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丞相抬眼看向她,道:“你要如何?”
“那个她说的鬼长什么样子,她见过,想必也向您描述后或画过,您去找个画师来,把那个鬼画下来。”
两人隔桌对视,过了一会儿,韩丞相才哑声道:“你不信那是鬼?”
温鱼一摊手:“目前的情况是,杨宜年被人从望月楼上推下去了,二月二那天刚好韩悦去了望月楼,并且被人看见了她与杨宜年起了争执,尸体身上的痕迹表明,推她的会是一名女子,这一切种种,都可以表明韩悦的嫌疑最大。”
第264章刘青竹
韩丞相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你既然这么说,那本官还有什么说的必要?”
温鱼点了点桌面,“我要说的正是这一点,因为韩悦是真的疯了,一个疯子或许具备将人推下楼的能力,但一定不能立马从现场无声无息溜走。”
毕竟根据韩悦目前的表现来看,她会做的事情只有尖声大叫,如果真是她一时激愤杀了杨宜年,哪怕是二月二那天,韩悦的病还没有这么严重,她可以保持较长时间的正常状态,就像程蕴初看到她时的那样,但——现场除了一些细微的痕迹之外,没有别的痕急了,凶手应该是杀完人之后,就立马离开了现场,所以最起码,凶手的精神是稳定的。
韩丞相瞥着她,良久过后,才缓缓道:“那本官便信你一次。”
……
两个时辰后,温鱼收到了一个来自丞相府的画轴,一并送来的,竟还有一封婚书。
温鱼先把画轴撂到一边,打开那封婚书一看,正面写的是“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看起来倒是很普通,但这份婚书上的名字,写的不是杨宜年和韩悦,而是杨宜年和刘徽娘。
刘徽娘?她不是早就死了吗?温鱼将婚书背过来一看,发现背面写的是一模一样的内容,但不同的是,正面用的是红底黑字,背面用的是白底黑字。
只是底色不同而已,但出来的效果可就是截然不同了。
恰好这时顾宴进来,见她拿着婚书,手边又有一卷画轴,便道:“这是什么?”
温鱼说:“其实目前看来,这个案子最大可能是凶手的,只有一个人了。”
顾宴微微挑眉,“刘徽娘。”
“是。”温鱼点了点头,“当年的事情可能真的有隐情,杨宜年会死,一定也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大人还记得杨宜年缝在中衣里的同心结吗?他对刘徽娘的感情比对韩悦的深,毕竟韩悦和他感情不好就算了,还看不起他,他好歹是个状元郎,不至于这点气性都没有了。”
“但官府文书造假的可能性不大。”顾宴如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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