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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的心思总是这样反复,这样不满足,谁都有一个红玫瑰与白玫瑰的选择,其中一个是朱砂痣,另一个却是白月光,一个是难以抑制的激情与悸动,一个是心知肚明的最安逸的怀抱。一个是付出,一个是得到。可是他们都带来的同样是迷人的爱情的滋味,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沦,让人不由自主的去索取,那令我自己骄傲的控制力,在这些感情的面前立刻土崩瓦解。倾子生终是松开我,只是双手仍抵着桌面,你看他多善良,就是这样仍是不舍伤我。我想挣扎着起身,他却没有动,伸手去推他,被他握住,他遂俯下身来吻我,不想再纵容自己,侧头躲开,任他冰凉的唇落在我的颈边。他终站了起来,淡淡的说了句:“我明白了。”然后推门离去。我直起身来,看桌上那凌乱的糕点盘子,和窗外的亮色月光,我到底是更喜欢暗夜的火焰。
第二日,倾子生留书离去,只是交待了他有事不能同我们一起去找那传国玉玺及宝藏,也说日后有事寻他的话,可以去安置碧桃他们的地方。倪森问我要不要看那信件,我摇摇头,表示不要,只是问他俩到底商量好没有。到底怎样出城。倪森一脸的怪样,非常不爽的告诉我:“就按昨日商量的那样了,一会儿我去尼佳那里拿衣服回来。”我啊一声,哈哈大笑,转头看二叔,他也是脸色怪异。不觉更是高兴,只是看到桌上那一张薄薄的信纸,心中难免有些莫名,感叹一下,这样也好,给大家一些独处的时间,然后去真正明白,到底是左手的白月光重要,还是右边胸口的朱砂痣更来得灼热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我是后妈。
战栗
倪森拿回三套舞服,华丽暴露得十分漂亮,我一边在自己房间试着玩,一边想象隔壁房间的光景,忍不住傻笑起来。黄金薄纱覆面,腰际都有款摆的坠饰,脚腕手腕也有同样的装饰。我穿上那衣服,在屋子里臭美了一会儿,才去敲旁边的门。
桌上也摆着两套同样的衣服,我仍是忍不住笑意,有些戏谑的盯着倪森与二叔,二叔倒是坦然,自顾自的拿着一本兵书,仿佛我不存在,只是倪森那脸色臭得厉害,惹得我特别的开心。咳嗽一声,捡着些脸面话来说,问明日到底做何安排。二叔放下兵书,将事情与我细细讲了。说明日早起,赶上尼佳他们的曲目班子,然后一同出城。又商谈了些细节,二叔嘱咐倪森上街去采买些物品用度,都是到时候找那玉玺所要使用,除了骏马最好还购置些性能好的马车。倪森应着,上街去了。只留下我与二叔对面坐着。我经过昨日,倒是坦然了些,恢复以往的性子,也不觉尴尬。
过了一会,他起身往窗外望了望,又朝我走近了些,我觉得奇怪,心里突突的跳了起来,有些做贼心虚的低下头,手脚却不知往哪里搁。他低下头,脸凑到我的耳边,说:“你要小心倪森一些,尽量不要单独和他待在一起。”我觉得奇怪,抬头看他,他的脸近在咫尺,我一时又忘了怎样去问他,只是木木的看着他的眼,他的唇,心跳又漏了几拍,他眼中的神色似乎也有些暧昧不清,干咳一声,从我面前撤离。我也是微觉得燥热,寻着他开始的话题问:“为什么?”他抿了抿唇,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我,我又觉着被看轻,飘然扔给他一句:“得,不告诉我算了。”他无奈的摇摇头,说:“我也不太确定,不过他太配合,总让我觉得蹊跷。”我白他一眼,说你这人就贱吧,别人对你好,你总觉得是别有企图。他听了也不生气,嘴角弯起,轻笑一下,为了避免被他的笑容迷惑,我清醒头脑,将他说的事细细想了,也觉得确有些蹊跷。又想起那日在街上看到玉嗪的事情,遂告诉二叔:“那日我在街上有看到玉嗪公主。”他听了一愣,神色古怪的朝我看了看,我忙说我并没有上前招惹,只是...。只是个半天也说不出来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告诉他这样。他低头思索了一会,问我:“她还好吗?”我嘟嘟嘴说,当然好,被朴德遁斯养得珠圆玉润哦。早知道跟着朴德遁斯生活可以这样滋润,我当初也不用想方设法的去逃离了。我当然只是随口说说,可那二叔竟是难得臭了脸,不高兴的站在那窗边,我想起玉嗪怎么也算是他的旧疤,只能噤了声。他却突然问我:“你真那样后悔当日跟我吗?”他声音问得轻,那句话也说得慢。我却觉得悲凉,心里嘟嚷,如果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一定还是会同样投入你的怀抱吧,只是嘴里不能说,只是说:“明日就要出城了,到了那些蛮夷之地,一定吃不好,今晚无论如何我都要饭桌上有大鱼大肉!”
这桌饭是真的很丰盛,加上我的心结也解得差不离了,遂放开了吃。那吃相让倪森十分不屑。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只塞得满嘴鸡鸭鱼肉,吃得只打饱嗝。二叔竟是细心的为我盛了碗汤,把我感动得老泪纵横。
退了房,赶着马车去同尼佳他们汇合。尼佳将我们的马车拉入他们的队伍中,又唤来两个异族汉子驾车,将我们三人塞入马车中,我比划着说还没换衣服。她眼神奇怪的看着我,说你们三人在里面换就好了啊。我一窘,想起我穿着男子长衫,遂在她耳边悄悄说出我是女儿身。她惊讶看我,又一副了然的神色,带我去那群女眷中去换了衣服。换衣之时,她又问我,清风去哪了,我呆了半天,方想起那日骗她时胡乱取的名字,如今拖累她帮忙,越发愧疚,于是将真名告诉了她,只是没有同她说此次出行的目的。她也没有生气,只是叹息,说那日看清风抱我吻我,还以为是我同他不为世事所容,私奔呢。我觉得她小女儿的心思天真可爱。只得傻笑。尼佳为我盘好发饰,又为我将衣裳料理妥,还赞许,说我穿着也是别有一番风味。我嘻嘻一笑,美得直冒泡。
女子这种装扮在尼佳族人的眼中很是正常,所以我穿着这样步到自己的马车上,其他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掀开帘子,二叔同倪森依在马车壁上,都是着这个薄纱舞衣,经常看倪森穿花哨衣衫,但是如此风情的还是让我忍俊不禁。倪森自然没有给我好脸色,用薄纱覆面,转头看向一边。我也没心情多关心他,转头看那风华绝代的二叔,他一头长发全放了下来,没有戴头饰,却仍显秀美,如墨的眼眸称着那长发,后背斜依于马车壁,右手搁置于窗口,手腕懒散的搭下来。看我进来,丝毫不避讳,反而朝我笑了一下,眼中也是放肆的打量着我。我不禁倒吸一口气,妈的,要不要美得这样的妖孽。尼佳也是一番赞叹,说好在他们族的女子也有骨架大的,现在二叔和倪森的打扮也算是雌雄难辨。躲过那些城兵的眼睛应该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尼佳满意的朝我们眨眨眼,说出去安排其他事情,让我们待在马车里不要动,等出了城自会来通知我们。我点头答应,乖乖的坐到二叔身边那唯一的空位。我本是想看他的窘态,好嘲笑一番的,结果反而被他看得手脚无措,规规矩矩的坐着,低头看自己脚尖。却发现他俩都光着脚,想来是衣服勉强能穿下,鞋子却如何都套不进去吧,终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倪森听我笑,恨恨的看我,气愤的想要来我捂我的嘴,我哪里肯让他得逞,直往二叔身后钻,拉出我那漂亮的二叔当盾牌。他收了手,坐到一边去生闷气,我笑得嘻嘻哈哈,倒在二叔身上直喘气,却觉得腰上一紧,竟是二叔搂住了我,在我耳边说:“马车启程了,坐稳。”马车果然轱辘地走了起来,我的心跳也如同那节奏一般,咕噜直响,也忘了挣扎,只任由他搂着,纱衣在我俩的肌肤上摩擦着,皮肤微痒,让我心中那棵小爱苗也痒痒的滋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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