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四眼疾手快,霎时已落至影五身前,一手托着影五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手飞快接住即将落地的茶杯,倒了杯水过来,坐在影五身边喂他喝。
影五见影四回来,蹭着爬到影四身边,裹着被可怜兮兮地看着影四,“哥……我冷。”
“药抓回来了,我去熬。”影四双手一直戴着墨锦手套,揉了揉影五的头发,“喝了药睡一觉就没事了。”
“不吃,苦死了……”影五病得确实有些重,嗓音有些沙哑,手脚并用地爬进影四怀里,裹着被,靠着他肩窝,迷迷糊糊睡着。
影四只好放下药包,裹紧了被褥抱着他,亲亲他凌乱发丝遮住的额头,烫得厉害。
“哥哥……”影五半睡半醒地哼唧着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啊……我好累……想回家……”
影四微微皱眉,“我请王爷放你走,王爷答应让你衣食无忧。”
说这话时,影四有些犹豫,既想让祁煊不再过这样刀口舔血的卖命差事,又舍不得让他离开自己太远,见一面都是奢望。
“我不走……”影五伸开双臂揽着他的腰耍赖撒娇,“哥哥在哪我就在哪,我喜欢哥哥,我得跟你一辈子在一起。”
影四眼神微颤,刚刚,祁煊说喜欢哥哥,要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我……我也……”影四抚上他发顶,却发现自己仍旧开不了口。
祁煊说的喜欢一定不是那种喜欢吧,影四紧咬着牙关,身体有些僵,想打消自己觊觎亲弟的龌龊念头,却发现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我去熬药。”影四轻推开窝在自己身前的影五,塞进被窝里,逃也似的跑去了灶房。
留下影五独自一人,埋头缩在被窝里,用力吸了吸鼻子,抠着自己手指尖。
小十三都和九九成亲了,好羡慕,想和哥哥也那样,想被哥哥牵手走路,想和他睡在一起,想每天睁开眼都最先看见哥哥。
可哥哥他烦我。他一定觉得我累赘,所以老是想送我走。
我就不走就不走就不走就不走……气死他……
也对,哪有亲兄弟搞在一起的,会成为笑柄污点,会让哥哥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
想到这,影五长长叹了口气,缩成一团,独自沮丧,一想起哥哥从前说他不会娶亲,只照顾陪着自己,影五心情又好起来。
灶房里,影四靠在炉边,心不在焉地给药炉扇风。
熬好了端回去时,隔窗看见影五裹着被子缩在床角坐着,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影四推门进去,影五吓了个激灵,把手从裤子里抽出来,“哎呀,你要吓死我。”
“你在做什么。”影四瞥了他一眼,吹凉了药递给他。
“鸡鸡痒啊。”影五舔着嘴唇眯眼笑笑,“它也发烧了,好胀喔。”
“我看你还是病得太轻,过来喝药。”影四漠然道。
影五懒洋洋地蹭过来,坐到影四旁边,手藏在被里,张开嘴等喂。
影四没办法,只得端碗一勺一勺地喂,一边数落,“这样更苦,不如一口气干了。”
“我不,我要你喂。”影五固执地坚持,蹭到影四对面,低下头,烫手的额头抵在影四颈窝,哑声试探问他,“哥,我上火,硬得难受。”
“去边上自己解决,别弄床铺上。”
“哎呀,我们互相帮助一下嘛!”影五缠着影四唠叨不停,“这有什么啊,怎么不行了,又不是没看过,你好磨叽啊,呜呜,我病得这么重,说不定以后就见不着我亲哥了,呜呜呜……”
影四咬咬嘴唇,“怎么弄。”
“嘿嘿。”影五欢快坐起来,爬到影四身上,分开腿坐在他腿间,自己解开腰带,一边催促影四,“快快,拿出来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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