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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真是太便宜他了,要是下次他再敢胡言乱语,欺负庄主,我一定打歪他的狗嘴,打出他的狗牙,让他再也不能发出狗叫声。”云南愤愤不平。
云善济就喜欢云南身上这股鲜活劲,这是他身上以前有,现在却再也找不到的。“行,下次他要是再敢出言不逊,我们就打断他的狗腿,随你处置,行了吗,南爷。”
“好。”云南高兴了。
还是个孩子。云善济在心里想。
“云南,天黑了。”云善济看着天上的星星。
“早就黑了。”云南看着天上的星星,问,“庄主是饿了吗?”明月山庄的寿宴办的什么都好,就是点心太少,肚子没有吃饱。
云善济摇了摇头,“城门该落锁了吧。”
云南看了看时辰,“早着呢,城门一般要子时才落锁,庄主要出城吗?”说到这里,云南突然想到今天宁思源和云善济的约定,“对啊,大师兄约了庄主在城门外见面的。庄主,我们快去吧。”
云善济犹豫,迷茫地开始向云南求证,“我们应该去吗?”
云南单纯,没明白云善济的纠结,“我们不应该去吗?我们不是答应了大师兄会去的吗?”不对,大师兄好像没等庄主答应就走了。
云善济重复了一遍,“答应了就要去吗?”
“答应了不去,大师兄会生气的。”云南想起一件往事,“大师兄,他最讨厌别人言而无信了。我小时候因为答应了他,却忘了帮他买他要的糖,被他训了好久。”从那以后,大师兄吩咐的事情他再也不敢忘了。
宁思源站在城门外等了很久,等到月亮挂上树梢,云善济都没有来。宁思源望着天空有点泄气,他想了无数种说服云善济的理由,却唯独忘了想一想,云善济会不会来。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宁思源伸出一只手,从手的的缝隙里去看今日的月光,月光皎洁,可宁思源觉得他自己有点凄惨。没想到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东风还有可能缺了席。
“星星和太阳是不会同时出现的。”云善济站在他身后,也看向天上的月亮。
“什么时候来得?”宁思源眼睛亮了,赶紧转过身,假装语气淡定,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胸膛,“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云善济笑了笑,“云南说,我不来的话,你一定会生气,你生气的时候会变得很可怕,所以我早就来了。”
“云南说得对,”宁思源主动去牵云善济的手,云善济没有躲开,宁思源有点开心,“但如果是你的话,我可能不会生气。”说完顿了一下,开玩笑地说“我会很伤心。”
“我知道。”云善济又没失忆,怎么会不知道,“你以前和我说过。”
宁思源笑了,想了半天,发现今天酝酿润色了一天的理由,突然和他玩起了捉迷藏,他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满脑子就只剩下了一个名字,就是“阿念!”
“嗯。”云善济望向宁思源。
宁思源望着云善济的眼睛,看着云善济眼睛里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阿念,星星和月亮其实一直都在。我和你一直也都在。我想……”
想什么?宁思源没有说。
云善济想到宁思源刚才念的那句诗,就重复了一遍,“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星星和月亮,”云善济突然就想通了,他张开双臂笑着说,“师兄,欢迎你回来。”
宁思源笑了,一把搂住云善济,他的阿念,原来也一直在努力,努力的重新接纳他。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这是宁思源最喜欢的一句诗。
月亮和星星其实一直都在,哪怕乌云暂时遮住了他们的光辉,也磨灭不了他们相互吸引,相互依在,照亮彼此的事实。
25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云南。”金林正在酒楼上借酒消愁,他站在窗户上,对月当歌,一低头,他就看见了在街道上买东西的云南,啥都没想,就对着云南大声喊,“云南,云南,往上看,我在上面。”
云南往上看,远远就看见金林一手拿着酒杯,一手使劲的对着自己挥,旁边还站了一个美女,“傻子,酒疯子。”云南还生着气,小声骂了句,转身就走,不愿理金林。
金林看见云南瞅了自己两眼,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转身又走了。以为他没认出自己,于是喊得声音更大了,“云南,这里,云南。”可惜云南当自己是聋子,就不理他。
金林看云南越走越远,自己怎么喊,他都听不见,干脆扔了酒杯,一手扶着栏杆,就跳了下来,周围的人看见他跳楼,惊呼一声。之后,又看见这个少年平稳的落在地上,飞奔而去。这才放下心来,原来是一个江湖中人,真是虚惊一场。
金林追上去,累得趴在云南肩膀上,说,“云南,我喊你,你没听见吗?跑的这么快。累死我了。”
云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叫我干什么,你不是说我不是好人吗?既然我不是好人,你还搭理我干什么?”
金林这才想起来中午在明月山庄,自己和云南吵了一架,有点心虚,“对哦,我们刚吵过架,吵的什么来着,我都忘了。男子汉,不要那么小气嘛。我那就是气急了,没管住嘴,胡言乱语。都是我的不是,云南小弟就不要和哥哥计较这个了,好吗?”
“不好。”云南觉得自己受了委屈,“我好心去劝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骂我不是好人,骂我就算了,还骂我们庄主,明明是你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喊大叫,关我们庄主什么事儿,我们又没有让你大喊自己喜欢男人。你自己要喊的,丢了人,还赖在我们头上,我们凭什么让你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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