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此鲁莽闯进他房间的也不会再有旁人。只是未见其人,心里怎么都幸存一丝侥幸。
安阳侯的声音比他更急迫:“恒儿?!伤哪了?!!”
未待见到那张熟悉的脸,邶恒已彻底失了底气。
——
姜馥迩恍恍惚惚转醒,还是因一阵婉转悠扬的笛音。
笛音清脆,曲调绵长,像是香炉内的紫烟袅袅,带着舒适惬意缓缓沁入人体肤心肠。
她微微睁眼,入目皆是白雾朦胧,氤氲水汽将她完全裹挟其中,只不过身上逐渐缓释的内力倒令她恢复了不少气力。
她抬臂看了眼泡得浮肿疼痛的手臂,又抬腿捏了捏仍旧沉重的双腿,才后知后觉自己早已到了处栖脚地。
看头顶净空垂暮,猜是过了一个日夜。
她攒了攒气力,将周身水雾吹散,才隐约看到几十步外的单层木舍轮廓,甚至隐隐闻到淡薄酒香。
猜想这该是邶恒口中的驿站,她收了力气,往温泉池中一沉,让热水将身子泡暖,直到口中干涩迫使她四处寻找润喉的茶水。
可粗石搭砌的池边却并未看到食水,只有一个用巨石雕刻的单层小架,上面备了身整洁衣物,旁边还搭着条白色棉巾。
姜馥迩寻着身上气力扶着池壁起身,哗哗啦啦的水声不免惊动原本休憩的鸟禽,打破了院中太久的静逸。
她并未对嘈杂上心,光顾着回忆自己是如何下的水,还被剥得这样干净。
可惜她能忆起的事不多,恍惚记得半途醒来,旁边坐了个鹤发鸡皮的老妇人,正用勺子给她嘴里送水。
那应是邶恒找来的人,再加上嘴中仍然苦涩的滋味,想必她昏厥期间寻过郎中,也食了什么驱风寒的药草。
水中泡的太久,这一起身倒不觉得寒凉,反而有种解脱的清爽。
姜馥迩站在白雾中喘了几口气,才掣肘去取石架上的棉巾。
眼神扫过迭好的衣物时,发现一旁放了身单薄的寝衣。
她没什么耐心粗略将身上的水珠擦拭掉,直接取了薄衣披在身上。可那衣料粗糙,磨得她肿胀发红的皮肤生疼,甚至还格外通透。
姜馥迩扯扯眉心,心不在焉伸臂找袖子,但翻来覆去找了半天,才发现这衣衫并非传统款式,更像件宽敞的遮羞布,仅能供她暂避严寒,连美观都谈不上。
趁着身体仍然潮热,她立即将薄衣裹好,迅速踩上两只木质的平底屐朝通向房内的院门跑去,理所当然掀开厚重门帘,去推藏在内的木门。
“怎么?有客人??”
男人浑厚的声音平缓传来,却犹如一道惊雷,让姜馥迩彻底怔住。
她本以为屋内无人,毕竟以邶恒的性子,绝不会允许谁用了自己的汤泉池,所以她一点防备也没有。
但若是邶恒,她也顶多是意外罢了。可这突然传来的声音却不年轻,熟悉的腔调竟让她无端生出几分恐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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