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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胡思乱想,木门轰的一声打开,走进来一个异族男子,面目虚黄,衣裳肮脏,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那眼神,带着些欲望和污秽。他转头巡视着我们,我偏偏身子,想要隐藏到人群中间去,我可不是活菩萨,如果这个时候要遭遇磨难,我当然不希望是我。可上帝偏偏惩罚我这种自私,我看着他目标坚定的朝我走来。我有些瑟缩,如果我这个时候要为自己的自私遭报应,请上天送我一个美男吧。他像抓小鸡一般将我抓了起来,我为了少受些苦,只能冲他讨好一笑,他可能觉得我很识时务,在我身上吃了一把豆腐,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又觉得太巧合,只能不懂声色。“走吧,带你去个好地方,听话点,少吃些苦头。”他开口,貌由心生,果然难听。我自然满口答应,任他推着走出门去。
被塞进一个破轿子里,我很奇怪,为什么会是轿子,开始那男子也坐了进来,整个窄窄的空间只有他的体臭,我很好奇,为什么同样是男人,二叔和倾子生身上的味道就能那么好闻,莫非这就是神奇的荷尔蒙?!轿子不停的晃荡,我努力坐直身子,避免碰到他,他却不时伸出一只爪子来吃我的豆腐。恶心感十分强烈,谁叫我是外貌协会的,如果你长好看一点,也许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害怕他兽性大发,找话问:“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呵呵,去哪,好地方。”答了当没答。“那我们去干嘛?”又问了句,他终于不再骚扰我,斜眼看我:“你是假天真还是真傻,都被人绑了,还问这么多?”我心里明白装傻再没有用,这样的人只认钱,只能直接开口:“如果我给你等同的银子,你能不能将我卖给我自己?”
轻薄
我开口询问他时心中已有答案,他果然很轻蔑的一笑:“你身上还有钱吗?”我再不做声,极力隐忍他的为所欲为,只是心中发誓,如果我能得自由,我他妈一定砍掉你的双手双脚。
轿子停住的地方果然是个□窟,那大大的青楼二字真是让我哭笑不得,想来蒂塔尔城的人民实在有才,而我还不能从正门进,而是由那男人从后门引了进去,我一边感叹人事无常,一边焦急,这二叔何时变得这样木纳,到现在还没寻到我的芳踪?老鸨穿着个花衣裳,围着我直打转,眼中还有些挑剔,捏了捏我的胳膊和腿,又问那男人,还是不是处子。还没等那中年男子回答,我抢先问她,是不是有何分别。她撇撇嘴,说分别大了,要还是处子,也能弄个□大会,抢些银子,要是不是了,今晚就开始接客吧。我一听,原来原装和散装分别这样大,立刻打包票,如假包换的未婚少女,还甩着两个纯情的小辫子给她看。她似是相信了,数了银子给那男子,又听那男人嘱咐了几句,说什么看紧点我之类的。
不要以为从原装变成散装只是走个形式而已,我站在屋子里,一边听老鸨子给我讲些□的技巧,一边感叹,听荤段子都不要钱,真是个美好的社会,脑子里也意淫着,要不,有空了找人切磋切磋。
被那老女人敲了下脑袋,应该是警告我不要走神,我陪笑着哼哼两声,那老鸨子却不乐意了,突然抓住我,开口道:“瞧你这性子,到现在也不吵不闹,不像是好人家的姑娘啊。莫非是个二手货?”我很想赞她有见解,又害怕她一怒之下让我立刻接客,只能低头不语。她见我不说话,越发怀疑,嚷嚷着喊人进来给我验身。我汗水一冒,想来她付给卖我那男人的银子也不少,现在知道我是散装了,不得活生生虐死我啊。期期艾艾的求她,向她保证不会让她亏银子。她也是个见钱眼开的人,想想就是弄死我也没好处,就罢了休。
不要以为每个被卖的场面都很宏大,就像现在,我被打扮得花枝招展,牵出去走了个过场,前后不过三分钟而已。那老鸨还将我的衣衫半掀,露过一半香肩,心里诅咒她不得好死,嘴上还要咧着嘴笑,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就当穿的是夏日的吊带好了。
想来我还是有些市场的,呼声还有些高,我呆呆看着台下那些陌生的面孔,想从中挑出一个熟悉的来,可惜不能如愿,干脆闭上眼,由龟奴将我牵到楼上的厢房去。
如果单纯舒适度来说,这房间还是相当不错的,桃红色的软帐,铺满绸缎的雕花大床,铜炉里燃烧着各种浓郁的熏香,把房间温成一片暖意,我坐在床角,手里攥着根锋利的尖簪。老鸨一直觉得我很配合,从没想过我会反抗,所以也没有搜查我身上的利器。我有些庆幸,如果我没有压对宝,要面临那难堪的的状况,就只能自己结果自己了,说不紧张是假的,手心的汗水溢了出来,使那尖簪也有些握不稳了。站起来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如果二叔猜出来的话,应该可以很快找到我吧,只是到了现在,仍没有发现他与倪森两人的影子,莫非他们二人也遭了道?
害怕那老鸨在饭菜酒水里下催情药,一滴未沾,现在是饿得前心贴了后背。对着昏昏的烛光,我有些踌躇,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有没有勇气伤害自己?或许,我应该先伤了那价高而得的人?脑子里一团乱麻,还是隐隐希望会那人会来救我。
外面传来人群拥挤上楼的声音,老鸨尖利的笑声证明我被卖了个好价钱,擦干手心的汗,吹熄桌面上的蜡烛,我静静的坐在桌边,看那房间的门慢慢打开,心里七上八下的跳着还要装作镇静,而买我的金主也真是沉得住气,看到屋里黑灯瞎火也不奇怪,反手关上门慢慢走了过来,我有些吃不稳,嘿嘿一笑。装作妩媚的对着那黑影开口问:“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他却没有再动,在离我一尺远的地方停住,让我既看不清楚他的脸,也不知道他有何打算。我有些沉不住气,站了起来,又觉得自己好笑,来嫖的人都不着急,我这个被嫖的人还渗得慌,复而坐下,只是定定看他。攥紧珠簪,只要他一动,我一定毫无客气的让他肉疼一下。
“啊。”我发出一声短暂的呼痛感,我终于明白高手与普通人的分别,我明明不眨眼的看着他,可转眼右手被他紧捏住,痛得我呼了一声,那珠簪也滑落到地上,发出铮铮的声音,人被他压制在墙角,光线那么暗,仍然看不见他的脸。浓郁的熏香让我的呼吸有些困难,冷汗渐渐渗出背脊,我对摁住我右手腕的男人破有微词,挣扎一下,他还怜香惜玉的松了些劲,只是仍将我的身体钳制住,使我不得自由。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般响个不停,故作镇静,开口讨好眼前人:“这位大爷,你弄疼我了?”如果是电视剧,这个时候这位大爷通常都会来一句“这就疼了?美人一会还有你受的。”可现在不是电视剧,而眼前的男人一声不吭。顾不上自己说话恶心,低头作娇羞状,也不管他能不能瞧见。他又压制得紧了些,热乎乎的身体靠着我,另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摩擦着我的腰部。我只觉恶心,虽深知力不及他,仍是使劲推他,嘴里也不再留情,大声吼他滚开。不过这位仁兄耐力不错,三下两下制服我乱动的手脚,迫使我姿势尴尬的贴着他。我脑子里一片灰暗。心里没底,这个时候还没有被救的响动,看来我并没有自己想象那般重要。面前的男人呼吸不紧不慢,似毫不费力的欣赏我的慌乱与恐慌的克制。我感受他越来越过分的亲密动作,只觉得绝望,想来我并不是对所有的对象都能半推半就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呜咽出声,可屈辱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滚滚而出。感觉被他吻上脸庞,在那泪珠上反复舔舐,看来我的痛苦令他很有快感。我万念俱灰,嘴里已尝到自己咬出的丝丝血腥,脱口唤出:“子生,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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