己“真的瞎”这一残酷事实。燕绥之道:“好了,我知道了。”值班员一愣,赶紧按了暂停。燕绥之敲了敲屏幕,斩钉截铁地说:“这10分钟和上10分钟,两段视频里有一段是假的。”“啊?”经理一愣。燕绥之说:“走廊光不对。”“什么意思?”经理连忙让值班员把这两个十分钟重播一遍,发现走廊的光线在中段微微亮了一些。这种变化很细微,视频放得不够快都意识不到,只有快到燕绥之和顾晏要求的这个程度,才能勉强感受到那一点光线上的明暗忽闪。即便这样依然很容易被人忽略,毕竟正常人的注意力都在有没有可疑人员上,不会太在意光线。被燕绥之这么一提,经理也轻轻“咦”了一声。这家酒店的廊灯跟联盟大多酒店用的是一种类型,晚上9点到半夜2点是最亮的时候,2点往后随着时间推移和天色亮度一点点变暗,但这个过程非常缓慢,往往等你意识到暗一些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了。这种变化过程很少会有顿挫感,是无声无息且平滑的。“是哦,怎么好好地闪一下,有人动过灯?关了什么东西?还是开了什么东西?”经理意识到了这个细微的明暗忽闪很关键,但是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哪里不对。燕绥之跟值班员打了一声招呼,接过他手里的播放控制键,将视频倒回。重新放到那个微亮的点时,他“啪”地按下暂停键。这个点刚好在第二段视频开始的那点上。他说:“这两段是重复的。”有人把前10分钟的监控内容填充在了后10分钟里。所以在第一段视频里无声无息缓缓变暗的灯光,会在第二段开头微微亮一些,再重复那个肉眼难辨的变暗过程。
这段走廊里没有人,没有任何活动着的东西,没有可参照的对象,除了安保巡逻的那几个点,剩下的时间里常常一整夜都是那个静止画面。于是填充的人认为,重复放一段不会有大问题。只要把监控时间改好了,很难会被发现。但偏偏碰上了燕绥之和顾晏。“不止这段。”顾晏指了指楼外不断重播的视频,“这边也有两个是重复的。”他轻拍了一下燕绥之的手,占了播放控制器,把楼外监控的视频拆开,3点以及3点10分两段视频并列放在大屏幕上,同时从开始播放。这就万分直观了,因为左右两个视频里,除了角落显示的时间不一样。剩下所有步调都完全一致。左边墙下的花树抽搐两下,右边的也抽搐两下。左边的草坪起了微澜,右边也来了一个浪。顾晏转头冲乔说,“所以你昨晚没看错。”之所以没有看到光点,是因为本该出现光点的视频被替换了。经理顿时一个激灵!监控视频都被改了,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了!“怎么办?”经理没头苍蝇似的转了两圈,一只手还在空空的领子上来回摸着。片刻之后,他又猛地反应过来,压着椅子背问值班员:“昨天也是你值班?”值班员哪敢接这个锅,连番摆手,“不是我不是我,我早上6点接的班,昨晚是巴里。”“巴里一个人?”经理皱着眉问,“不是规定过夜里值班要两个吗?”他三两下调出工作用的智能机屏幕,把排班表翻出来一看,“昨晚不应该是巴里和丹两个?”“对,一般是两个。”值班员支支吾吾地说,“但是……但是偶尔有特殊情况,跟组长请个假也行……毕竟夜里监控中心其实没什么忙的。”经理脸都黑了。值班员又连忙解释了一句:“真的是偶尔才会这样,一般请假了组长会另找人替,有时候干脆他自己来替。但是最近感染的人很多,人手有点紧张,所以……所以上次组长请示过您,说实在不够夜里只有一个人怎么办。您说……先、先克服一下,正让人事官招人呢。”有一就有二,能克服一次就能克服第二次。经理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顺着值班员的话一回想,就想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他尴尬地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然后懊恼地低骂了自己一声。“怎么着?找得到人吗?”乔问。经理连番点头,“放心放心!对面就是员工宿舍,我给组长拨个通讯,让他把巴里带过来问问。”他边说边拨了通讯,对面一接通,他就急急道:“在哪?昨晚监控室为什么只有巴里一个人?丹呢?”“出疹子?”“药物上瘾?”“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管你现在在哪,先给我把巴里叫过来,我在监控中心这边等他。你也一起过来!”燕绥之提醒说:“低调点,先别声张。”经理应了一声,把同样的话嘱咐给那位倒霉组长。他挂了通讯,想了想又让值班员把那两处监控重头捋了一遍。这样重复的片段一共有三处,走廊占了两个,一个是凌晨3点整到3点10分的,一个是3点40到50的,楼外则是3点10分到20。“所以……”经理有点忐忑地说,“如果真的有不明人士,大致是3点之后几分钟进的那个房间,四十几分出来。乔先生您看到的光点——”“我印象里是3点10分左右,刚出头吧,11、12分的也说不定。”乔说。“还有别的角度的监控么?”乔想了想又问经理,“比如视角更高一点的,正对着窗户的?”经理摇头,“不可能在那种角度设监控啊,哪有对着客人窗户拍的道理。就这么些监控,每年还时不时要接受一些隐私方面的投诉呢,众口难调啊。”说起来有个不算笑话的笑话,全联盟监控装置最少的地方,排名前三的分别是酒城、红石星和德卡马。著名的破烂地、著名的政治中心以及著名的销金窟。前者是没人管,后两者是总有人拦着不让装。经理一脸愁容地等了五分钟,收到了组长的通讯,刚听一句话就叫了出来——“巴里不见了?什么意思?不在宿舍?”他朝燕绥之他们瞥了一眼,又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别急,冲通讯那头的组长说:“其他地方呢,看过没?通讯联过几次?一次都没通?”“你再找找!”又五分钟后,监控中心的门被敲响了。一个穿着酒店制服,戴着监控组长名牌的人匆匆进门,“啪——”地背手关上门,脸色煞白地冲经理说:“找遍了,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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