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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鸿卓其实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但是他一听年小青可能活,立马就逼着自己冷静来了。
温鱼几乎将全身的力气都压上去了,林鸿卓满头大汗,两人配合的倒是很好,三四个循环下来,温鱼贴在她胸前听了听,心跳声好了不少,但整体还是很微弱。
“我来。”一旁的顾宴忽然道。
温鱼一愣,只见顾宴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套针线,扎在了年小青的人中处。刚一扎针,只听一声急促的倒气,年小青立马睁开了眼睛!
只是那眼神毫无焦距,叫她也没有任何反应,顾宴看了看,很快施了第二针,扎在了手的左侧内关穴上,温鱼也机灵,轻轻拍着她的前胸,并让年小青呼气吸气,接下来又在左侧中指的十宣穴、右手内关穴各扎了一针。
最后一针扎完后,温鱼紧张万分的再一探脉搏,虽然并不强劲,但是节奏正常。
总算是不会死了。
温鱼松了口气,只觉得整个上半身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她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顾宴站在她身后,她刚好靠在了顾宴的腿上。
她往外面院子看了一眼,仰着脸道:“这回总算是抓到了。”
顾宴点了点头,又蹲下来,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很厉害。”
温鱼耳朵差点麻了一下,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要弄死那个崽种。
……
男人的名字叫任石安,今年三十三岁。
对于被抓这件事,他是毫不在意的,当他坐在刑部大牢的审讯室时,整个人看起来甚至有几分诡异的腼腆。
温鱼换了一身衣裳,又洗了个澡,匆匆赶往刑部大牢,刚一进来就听见顾宴的声音,“你杀人只因你的母亲对你不好?”
这什么离谱到姥姥家的逻辑。
任石安微微垂头,看见温鱼过来,也只是稍微抬了抬眼,说:“我什么时候会死?”
温鱼蹙眉,道:“十年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任石安想了想,然后说:“没有为什么。”
确实……没有为什么,从小到大,他都恨那些和他娘一样的女人,她觉得像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就应该去死,但偏偏现实是,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花着她赚来的脏钱。
“从小到大,我就都知道自己是不该被生下来的人,我娘他不知道为什么生了我下来,她本来是个青楼姑娘,后来被男人骗了,就生下了我,我不知道我爹在哪里,反正……一直以来,她对我都不好。”
温鱼微微抬眼,“你娘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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