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慎重地将外物灵药一饮而尽。
与先前服用月华露、日蕴丹时的经历如出一辙,他的眼前再次浮现出一片迷幻景象。
神祇般的强者挥剑而出,剑气纵横,将那些伸展出的手臂一一斩断。
断臂纷纷坠落,落于地面后,化作形态诡异的树木。而那轮月亮,也在承受剑气摧残后,轰然崩碎。
这位强者并未就此罢手,他的目光很快又锁定了天空中另一处异象。
那是一轮长出缝隙的太阳,
此时的太阳,已然被污染侵蚀。自中央裂开了一道细缝,仅有一缕黑色,在缝隙下咕噜咕噜打转,像是只巨大的眼睛。
它的眼皮并未完全睁开,俯视着这个世界,目光所到之处,天火肆虐,大地干涸,生灵瞬间异变。
面对此景,强者无奈地叹息一声,再度挥剑,一往无前地斩向了那轮被污染的太阳。
随着一道耀眼的剑光闪过,日眼随之崩溃,化为无数流火坠落大地。
世界瞬间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然而这黑暗并未持续太久。
只见那位强者伸出一只手,毅然决然地挖下了自己的一颗眼睛,随后将其重新安置于天空之上。
随着眼睛的绽放,光明再次降临世间,驱散了黑暗。
当这尊强者完成这一切壮举后,强者似乎也变得疲惫不堪。他捂住流血的眼眶,身体无力地倚靠在剑柄之上,口中轻哼着一段不知名的旋律。
而苏黎,在这旋律中渐渐恢复神智,眼前的幻象也随之消散。
他本该因为月臂与日眼而感到惊惧不已,然而此刻的他,心中却异常平静。
“你服用外物灵药,竟然如此平淡?”周新瞪大火苗,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
苏黎缓缓站起身,周身骨骼仿佛经过一场洗礼,出噼里啪啦的轻响。
他转向周新,眼中闪烁着疑惑。
周新解释道:“通常而言,吸收外物灵药的过程会极其痛苦。即便污染被稀释,也依然会见到诸多令人毛骨悚然的幻象。”
苏黎却平静地回应道:“我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甚至觉得可以再服用一次外物灵药。”
象神听闻此言,插话道:“污染虽因无禁特性而被无效化,但并未真正消失。你必须等待体内诡异之力完全适应,才可再次服用灵药。”
苏黎点头,他自然不会拿自己生命去实验象神说话的真假。
象神继续道:“我会制造一具新的异眸象尊时,到时我会让它伴随你左右,作为你的护道者。他的灵魂我也会炼化至兽身之中,未来有机会,你可以尝试度化它。”
异眸象尊至少是外生境界,苏黎没有拒绝,只是看着庙外的城主家臣说道:“你不能多做几个异眸象尊吗?我到外面给你挑一个。”
象神摇了摇头,回答道:“多造对我排除污染无益,你如果真闲的无聊,不妨先熟悉自己新得的能力。”
苏黎没有再次提出请求,他取出碎月剑,开始专心地练习与熟悉自己的能力。
他比出剑指,将法力与神识同时凝聚在碎月剑之上。
随着他的意念驱动,碎月剑颤颤巍巍地悬浮在空中,开始绕着他缓慢旋转。
随着时间推移,碎月剑的飞行逐渐变得稳定而流畅。
苏黎心念一动,碎月剑如离弦之箭般射向地面,整个剑身深深地没入其中,只留下剑柄在外微微颤动。
象神见状,眉头微蹙,不满地说道:“到别处玩去!”
随后,他轻轻一挥手,便将被破坏的地面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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