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简看见她笑,脸上的笑意收敛,故作生气地板起了脸,道:“笑什么?”周鸣玉不说,只道:“没什么。”杨简一看就知道有鬼,撑着脑袋道:“一看就知道脑子里没想我半点好。”周鸣玉走过来坐在他旁边,在床边的小几上取了茶壶茶杯,给自己倒了杯温茶:“胡说,把我当什么人了。”杨简伸手按住她,道:“茶都不热了,叫人重新沏一壶,你再喝罢?”周鸣玉拍开他,道:“正渴呢,又不冷,温温的正好入口。”杨简于是没再拦她,只是支着自己换了个方向,伸手圈住了她的腰,自己的脑袋顺势也枕上去。周鸣玉正喝着水,不期然看见自己腿上多了个脑袋,便将空了的杯子放在旁边,低下头来伸手推了推他,道:“沉。”“不沉。”杨简抱着她的腰晃了晃,就是没撒手。他的声音捂在自己的手臂和她身体的间隙里,听着闷闷的。周鸣玉推他道:“我刚进来,就听丹宁姐姐说你发脾气,才和她说呢——”杨简打断她,仰头道:“你和丹宁如今倒是十分要好了,光听她怎么说我,倒是不听我的。”周鸣玉哂道:“听你的做什么?我瞧你十句里倒有六七句都不是实话。”杨简不忿地嘁了一声,又把头埋回去,道:“你和她又说什么了?”周鸣玉道:“我才不告诉你呢。杨简,你瞧瞧你自己这个样子,跟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我要是把你这副样子拿出去跟人说,都要叫人笑掉大牙。”杨简好笑道:“你就是拿着纸印上几千几万份,贴得上京城到处都是,也不见得有几个人会真信。”他轻轻地掐了掐她的腰侧,道:“听没听说过黑面阎王?敢笑话我,是不是不要命了。”周鸣玉伸手,像个公子哥儿调戏姑娘似的,掐住杨简的下巴,左右轻轻晃一晃,装模作样地打量一番,道:“我瞧瞧。黑面阎王?我怎么觉得,像个白面小生。”她一手向后一撑,眼睛因笑而弯弯,道:“谁家的俏郎君?若是无处可去,不如跟了我罢。姑娘我有的是钱,必然叫你过神仙一样的好日子。”杨简笑了,顺着她的腰不知死活地贴上去:“是吗?姑娘打算叫我……过什么神仙一样的好日子。”她今日换了个挡风挡雨的披风,想着杨简的屋子里温暖,便只穿了个轻薄的裙衫。而杨简本就发着烧,手也烫,呼出的气也烫,烧得她腰这一圈都发烫。她有些想躲,道:“你想过什么样的好日子?你想要什么,姑娘我都给你买来。”杨简轻轻地勾了勾唇,松开了她,向枕上一躺,道:“我才不听你这坏姑娘骗人的鬼话。”周鸣玉啧啧称奇,伸手打了他一记,道:“我怎么成了坏姑娘?怎么又说的是骗人的鬼话?”杨简侧目看见丹宁带着人进来,这才将目光重新转向周鸣玉,故作委屈道:“说好了等你回来用午饭,这都什么时候了?”周鸣玉这才想起这回事,呀了一声,回头看见丹宁带着侍女进来,将饭菜一一摆上短足的桌案。她有些惊讶地问杨简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没吃饭?”杨简很理所应当地道:“你不是也没吃吗?说好了等你一起的。”周鸣玉退后一点,等侍女将桌案摆到床边来。杨简趴着不方便起身,只能就着床沿这样吃饭,瞧着好不滑稽可怜。周鸣玉也没让她们再去拿矮凳,就势坐在窗前的脚踏上,捧起碗筷和杨简一起开始用饭。杨简的手肘支着身子,不便伸臂夹菜。周鸣玉看见了,心道自己还是多善良一些,便主动帮杨简夹菜,放在他面前的小碟里,以便他用饭。杨简吃了两口,开始叹息,道:“这碟子摆得不好。要是没有,姑娘今日就得把饭喂到我嘴里了。”周鸣玉手中的鸡肉夹了一半,闻声狠狠扔到他盘子里,恐吓道:“早知道就不伺候你了。今天这是最后一口了,再没有了。”杨简想着周鸣玉不至于这么对他,口中故意道:“好姑娘,不必如此罢。”可谁知周鸣玉还真就不管他了。不仅不给他夹菜了,甚至将桌子挪远了,放在他够不到的地方。她坏笑着冲他努努嘴,道:“你手里那碗粥还满着,公子可别浪费了。”小小的一个碗,几口就能喝完。杨简狠狠地吃了个四五分饱,只能将空碗放在一边,而后自己撑着脑袋看向周鸣玉,道:“本公子要擦嘴。”周鸣玉还在慢悠悠地喝粥,听见他说话,随手将桌边的帕子给他甩过去,也没看准地方,直接扑到他脸上。杨简无语地擦了嘴,故作哀怨道:“姑娘还说自己不是坏人。方才还说什么,我想要什么,都给我买来。如今一顿饭没完的功夫,翻脸就不认人。”周鸣玉自己用完了,才将碗筷收到一边,自己擦了嘴,还不忘喝口清茶漱口。她一边喝茶,一边提了一杯给杨简,道:“你懂什么?这才是对你好的好姑娘呢。怕你这样一直趴着,吃多了等下不舒服。”她白他一眼,道:“真是狼心狗肺。”杨简将茶喝了,还给周鸣玉,周鸣玉又顺手来收那张帕子。杨简伸手递给她,等她接过了,又不松手,只道:“姑娘是不是欠了我什么?”周鸣玉一听就无语,使了点劲,将帕子抽了出来,而后转身出去找丹宁和侍从收拾碗筷了。侍从进了屋,她故意站在门口不进去。丹宁看见她不进去,便问道:“他又如何为难姑娘了?”周鸣玉道:“我欠债,怕见债主。”丹宁笑道:“这有什么的,欠钱的都是大爷,且叫他求你去。”周鸣玉口中说着“言之有理”,又和丹宁说了会儿话,见里面的侍从退出来,才又重新走进去。
但她也只是远远站在一边,抱着臂冷眼瞧着杨简不过去。杨简笑道:“我不过问你要个东西,你至于躲那么远吗?难道那不是你欠我的东西?”周鸣玉道:“那可是你算计我的。”“你先过来。”“我不,除非你说我不欠你的。”“那不行。现在可以不给,该欠还是要欠。”周鸣玉故意装起了可怜道:“我手疼,眼睛也疼,每日睡得也少。你怎么舍得叫我费心费力地去给你做帕子的。”杨简瞧她这样,心控制不住地发软,只得放低了姿态道:“你先过来,东西等你什么时候想给了,再给我就好。”他还是不肯松口。但是这话可做的文章就大了。什么时候想给,那就看她的心情。她若不肯给,一辈子也都不用给。周鸣玉满意了,这才靠近了他。杨简趴久了也累,撑起身子微微侧过来躺着,权当放松。周鸣玉看着他这姿势,问道:“你侧过来,不会压到伤口吗?”“还好,没打到侧面。”他拽一拽她的衣摆,道:“好姑娘,坐过来些,让我靠靠。”周鸣玉一看就知道,他又打的是拿她当枕头的主意,所以根本不听他的,只是道:“一晚上不睡觉,早上又挨打,这会儿不好好睡一会儿吗?”瞧那眼皮子,都没力气睁了。他的确是因为伤病有些发昏,眼睛半垂着,露出上扬又锋利的褶痕,却并不让人觉得像平常那样冷厉。杨简摇摇头。他确实有些想睡,可是上午那短短一觉醒来之后却没看到周鸣玉的感觉并不好,他不大想在周鸣玉还在的时候睡。大不了晚上再好好睡,终归晚上周鸣玉不会留在这里的。周鸣玉看见他轻轻皱着眉,估计他还是疼痛,所以伸手将他身后柔软的被子又拉过来堆在他身后,好叫他有个着力的地方。她晃了晃他拉着自己的手,道:“松一松,我去给你点安眠香,好好睡一会儿。养伤最忌讳劳累,你过几日还要出去呢。”杨简道:“你在这儿呢,不想睡。”周鸣玉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道:“放心罢,我又不走,我也困呢,等会儿去榻上眯一会儿,肯定陪你用过晚饭再走。”杨简这才松了手。周鸣玉将香点上,正要往榻边去,却听杨简叫她。她走过去,问什么事。杨简默默地往里靠了靠,将那本就宽大的床铺让了半张给她,道:“榻短,又有阳光,你睡着不舒服,躺这儿罢。”她一听就转身要走,杨简一把拉住她,下巴点点床尾,道:“外衣别脱,拿那张薄毯子盖一盖。”周鸣玉分外无奈,道:“不合适罢?外面那么多人呢。”男女七岁不同席,杨简不至于不懂。杨简道:“又不让你脱衣裳。再说了,外面都是我的人,不会乱嚼舌根的。”他又流露出那种可怜的神情,道:“好姑娘,心疼我一回,陪陪我罢。”周鸣玉被他软磨硬泡,分外无奈,只得躺在了外侧。杨简倒是老实,扔了个多余的枕头在两人中间,人老老实实地贴墙睡,只是拉住了她的手而已。周鸣玉躺着,总觉得浑身不得劲,干脆抽出了腰间的帕子,盖在了自己脸上。杨简看着她这样,好笑地将她的帕子往下拉了一点,道:“干什么?”周鸣玉的眼睛露在外面,无奈地看向他,道:“我总觉得不自在,都怪你。”杨简于是抽回了手,不再拉着她,问道:“这样会不会好一点?”周鸣玉缩回手,老实道:“好一点。”杨简便笑,看出她其实不困,只是因为想让他睡会儿,所以才勉强躺在这里。他干脆伸手,从床头的矮柜抽屉里取出个手掌长的短竹笛来塞到她手里,问道:“会玩儿吗?”肯定会的。这还是小时候他在外面和人学的把戏,回来炫耀一般地吹给她看,后来又被她缠着教给了她。周鸣玉看了一眼,没想到他如今这么忙,还有时间玩儿这种东西。“不太会。”她好久没玩儿过了。杨简点头,重新趴好,把脸背对她埋向了里侧,道:“那吹来给本公子听听罢。”周鸣玉对着他的后脑勺嘁一声,把竹笛放在了唇边。一段小小的童谣结束,周鸣玉拿开竹笛,听见了杨简平稳安静的呼吸声。
灭族当天,无上神朝的父母寻来 龙族:我,迈巴赫,加入聊天群 给你全宇宙 神龙江流 豪门弃妇泄露心声后成团宠啦 公爵夫人 两界霸主 奥特曼之开局托举黑潮岛 岁岁常安宁 从婴儿开始逆袭成圣! 从修行界顶尖战力开始布局 婚礼前男友坐我隔壁桌 第二场恋爱 和前男友上恋综被全网劝分 玛丽苏穿成杀马特后出道了 我给末世主角们发编制(重生者太密集?我带国家队下场) 全能系统,这个哭包是国宠 糙汉家有俏夫郎 时空外卖:特工王妃的导演之路 她有一朵云
顾慎再睁开眼,成为大胤王朝皇城司诏狱一名小狱卒。外有大元王朝虎视眈眈,内有各州义军揭竿而起。庙堂昏庸,视百姓命如草芥江湖纷争,强中自有强中手。当顾慎发现可以吸收犯人死后产生的神秘物质反哺己身,他决定躲在诏狱中默默潜修到成为天下顶尖高手。...
接档文绝命法医在预收求收藏完结同类文刑侦档案一起残肢案的侦破陷入僵局,重案组组长陆俊迟去华警求教。陆队长原本以为会得到一位德高望重老教授的指点,没想到遇到了一位体弱多病又事多的冰美人苏回给他...
不是吧,不是吧,我都证道称帝了,穿越者的外挂才到账?...
...
冉月意外得到了一个系统,原本以为是天降金手指,从此就要走上人生巅峰,结果却是一个大坑。谁知道系统之间竞争也是这么激烈的动不动就要来个吞噬什么的除了内部竞争,还有来自外部的杀机,主神空间,时空管理...
我叫孟川,今年十五岁,是东宁府镜湖道院的当代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