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千十分不情愿地将腰间的荷包解下来。
小丫头的眼睛都亮起来:“一言为定?”
季嫣然点点头。
小丫头道:“是个男子,”说着指了指唐千,“比他矮一些,比他好看的多,年纪也不相上下。”
季嫣然直起腰看了看唐千。
唐千将荷包递了过去,这丫头说他丑他还得给糖吃。
那荷包可是他花五两银子买的,早知道他应该装半袋子糖。
小丫头拿到糖拔腿就跑得无影无踪。
“晚上给你做点心。”
季嫣然的声音传来,唐千脸上立即露出笑容:“三奶奶,这丫头方才说的话有用吗?”
“没用,”季嫣然道,“都是骗人的,鬼才信她。”
眼看着唐千又要为那包糖伤秋,季嫣然接着道:“不过说谎就可以看得出来,尤其是小孩子。让她传口讯的人,定然是个女子,年纪比较大,没有你好看。”
唐千心里舒坦了许多,立即问过去:“那是谁啊?”
季嫣然摇摇头,她在正主记忆里搜寻却找不到蛛丝马迹,仿佛这件事事关重大已经被身体的正主藏了起来。如今这人来找她,她偏偏不能赴约。
看来这正主也有秘密啊,也许正主也不是表面上那种不靠谱的人,她应该找人了解一下她这个身体本主到底怎么样。
李雍走过来还没说话,就被季嫣然缠住发问:“阿雍,你从前为什么那样讨厌我?”
李雍心中一凛。
“三年不理不睬,一心想要和离,我有那么差吗?”
“长得还算不错,娘家虽然不行了,也没有跟你要多少财产出去花销吧?”
“虽然有些不太好的传言,但是也没有真的做出什么事。”
这是要跟他清算从前的事吗?
李雍忽然想起在平卢的时候,皇帝八百里加急送来问罪诏书。崔老将军身为节度使还会忌惮,可他当晚仍旧带着八十骑兵偷袭了高句丽大营,高句丽兵马落荒而逃,让朝廷的问罪诏书成为一纸空文。
问罪这种事,要么是平日里迎合圣心办事不利,要么是功高盖主准备飞鸟尽良弓藏。
现在是哪一种?
李雍站在那里,眉头微微蹙起来,语气淡淡地道:“我们进去说。”
两个人走进了书房,李雍面色不虞地坐在椅子上:“这三年是我错了。”
季嫣然笑着道:“我就是随便说说,阿雍该不会就认真了吧!”她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李雍回忆一下她从前做的那些荒唐事,给她些提示,她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李雍数落她是出口成章。
“我不是随便说,”李雍抬起头,目光清亮,“我从前对你抱有成见,对一切太过笃定,这是我的过错。”
季嫣然愣在那里,她并不是要他道歉,再说等李雍三年的人也不是她,她其实是雀占鸠巢。
季嫣然道:“从前的事都过去了,阿雍以后不要再提。”
李雍道:“我会想方设法补偿。”
被他这样正色看起来,季嫣然只能笑:“我方才说的也不是要质问阿雍。”她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怎么都解释不清楚了。
“那你还会不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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